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下別有洞天,本以爲是亂石堆、雜草衆生,偶爾會路過一兩隻走獸,誰知卻是隱世的好地方。
一名大約五十多歲的白鬚老頭正躺在竹榻上打着呼嚕,竹榻還一晃一晃的。
陽光透過梨樹的枝葉斑駁照在他的臉上,他周圍的環境綠水環繞,腳下是用木板搭建地板。不遠處正是爭豔的各色花卉。但那些花很少有人見過,皆是散發着一種濃郁的藥香味,有的花開的奇美,但蝴蝶蜜蜂一旦沾上花粉立刻被毒死。
這是一個奇怪又新奇的地方,這裡只住着一個老人和一個十四歲病懨懨的女子。
一排排整齊栽種的梨樹,果實繁碩,那老頭正在梨樹下乘涼睡懶覺。
裝着任禾青的麻袋便在懸崖上直線下墜,一路上磕磕碰碰不是磕到岩石上,就是掛在樹枝上,過一會樹枝被壓斷便又繼續往下墜落。
甚至有些長在岩石縫隙中的靈藥都被砸掉。
一路磕磕撞撞任禾青早就昏迷不省人事,掉落到凸起的岩石上存留一會又緩緩的往下墜落,最終沒有任何障礙物直線墜下..
一個麻袋大小的陰影便投射在了樹下老頭的身上,只聽嘩啦一聲,樹葉紛紛落下,樹枝彷彿承受很大的壓力被壓的捱上許多。
有一枝枝葉正掃在老頭的鼻尖,癢癢的。
那麻袋又往下掉了掉,有梨果便掉了下來砸到正熟睡的老頭。
他在睡夢中被痛的“啊”了一聲,立即轉醒。
入眼就是雜亂低垂的樹枝,他立刻大叫起來。
屋裡病懨懨的女子便被驚醒,她的臉頰蒼白彷彿是透明的白紙不見任何血色。
老頭尖叫了一瞬立刻打滾般的滾到一邊。
“誒喲,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人已經開始亂扔垃圾了?”老頭嘟囔了一聲,望着那麻袋只認爲是上面誰不道德亂扔垃圾。
突然梨樹上響起樹枝斷裂的聲音,老頭立刻閃開,梨樹上的麻袋便掉了下來直直滾落到地上。
房間裡被驚醒的阿嬌,拖着病懨懨的身子走了出來,她臉色慘白彷彿是透明,眼睛上的睫毛濃密且長,鼻樑挺翹,嘴脣薄如刀片。她彷彿就是這峽谷中仙子的化身,可是她總給人一種隨時都會與世長辭的感覺,也彷彿是一觸碰就會毀掉的瓷娃娃。
她走到門口的位置彷彿已是累極,開始氣喘吁吁。
“那好像是一個人。”說完一句話便開始連連咳嗽。她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柺杖上,走一步都好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老頭驚疑的踢了踢麻袋,果然那肉感就是人的。
“我還以爲是誰亂扔垃圾,是人就好讓她賠我的梨樹。”那老頭說着便伸手去解麻袋的繩子。
阿嬌見狀也緩緩的走了過去。
而那老頭低頭解了很久都沒能解開,他急出了一身汗。
阿嬌先已站立在麻袋邊,最終還是老頭拿出平時修剪一些草藥才用的剪刀將麻袋剪開。
待兩人看到麻袋裡露出來任禾青那張臉時不禁面面相覷,好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