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的午後,凌年昔受邀來到溫宅,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微風吹過,百合花叢在空中微拽,清雅的香味在風中瀰漫。
然而,這麼美好的場景,在品嚐到小雅親自下廚做出的‘愛心甜點’後,凌年惜眼前一黑,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怎麼樣?味道還能過得去嗎?”
這簡直是味覺大屠殺啊!
瞥過小雅滿臉期待的表情,凌年昔如同嚼蠟般的嚼動着口腔裡的食物,廢了很大的勁兒纔給嚥下。
急忙喝了口紅茶,沖淡口腔裡殘留的味道,凌年昔看向小雅,笑得有些僵硬:“你做東西時沒嘗過味道嗎?”
“沒有,老媽說做菜時嘗菜多了會變成一個胖子。”
凌年昔:……
你已經是一個胖子了!
“你剛還沒回答我味道怎麼樣呢。”
“還不錯吧,呵呵。”
俗話說的好,昧着良心說話的人都會有報應,在小雅愉快的決定,將這一碟的餅乾打包讓她帶回家,凌年昔簡直想一口咬斷舌頭!讓你嘴賤!
幽怨的盯着小雅的後背,凌年惜的臉上飄浮着這麼一行字:你不止是個胖子,還是個禍害人的胖子!
“這是誰惹咱們的年昔生氣了?”
遠遠的,熟悉的女聲傳來。
踏着暖和的金光,少女肌膚白皙,脣紅齒白,手中握着捲成一團類似報紙的東西,緩緩踏到了她們的身旁。
“收什麼呢,我正餓着呢。”
瞧見玻璃茶几桌上的餅乾,小諾隨即伸出爪子捏起一塊丟到嘴裡。
嚼動了幾下,她原是陽光明媚的臉色瞬間轉變成風雨交加雷電閃爍……
小諾,生於xx年,死於xx日,死因,被一塊餅乾毒死……
凌年昔的額角滑下一排的黑線,她扶過小諾坐到一邊的座椅上,暗歎了一句:這孩子的抵抗力還得加強啊!
“這丫頭怎麼睡着了?”
小雅忙活完事,轉頭瞧見倒在椅子上的小諾,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哦,她說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
“那怎麼不回房睡啊,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一個不小心感冒了可怎麼辦。”
“不是有咱們兩個看着嗎,等會她還沒醒的話,再搬回房間就是了。”
凌年昔拿過一邊的毛毯給小諾蓋過肩頭,將話題一轉:“你今天找我來不僅僅是喝茶吧?”
“唔,你應該有聽過陳家,和陶家鬧掰的事吧?”
“恩。”
在上川,恐怕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這幾天接連發生的大事了吧。
眼瞧着兩家要成爲親家了,突然冒出陶家千金抓了個正着陳家小兒性取向異常的事,直到昨日正式解除了兩家的婚約,這些事件還上了熱搜頭條呢。
“你不是說跟你無關的事不想多說嗎?”
“其實吧,她們的事我也參與進去了。”
“啊?”
“前天陶黎跳窗的時候扭到了腳,我正好路過她家附近,順便就載了她一程。”
抓起一顆糖,剝了糖紙丟入口中,小雅說起了今天請凌年昔過來的真正目的。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她們家的做事風格。能破壞陳陶兩家的聯婚我當然是拍着雙手叫好。只是,昨天陶黎找上了我,說了一些讓我很不瞭解的話,我有點不明白。”
說到這,小雅糾結的把糖咬的咯吱響,凌年昔接過她的話,問了句:“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很喜歡我……”
“噗、咳……”
正在喝茶的凌年昔嗆到,捂住口鼻拍着胸膛咳得眼角都紅了。
“我和她小時候就認識了,那臭丫頭一直找我的茬,怎麼看都不像是喜歡我的樣子。我搞不懂,所以找你來聊聊。”
稍微平復了紊亂的氣息的凌年昔,撇着眉頭問得特小心翼翼:“是,哪一種喜歡?”
小雅:……
見她啞然,凌年昔內心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她乾笑了兩聲,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臥槽,哪個賊人做的餅乾,差點讓姐的魂都給勾走了!簡直難吃到沒極限啊,都能拿來加入國家級殺人武器了!”
關鍵時刻,小諾醒來了。
聞
言,小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是你姐我做的!”
“哦。”
炸毛的小諾瞬間被順平了,她乖乖的坐下來,搬着椅子往凌年昔的身邊挪了挪,然後說道:“你們剛剛不是在談小陶嗎,怎麼不繼續了?”
“你跟她很熟嗎?”
小雅很少過問小諾的事,見她叫陶黎叫的那麼的熟絡,隨口問了句:“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陶黎勾搭上了呢?”
“還好吧。”
撿起掉落在地的毛毯蓋好,小諾回了句:“她經常來問起你的事,聊着多了我和她就熟了。”
“不過,姐啊,你跟她不是死對頭嗎,怎麼小陶那麼關心你呢?快說說,這裡邊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內幕,說出來讓妹子我分享一下。”
小雅,凌年昔:……
這還需要去探討是那種喜歡嗎?
見兩人啞然,小諾還想繼續問,被小雅的一個眼神嚇到,所有的話語全部咽回了肚子。
離開陶家後,凌年昔沒直接回家,她攔了一輛的士,向司機報向離宅的地址,然後塞上了耳機,安靜的聽着舒緩的歌曲望着車子迅速開過的風景。
亦如常往,離穆和羅意不在家,難得今日沒縮在書房裡的沈玫,在聽到傭人說凌年昔來了,急忙下了樓去迎接她了。
噓寒問暖過後,傭人送上兩杯花茶,然後轉身離開輕聲關了房門。
“你是想找羅意幫忙對嗎?”
沈玫是個聰明的女人,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雖說這是凌年昔的家,但她很少會回來。這次回來,恐怕也是爲了某個男人吧。
“恩。”
凌年昔也不隱瞞,很乾脆的點了點頭。
陳陶兩家解除婚約後,一直遲遲不見陳黎,連陳家的人也找不到他,她有些擔憂陳黎是不是出事了……
這件事,只有拜託羅意才能找到他,凌年惜是這麼想的。
“不用找了。”
“爲什麼?”
沈玫放下茶杯,漆黑的雙眸內劃過一絲光亮,她嘴角輕啓,輕聲道:“因爲他就在離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