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聲把我驚醒,睜開眼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了,入目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我站在走廊上,正好能看到4個實驗室,剛纔的慘叫聲就是從實驗室裡傳來的。
這是356生化部隊的實驗基地,剛纔不是已經倒塌了嗎?
我立刻反應了過來,可能這裡死的人太多陰氣太重了,我的體質特殊在加上昏迷,所以讓我看到了當年的事情,俗話講就是通靈,這並不是時間倒流,而是那些陰氣中繁雜的信息在我腦中組成當年的畫面。
這時候的實驗室都是有人的,我首先看到了第一個實驗室,裡面的那個人被綁在鐵牀上,有研究員把鬼參的汁液倒進一個輸液瓶裡,然後輸進那男人的體內。
那人拼命的哀嚎着,眼角都已經瞪裂了,血淚順着眼角流下來,可是那些研究員卻依然不管不顧,在旁邊觀察着他的變化並且時刻做着記錄。
我看到那男人的手臂開始逐漸的變成黑色,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刷在在他的身上刷上漆黑的顏色,他的叫聲越來越大,嗓子都已經喊劈了,直到全身都變成了黑色才安靜了下來,不過他的腦袋卻突然轉了過來,詭異的盯着我露出了一絲陰測測的笑容。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這時看到的畫面應該是當年的事情回放,可爲什麼這傢伙會轉頭看向我,就像是還活着一樣,難道是他在幾十年前死的時候就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嗎?
他的嘴裡噴出一團濃霧,猩紅的顏色連牆壁都立刻腐蝕掉了,周圍輔助記錄的人立刻栽倒在地,捏着脖子大聲的哀嚎,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着,很快就變成了一堆膿水。
這纔是真正的血瘴霧嗎?我心裡不由暗暗僥倖,如果我們中的血瘴霧有這麼厲害的話,一行人估計都活不了。
不過好在經過了幾十年,這噴霧殭屍在實驗室裡得不到補充,毒性小了很多,不過我發現那傢伙的眼睛還是一直盯着我,讓我有些不安起來。
我隨後走到了二號實驗室,這實驗室裡用鐵鏈捆綁着一個年輕的孕婦,把這孕婦樹立着困在半空,旁邊有好幾個人正在給這孕婦做手術,把一把鬼參籽放進了孕婦的肚子裡。
那孕婦滿臉死灰,眼神中只有深深的絕望,雖然身體因爲疼痛在不斷的痙攣,可是她卻沒有叫出一聲,就像是一個活着的屍體,連痛覺都不能讓她感受到活着的證據。
“傷口竟然自己癒合了,你看她的肚子正在急速的變大。”
“是不是鬼參發芽了。”
“快看,她生了,孩子的手已經伸出來了。”
做手術的三個醫生驚奇的大叫着,同時拉着那雙手接生,可是出來的卻只有一雙手,那雙手一翻死死的掐住了一個人的脖子,那人嘭的一聲倒在地上,卻怎麼都弄不開那雙手。
另外兩個醫生連忙用手術刀救人,可這時候那孕婦的身體開始流血了,肚子卻在不斷的變大,就像是在不斷的孕育着新的生命,可是生下來的卻都是斷手斷腳和白骨骷髏,就像是孕育的孩子剛剛成型就被吃掉了。
伴隨着這些斷手斷腳還有大量的血水,血水就像硫酸一樣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地面的石頭都被燒出一個個坑洞,那三個醫生也被融化在了血水裡。
那孕婦平靜的看着三個人死掉,隨後盯在了我的身上,張了張嘴像是要對我說什麼,可惜最後卻上面都沒有說出來,血水越來越多,最後將整個實驗室都填滿了,那些捆綁的鐵鏈被融化,孕婦掉在地面上緩緩的向我爬了過來,一雙血色的雙手拍在我面前的玻璃牆上,怨毒的眼睛貼在玻璃牆上,讓我嚇得後退了一步。
轟,一聲巨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四號實驗室的玻璃牆上伸出一隻黑色的胳膊,他的手很大正好握住一個日本兵的腦袋上,隨後猛地用力把那個日本兵的腦袋捏爆了,可見他的手勁有多麼大。
當捏爆了對方的腦袋之後,那隻手上竟然出現了無數的根鬚,伸進了死屍的身體裡將血肉全部吸收了進去,隨後那手竟然緩緩的穿過了玻璃牆,然後是肩膀身體腦袋,實驗室裡的那個傢伙就像是液體一樣從拳頭大小的孔洞鑽了出來,隨後站在了走廊上,正好和我對視在一起。
漆黑的身體閃爍這淡淡的熒光,身上能看到一個個渦旋的標記,渦旋就是鬼參的根鬚組成的,在中心是一顆黑色的鬼參,這傢伙的身上竟然有十五株鬼參。
鬼參是不能同時生長在一個身體裡的,可這傢伙竟然融合了這麼多,看那些根鬚交錯縱橫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融合了十五個鬼參的力量,所以才能一拳打破了玻璃牆,還能化爲液體鑽了出來。
玻璃牆上有報警系統,一旦損壞立刻響起了警笛,整個實驗室都開始變得慌亂起來,一個個負責安保的士兵跑了上來,很快佔滿了整個走廊,槍口正對着那個人。
“啊,你們這羣混蛋給我移植了這麼多鬼參,卻不給我輸送養分,真是讓我失望啊。”那人的聲音低沉,雖然聲音不大可是聽在我的耳朵裡卻充滿了撕裂般的疼痛。
果然那些原本舉槍的士兵都捂起了耳朵慘叫,從他們的手指縫裡流出了殷虹的血液,看來全都已經被震聾了。
“這裡的人都該死。”那傢伙怒吼了一聲,周身飛射出無數纖細的根鬚,就像是利箭一樣刺進那些士兵的體內,隨後那些士兵的血肉都被吞噬個乾淨,就連骨頭都融化了被吃掉,只剩下一地的衣服。
那些根鬚將那些士兵都吃完之後冷哼了一聲,“是你們把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們都死有餘辜。”
說完之後,那傢伙就要走,可剛轉過身就回過頭盯在了我的身上,然後皺着眉說道:“我怎麼感覺有人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