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放在了池子裡那巨大的深坑上,就像是一個巨人的全坑烙印在地面上,這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肖鋒,難道這是肖鋒打出來的?
尖頂小樓成了廢墟,木牀也被砸的稀爛,再加上趙威的電話,我心裡幾乎能夠肯定趙欣檀已經被人滅了,而兇手很可能就是肖鋒。
肖鋒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滅掉了趙欣檀又有什麼目的,還有他還去了趙思剛所在的小院,也許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殺掉趙思剛,他和趙家有仇嗎?還是說肖鋒暗地裡做的事情和趙家人有關,他這是在殺人滅口?
一個個關於肖鋒的問題跳了出來,可我用手機讓人調查卻沒有肖鋒半點線索,他就像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
就在我看了一眼深坑準備離開的時候,在深坑裡那堆破碎的木屑裡有一張破碎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跳進深坑拿了起來,發現上面是兩個女孩的大頭貼,看樣子像是在哪個商場裡照的,兩個人都很年輕漂亮,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趙欣檀。
趙欣檀死了還帶着這張合照,難道和她的死有關?
我趕緊拿出手機拍下了另一個女孩的照片發到了刑警隊,當我到停車場坐進車裡的同時也收到了反饋的信息。
胡珊,失蹤十年至今未能找到,失蹤時18歲,三高學生,成績優異,親屬,父親胡正德,母親魏正敏,父母婚姻狀況,二婚,胡珊有一個弟弟名字叫胡楊,死於意外。
看到回饋的信息我手就是一哆嗦,胡楊這個名字讓我心裡發冷,這傢伙是我前面的4號店店員,在下過雨的路上腳滑摔倒昏迷,恰巧臉栽進了一個水窪裡詭異的被淹死了,死了之後變成了鬼被惡臉鬼婆控制了起來,在我剛到4號店上班的第一天就出現在我的面前,給了我一張棺材裡陪葬的錢。
至今我還記得他的話,他說要等着我和他一起作伴,現在想來根本就是在預示我不久就會被害死,重複他悲慘的命運。
不過後來潦倒道士和肖強一次次的幫我讓我度過了一次次的難關,可現在我越來越感受到了吃力,身上邪女之咒還沒有解除,八心鬼嬰在暗處伺機下手,還有一個不明目的的神秘老祖虎視眈眈,我身上的五行蠱印很可能就是他下的,還有肖鋒這個揚言要殺我的人,按照寒風女鬼的話來說他是比鬼王還厲害的人物,我身上的五行冥印很可能出自他的手。
更別說還有黃神婆還有惡臉屍婆這樣的人一直在我周圍算計,現在再看到胡楊的名字,讓我又想起了他當時說的話,難道我真的不能逃脫嗎?難道我不久後真的還是要死嗎?
想起身上的邪女之咒我也是心裡沒底,八心鬼嬰太厲害了,或許我的生命也就不到半個月了,不過我還是沒有沮喪,我還有房紫繎,還有劉倩穎,還有寒風女鬼,這幾個人都在幫我,還有潦倒道士拼命的閉關提升實力幫我做半個月後的決戰,肖強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來幫忙了,爲了這些幫助我的人,我就是死也不能自暴自棄。
“還是先調查一下這胡珊吧,她也是十年前失蹤的,或許和房紫繎當年的死有關。”
呼,我看着眼前的手機,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這地下停車場的燈怎麼都滅了,噠噠噠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 ,在黑暗的地下停車場顯得格外的冰冷,雖然看不見人,可我能感覺到那人距離我越來越近,可聲音已經到我車周圍了我還是看不到人。
我心裡有些慌神趕忙想打着車,可鑰匙一擰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噠噠噠的腳步聲已經距離不到三四米的距離了,我又打車可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啪,車門突然響了一下,我感覺有東西進來了,可我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影子。
我趕緊翻兜口找出了打火機,嘭的一聲點燃,火苗剛剛冒出來就伸過來一隻菸頭,隨後有人對着打火機吸了一口點燃了煙。
“謝了。”
火光照樣在那人的臉上,讓我心裡緊張了起來,這人就是死去的胡楊,他不是在殺董婉華的時候被潦倒道士滅掉了嗎?怎麼又會出現的,而且還能瞞過我的眼睛進入我的車裡,他肯定不是個普通的鬼了。
我手裡的打火機突然滅了,胡楊的鬼影再次消失在我面前,只有那點燃的香菸一明一暗,在紅色的菸頭中映射着胡楊陰暗的臉,顯得殷紅詭異,一雙眼睛在紅光中閃爍着淡淡的綠光看着前方。
“怎麼是你?”
我驚訝的看着胡楊,他突然出現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最主要的是他原來是被惡臉鬼婆控制的,惡臉鬼婆這個養鬼人如果死了他也肯定會煙消雲散,可現在他出現了,難道說惡臉鬼婆還活着?
我猛然想到了當初突然消失的小冉,難道小冉消失就是因爲惡臉鬼婆召喚的,後來意識還被封印了,是不是爲了消除和我的聯繫?
對於惡臉鬼婆我心裡充滿了怨念,不是他做了多對不起我的事,而是她曾經給董婉華變臉成爲房紫繎,想到董婉華曾經用房紫繎的臉和宋俊河做那種事我心裡就很不舒服,恨不得把宋俊河閹了,對於始作俑者惡臉鬼婆更是恨不得讓他永不超生。
惡臉鬼婆死了,我那種怨念也就消失了,現在發現惡臉鬼婆還活着,讓我又想起了這件事,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憤怒,壓抑在心裡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口。
胡楊把一顆煙抽完纔看向了我,眼裡的綠光越來越亮,“秦陵,你很快就要來陪我了,我們到時候就能一起玩了。”
“你就是爲了和我說這個?”我哼了一聲,胡楊現在很詭異,不是以前那種道行了,就算有康波仛木劍在手,我也很難保證能滅掉他,因爲他能在我眼前突然消失。
“不要調查我姐姐。”
“你是說胡珊?”我皺着眉頭說着,心裡更加疑惑了,胡珊到底有什麼秘密,連本來藏在暗處的胡楊都再次出現了。
胡楊輕輕點頭,把菸頭扔到了窗外:“沒錯,我這麼說也是爲了幫你,你最好能聽我的話,否則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我會親手把你接到我身邊。”
哼,我緊握這康波仛木劍,對胡楊的話根本不信,我雖然殺不了他,可憑他也要不了我的命,“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惡臉鬼婆的意思。”
“你在套我的話。”胡楊詭異的裂開了嘴,露出了兩排尖銳的獠牙,牙齒上還殘留着一絲未乾的獻血,散發着血腥的臭氣,“你不用多想,惡臉鬼婆已經死了,因爲她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