文依靜正諂媚的爲琦玉夾菜倒酒,聽見任禾青的聲音,不禁怒火頓起。
“小哥哥,你怎麼不吃了?”故作無辜,文依靜睜着一雙無害的雙眼溫柔的問。
琦玉回過心神,隨即說:“我去外面看看。”
說罷便要起身,文依靜聞言立刻臉色一變,想也未想便一把抓住琦玉的衣袖。
琦玉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文依靜,文依靜心下慌亂隨即想起任禾青本就是怕打雷的。
急中生智便演唱一出以假亂真:“小哥哥不要離開依靜,我好害怕。”
彷彿是老天在幫助文依靜一般突然一道響雷打下,隨着還有閃電劃過天際,屋裡瞬間亮如白晝。
“小哥哥,依靜好怕,依靜怕打雷,不要離開依靜好不好。”說罷已經縱橫了滿臉的淚水。
放下抓住琦玉的手,文依靜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臉的驚駭。
琦玉這纔想起,確實,任禾青是怕打雷的。
還一直以爲是小時候的任禾青變了,和五年前不同了,可是現在想想哪裡變了完全是他多疑了。
說不定變的是他而非任禾青吧。
如此一想琦玉也完全忘記了屋外正試圖爲林莊頂替過錯的任禾青忘記到九霄雲外。
幫文依靜捂住耳朵,琦玉不禁心開始狂烈的跳動。
“還記得嗎?小時候就是這樣,你害怕的躲在我的懷裡,我緊緊的抱着你給你捂住耳朵。”琦玉陷入回憶之中,對昔日的往事無比的眷戀。
文依靜的耳朵被琦玉捂住聽不見只知道拼命的往琦玉的懷裡鑽。而琦玉良久沒有聽見文依靜回答,還以爲文依靜是睡着了,但轉念一想纔想到耳朵被捂住怎麼會聽得見?
緩緩的勾起脣角,琦玉露出一抹淺笑,立時溫潤的臉龐更加的奪目耀眼,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終究抵不過少年玩伴留給他美好的回憶,錯愛護了另外一個人。
屋外任禾青心漸漸的涼了,如果怪罪林莊將她自作主張納爲妾室,就把她休掉好了,如此懲罰林莊完全不念舊情,琦玉的心到底有多冷血?
任禾青的臉龐完全溼透,早已分不清臉上的是水還是淚了。
嗓子漸漸的乾澀,聲音也變得沙啞。還有那一聲比一聲響徹天邊的雷聲,任禾青只覺得身上的力氣在被漸漸的抽離。
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但爲了林莊,她繼續咬着忍着。指甲陷入血肉之中也早已沒了知覺。
“少將軍請您看在林管家多年爲少將軍府勞累的份上網開一面,所有罪責皆由漠瞳一人引起,要罰就罰漠瞳。”說罷再一個響頭磕下。
頓時任禾青覺得頭暈目眩,也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身旁的林莊也在這時突然倒下,一頭栽在坑水裡。
任禾青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想將林莊攙扶起來,可是卻力不從心。
最終任禾青也只有作罷,對着漆黑的夜空拼命的嘶吼:“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快傳大夫..”
可是她的聲音漸漸的弱小下去,雷電的響徹下早已掩埋的沒有餘音。
接近午時的時候天顯彩虹,萬里晴空本以爲是個吉祥的日子可是沒有想到卻是這般雷雨交加的惡天氣。這樣還說任禾青是吉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