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喝了一大壺茶水我覺得全身暖洋洋的,這時候宋乾突然拿出了一個手機,是蘋果的最新款,好像要七八千呢,“小陵啊,今天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又關機,估計是有毛病了,這個手機你拿着用吧,號碼還是你原來的,不用換號。”
“乾哥這不好吧,我上次預支工資已經超額了,現在還用着公司的車,現在再給我手機,我何德何能啊。”我看着那蘋果手機其實挺眼饞的,誰讓我是個屌絲出身呢,蘋果一直是我想買的手機,可惜一直心有餘力不足,沒想到現在宋乾卻聳立我一個。
宋乾一皺眉不高興的說道:“讓你拿你就拿着,這點錢還不夠請你吃頓飯呢,能算什麼事,以後好好幹,別沾那些亂七八糟的就行了。”
我知道宋乾還是對我上次的事情有意見,我說看到乾屍他總是以爲我吸毒產生的幻覺,這次可能是藉着給我手機敲打我一下,我笑着接過手機,心裡除了感動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在這人情淡薄的大城市宋乾和我無親無故的對我這麼好,這事就和做夢一樣。
宋乾擺了擺手說要去休息了,我趕緊說道:“乾哥,我知道你以爲我說的都是胡話,可我真的看到乾屍進了你的房間,就算你因此對我有成見我也要告訴你,我不想你被那乾屍傷害到。”
宋乾皺着眉頭和我的眼睛對視,可能是看我眼睛清澈誠懇這才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上有偉人的肖像本就能辟邪,那麼多錢堆在那一般的鬼怪根本不敢來傷我,既然你說了我改天請個法師來捉捉鬼擺個陣吧。”
看來這宋乾對於鬼怪的說法並不太相信,乾屍都進屋了還這麼老神在在,不過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至少他會留心這件事,或許真的像他說的偉人肖像能辟邪,那櫃子裡那麼多錢應該可以的。
“乾哥,我想出去一趟。”
“你又要出去?”宋乾轉過身,有些不耐煩起來,“你上次可是說過的,以後在這裡住,今天剛回來就變卦了嗎?”
“不,不是,我這次只是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會回來睡的。”我立刻保證,這才讓宋乾準了假走了出去。
這次我出去是想去一趟魏仁喜的診所,魏仁喜是魏家村族長的弟弟,更是能在三年內把臨潁培養的這麼厲害肯定不是一朝一夕準備的,或許在城中村的診所會有線索,其實我心裡更希望潦倒道士和肖強會被魏仁喜關押在那裡,因爲那裡是他的老巢。
前往魏仁喜診所的路我去了好幾次,就算是夜裡我也能很快走到,就在我拐彎之後,一個白影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路邊上,那白影隨着風不斷的飄忽着,就像是一個招人的鬼幡,大半夜的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詭異。
不會這麼邪吧,又遇到鬼了?
我一步步走上去,那白影也越來越清晰,終於我看到那白影是一個女人,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裙子,搖擺的鬼幡就是裙子下的裙襬,她的頭髮很長遮掩這脖頸和臉,讓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就在我們還剩十米的時候,一陣夜風吹了過來,裙襬飛揚露出一雙蒼白的小腿,我突然發現她的腳腕以下竟然黑黑的,沒有腳。
這是個女鬼,我的後背發涼,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我回過頭,一股陽氣被吸走了,我真要罵娘了,這拍背殭屍太可惡了,沒有火燒鬼的壓制簡直是肆無忌憚了。
拍背殭屍在我的後背裡我根本沒有辦法,只能生氣的回過頭,眼前立刻被一張蒼白的臉佔滿,陰冷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瞪着眼睛和我對視,夜風吹拂着頭髮揚起,手無力的垂着,因爲緊貼着臉我看不到她的手有沒有半尺長的指甲,可絕對是出手就能要命。
“嘻嘻嘻,看把你嚇得,就你這樣還要去魏仁喜的診所。”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女鬼,“程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的。”
“是你嚇我好不好,誰沒事會走到半路扭頭向後看,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趕緊來看看,結果你突然回過頭嚇了我一跳,還把自己也嚇到了,真是笑死我了。”程泓捂着嘴笑着,剛纔冰冷的面容變得生動了起來,不得不說程泓這丫頭長得很漂亮,膽子更是大的沒邊,敢大晚上一個人站在路邊。
我無語的看着程泓,這丫頭總是神神叨叨的,“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魏仁喜的診所。”
“你別問這麼多,我在這是特意等你的,我們一起去要不然你會很危險。”程泓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有些涼,可能是晚上的夜風太冷凍着了。
想到程泓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等我風吹挨凍我心裡就莫名的感動,“你怎麼不多穿點衣服,大晚上的就算美麗凍人也沒人能看的見。”
程泓轉過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有你看就夠了。”
我乾笑了一下,從來沒談過戀愛嘴皮子也沒練過,程泓的話讓我不知道怎麼接,我心裡知道,說到底是因爲我心裡裝着房紫繎,不想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哪怕只是開個玩笑。
程泓拉着我很快走到了魏仁喜的診所,診所裡黑洞洞的,周圍的房子都淹沒在了黑暗裡,只有他的診所顯得那麼唐突和陰暗,門關着,窗戶被窗簾擋着看不到裡面的樣子,夜風通過窗縫吹進去讓窗簾輕輕的起伏,就像有很多的東西在窗簾後面攪動想要向外鑽。
拿過一個精緻的手包程泓在裡面翻找着,突然強勁的夜風吹了過來窗簾被掀了起來,屋門旁邊的窗簾一角飄到了一邊,一張慘白的鬼臉突然出現在玻璃上,他的七孔流着血眼睛鮮紅髮黑,嘴裡的獠牙張開狠狠的向我咬了過來,嚇得我倒退了一步。
“找到了。”程泓拿出了一串鑰匙得意的搖了搖,我發現那鬼臉已經消失了,程泓拿着鑰匙走上了臺階我趕緊搶過了鑰匙,“裡面很危險,還是讓我來開門吧。”
“看不出來你還是蠻有擔當的嗎。”
我只是乾笑了一下,剛纔的鬼臉很可能是被窗戶擋住纔沒有出來,它守在門口肯定會襲擊開門的人,我既然看到了這麼能讓一個女人來開門呢。
“程泓,你怎麼會有這診所的鑰匙?”我說話緩解着心裡的緊張,康波仛木劍已經攥在了手裡,一擰把手門自動緩緩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