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鯨魚羣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河水裡面密密麻麻的交錯在一起,而且最奇怪的是這些鯨魚竟然沒有一條逃走的,就是等着我們去抓,而且對於我們的驅使十分配合,竟然很快就排成了一排,左右橫跨整個河面,隨後開始向前不斷的游去。
站在鯨魚的後面,我看着整齊劃一遊動的鯨魚,總感覺心裡有些不詳的預感,這計劃進行的太容易了,就像是有人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一樣,只等着我們到這裡指一下方向了。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凝重的表情,氣息催發到最強的狀態,隨時準備打出最強的一擊,以備不時之需。
鯨魚在一點點的向前遊動着,就算這裡有八百里的水域,可架不住上千條鯨魚的整體覆蓋向前,很快我們的視線裡出現了對面河岸的情況。
只看到在遠處是一條血河的河岸,河岸無比的平直,就像是有人一刀切成那個形狀的,在河岸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向水域延伸的凸起,形成一個半島形勢的區域,這小島並不大,上面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機,可這小島卻很高,就像是一個垂直拔起的山峰,周圍光滑如鏡,想要從下面上去肯定是很難很難。
當看到那高聳的小島時,那些原本並列潛行的鯨魚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竟然不約而同的向着那個小島遊了過去,看那個姿態是要把那小島團團圍住了。
“咦,我好想聽到了有人在打呼嚕。”彥靖在我身邊輕聲說了一句,隨後耳朵向着前面的方向動了動,隨後看向了高聳的小島正頂端,很明顯那呼嚕聲是從那裡傳來的。
“難道是蒲牢?”我不由興奮的說了一句,只要能找到那個傢伙,我就有信心能夠滅掉他。
“我們去看看。”黑負屓點了點頭,手印一打陽石臺竟然傾斜了起來,向着那小島的頂峰延伸了過去,很快架起了一座橋樑。
在有禁空法陣的環境裡,這陽石臺還真是件不可多得的好寶貝,要不然我們還要從下面慢慢的爬上去,雖然不是很困難,可誰知道在攀爬的過程中會發生什麼情況。
順着陽石臺我們很快走向了小島上方,當距離小島頂端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們也看到了上面的情況。
一直青白色的長龍盤踞在上面,將上百平米的島嶼全部佔滿了,它緊閉着眼睛陷入了沉睡,就算是我們靠近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我想起了靜坐的狻猊,難道這蒲牢也和狻猊一樣,只要我們能靠近就可以輕易的殺死不反抗嗎?
想到這我看了黑負屓一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估計又會是黑負屓動手了。
黑負屓卻沒有看我,而是凝重的控制着陽石臺,像是隨時在警惕着意外的情況,沒有一點面對狻猊的輕鬆,看到黑負屓的樣子,讓我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態再次緊張了起來,看着那蒲牢想到,難道這蒲牢也會幻術?能夠在睡夢中對我們施加幻境?
我們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走到了島嶼的範圍,這時候看到蒲牢的身軀足有上百米,盤踞在在一起就像是高樓,讓我們站在他面前顯得格外的渺小,充滿了壓抑的感覺。
“黑負屓,趁着蒲牢睡着了,你去殺了它吧。”我對着旁邊的黑負屓說了一句,現在的黑負屓本源比其他龍子都要強大,他如果動手的話,很可能會一擊吞噬蒲牢的精魄,做到一擊必殺。
黑負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蒲牢,眼中閃爍着,看來是在盤算事情的可能性。
還沒等黑負屓說話,就聽到遠處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就感覺腳下的島嶼不斷的顫動了起來,高聳的島嶼竟然開始土崩瓦解起來。
“不好,”黑負屓低喝了一聲,向後倒退了出去,看着蒲牢的臉色充滿了驚恐。
我深深知道黑負屓的性格,這傢伙變成這個摸樣,事情肯定是十分嚴重了,不用多考慮,我就帶着百里雪姬他們跟着黑負屓倒退了回去,因爲時間太過於緊急,我們連轉身的時間都沒有。
此刻高聳的島嶼上已經佈滿了裂痕,一聲聲的爆裂聲震得人耳膜生疼,咔咔咔的聲音在不斷出現,整個島嶼也變得搖搖欲墜,開始左右搖晃了起來,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蒲牢要醒了。”黑負屓低喝了一聲,眼睛死死的盯着蒲牢。
這麼大的動靜,蒲牢就算陷入了深度沉睡也已經要醒了,只看到他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着,鱗片也在咔咔咔作響,最隱忍注意的是他的眼瞼已經開始微微顫動,就像馬上就要睜開一樣。
“快走,蒲牢要醒了。”黑負屓再次說了一句,像是蒲牢要醒過來就會發生極其嚴重的事情,讓我的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只是我並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想着逃得越遠越好。
轟。
就在我們極力倒退的時候,那高聳的島嶼終於承受不住不斷的爆裂最終崩塌,無數的岩石同時破碎,巨大的蒲牢下身懸空猛然墜下,隨後硬生生的落在了地上。
破碎的岩石都帶有尖銳的棱角,而且十分的堅硬,完全不像剛纔炸裂時的那樣脆弱,蒲牢落在上面竟然沒有一塊石頭被雜碎,反而被那些石頭的棱角刺傷了,一時間鱗片被翹起血肉被刺傷,鮮血都流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讓蒲牢猛然睜開了彥靖,那是一雙無比猩紅的眼睛,睜開的時候正好看到倒退的我們,我能感覺到那蒲牢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我身上,可很快就轉移開了,讓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可這時候卻聽到黑負屓大聲說道:“完了,我們自求多福吧。”
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只有緊緊的盯着蒲牢,這時候就看到蒲牢的視線從我身上轉到了它的周圍,落在了殘破小島周圍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