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聖格林私立女子學院,之前介紹過,能進到這所學院的無非是非福則貴的學生,當然,在這種學校,都會存在着另一種人。
那就是以自身優秀的成績考進來的特招生。
但這些特招生與電視劇裡表演出的情況大不相同,沒有欺凌和鄙視身份高低之說,像是平常人一樣和其他人打成一片成爲好朋友。
當凌年昔來到這所學院沒過幾天與一名特招生艾德琳相識成爲朋友,昨晚和艾德琳聊天談心到半夜,早上起遲了的兩人匆忙趕到了教室,趴在窗口瞥了眼正在背對着學生在黑板上寫分式的教授,凌年昔和艾德琳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然後默契地貓着腰從後門無聲無息地溜了進去。
前半段進行的非常完美,在快到碰觸到課桌時,不知是誰叫喚了聲:“有人遲到從後門偷溜進來——”
寫着公式的教授筆尖一頓劃開了一道橫線,她轉過身,清晰地看到了還保持着先前姿勢的凌年昔和艾德琳,然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簡潔的說了四個字:“出去站着。”
兩人:“……”
童年時少不了被罰站,沒想到上了大學還能遇到這事,凌年昔無奈的衝着艾德琳挑了挑眉,轉身向走廊走去。
“艾德琳留下聽課,交換生在這節課後來一趟我辦公室。”
聞言,兩人的身影一頓。
爲什麼艾德琳留下聽課,凌年昔得出去罰站,之後還要去辦公室請喝茶?兩人是一起遲到的,竟只罰凌年昔,這似乎有點不太公平吧。
話雖是這麼說,兩人也只能聽教授的話,一個來到座位上坐好,另一個出去罰站。
金融系方面的課程在凌年昔的耳中幾乎是陌生文字一個字也聽不懂,出去罰站也正好,反正又沒人監視着。
抱着這種心情的凌年昔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右腳剛跨出門口,一盆水忽然從天而降澆得她全身溼透。
真是透心涼啊。
凌年昔吸了吸鼻子。
“哈哈哈——”
身後的嘲笑聲炸開,少女緊閉的眼角睫羽上掛着幾顆晶瑩的水珠,溼透的T恤隱隱透出發育良好的少女曲線,嘲笑聲還在繼續,彷彿是
一根弦在刮騷着耳膜刺激的她的靈魂發顫。
“年昔……”
看見好友遭殃,艾德琳剛起身被人攔住:“艾德琳,你現在過去就是和我們全班的人爲敵。”
“年昔又沒做錯什麼,你們幹嘛這麼對她?”
她不明白了。
凌年昔剛到的時候這羣人表現得非常熱情,怎麼才過了幾天,態度就全部變了。
“你別管,安靜坐那就是。”
“可是……”
“別嘰嘰歪歪的,小心我們連你一起整!不想被趕出去就閉嘴!”
好話不聽,只能惡語的來。
被吼了一句的艾德琳臉色一白,她好不容易考進這所學院,絕對不能離開……
人都是自私的,常會爲了自己的處境去猶豫考慮諸多,到最後連解釋的話語都變得蒼白虛假。
凝聚在衣角的水滴落在地上濺成幾個小水花,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淡漠的視線從那羣嘲諷笑意的學生們的臉上劃過,然後停留在講臺上的教授身上。
縱容嗎。
凌年昔幽幽的嘆了口氣。
二十多歲的年齡,本該是懂事的年紀了。
這羣拿她人的不幸做樂的學生生在優良的家庭,活在別人奉承的世界中,隨自己的性子去做出不負後果沒有承當的事。
最單純的學生年代,也是讓人覺得最虛假的時光。
面目可憎的臉上究竟是戴上了多少層面具,才能讓這羣人自以爲是的活下去!
凌年昔看了眼水桶內還殘留着的水,她俯身握住水桶的邊緣,想也沒想,直接擡手潑向了那羣人。
桶內大部分的水都澆在了凌年昔的身上,所以剩下的不多。
站在較爲前面的學生正面遭殃,有些還張大嘴巴樂呵的笑着,因此吃了一嘴巴的髒水。嘲諷的笑意頓時變得憤怒,她們瞪大眼睛磨拳擦腳地向凌年昔襲來,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逆來順受她做不到,從潑出這桶水的時候凌年昔就想到了結局,大不了就是打上一場。
她被島津藍當成沙包訓練的那段日子可不是白過的!
看着凌年昔擺
出專業的姿勢,不少人遲疑了,畢竟誰也不想當首當其衝的炮灰。
就在她們猶豫之時,一道懶散的聲音響起:“喲,凌年昔你還真能惹事。”
聞言,凌年昔轉身望去。
陶黎雙手抱胸靠在門上,她的旁邊則是站着幾日未見的島津柳賴。
“居然是島津柳賴,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我也是我也是,他超級帥的。我還曾經去他學校找過,可惜沒見到真人……”
“學校不是規定了男生不準進入嗎,他怎麼進來的?”
花癡之餘,有人提出了這個疑問。
“你笨啊,咱們學校不是最近在辦什麼繪畫大賽嘛,島津柳賴可是名人吶,肯定是校長那老頭把他請來當評委了。”
“喔,原來是這樣呀。”
“那個女生好像是隔壁教室的吧,她和島津柳賴又是設麼關係啊,不會是情侶吧。哦不要啊,我的偶像怎麼可以有女朋友了呢!”
教室內不少女生認出了島津藍柳賴的身份,開始了各種花癡嘰嘰喳喳起來。
“什麼事?”
“小藍在附近,說想見見你。”
因島津財團最近有一個項目要來趟英國,從島津柳賴那得知凌年昔在英國,島津藍特意拜託了島津佑仁,去英國時讓他帶上自己。
凌年昔點了點頭,剛準備和島津柳賴離開,安分下來的女生們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圍住了凌年昔:“這樣就想走,凌年昔你想的太美了。”
“就是,潑了我們就想離開,你別以爲和柳賴關係好就能逃脫,我可告訴你了,惹到了愛麗絲你……”
“雅爾!”
說的正順溜的女生被吼了一聲,注意到自己剛說得那段話,她閉上嘴往後挪了幾分。
“需要搭把手嗎。”
話雖是這麼說,但島津柳賴的動作絲毫沒有幫忙的樣子。
這羣嬌嬌小姐來得再多也不是凌年昔的對手,不是島津柳賴過於的相信凌年昔,而是他相信島津藍調教出來的人,絕對不會那麼弱。
“對女人動手的樣子不好看,你下去等着吧。”
“喔,好了喊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