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
沖天教主暴喝一聲,帶着獰笑拍在了劉伯溫的頭上。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就是一跳,在我想來,這必定是一場龍爭虎鬥,可現在劉伯溫卻被沖天教主瞬間制服了,本來我還抱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態,現在看來註定是沒戲了。
沖天教主幾乎沒有太大的消耗,以我的現在的狀態根本爭不過他。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嘭的一聲,劉伯溫竟然消失了,那吸血的藤蔓和尖銳的骨勾都沒有留下劉伯溫,這讓沖天教主都驚訝的發出一聲輕咦。
“天目吸魂,乃是由笙紅的本能秘術演變而來的,吸血無根藤不但能夠吸血還能夠麻痹肉身,再加上天目血脈的異化,更能夠吞噬魂力麻痹靈魂,一旦被纏繞絕無逃跑的可能。”
“天目刺魂,乃是由冥裳的控鐵秘術演變而來,每一把鋼勾都可以自由變幻,根據骨節的形狀而變化,緊緊勾住骨節沒有絲毫空隙,就算是骨頭碎了都不可能脫離鋼勾的控制。”
沖天教主皺着眉看着眼前巨大的鐵籠,“天目吸魂和天目刺魂同時抓住了劉伯溫,那劉伯溫是怎麼逃走的呢?”
“不管了,那劉伯溫雖然走了可卻沒有徹底除掉,這終究是個隱患,”沖天教主帶着遺憾的語氣說道:“以免夜長夢多,還是先奪舍仙機要緊。”
“哈哈哈,沖天,我還沒走,你就想奪舍秦陵之身,未免太操之過急了吧。”劉伯溫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巨大的鐵籠直接崩碎,裡面的吸血無根藤也枯萎了下去,劉伯溫又在原來的位置重新出現了。
看到劉伯溫再次出現,我不由心裡一喜,兩個傢伙鬥得越狠越好,最後同歸於盡才大快人心呢。
同時我心裡也在疑惑,這劉伯溫竟然能隨意傳送於我的識海之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明白了,”沖天教主臉色陰沉,看着劉伯溫冷聲說道:“原來問題是出在水行染血石上。”
水行染血石,我聽到沖天教主的話也是一愣,不知道沖天教主是什麼意思。
劉伯溫含笑沒有說話,沖天教主繼續說道:“數百年間,你曾經去過血日地域的外圍,當時我雖然知道可卻沒有放在心上,並沒有專門追蹤查看。”
“你就是在那一次,把渾天大手印傳承送進了血日地域,最後傳承落在了信天丘的手裡,你用特殊的方法讓信天丘在水行染血石裡開闢了一個傳送陣,能讓你隨時通過傳送陣傳送過來,我猜的沒錯吧。”
劉伯溫沒有否認,而是帶着得意的神色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能夠來到這裡的確是因爲水行染血石。”
“我有些奇怪,你是怎麼把渾天大手印的傳承交到信天丘手裡的,還有你是怎麼控制信天丘爲你佈置傳送陣的?”沖天教主冷哼一聲說道:“信天丘是我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如果被人控制我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到,可直到信天丘死掉我都沒有發覺他被你控制了。”
聽了沖天教主的話,劉伯溫哈哈一笑,“你說的沒錯,那信天丘如果被控制了你肯定能感覺到,可如果他沒有被控制呢?”
“不可能,你身在血日地域之外,如果不是控制了信天丘,他怎麼可能給你佈置傳送陣,而且傳送陣十分的複雜,信天丘對陣法根本一無所知,沒有人指導根本不可能搭建起來。”沖天教主立刻否認,眼底透射着精光,十分駭人。
血日地域因爲怨念濃重,異化出來的規則很是特別,任何人只要進來就別想再出去了,就算是茅山老祖的分身進來都一直被困在這裡,劉伯溫雖然實力強大,可我相信他也沒辦法破壞這個規則。
而不久前劉伯溫還在鴨嘴湖大戰,劉伯溫就在那裡,證明他根本不可能在血日地域,也說明在他進入火雲洞修煉的數百年裡,他也從來沒有進過血日地域。
信天丘就算得到了劉伯溫的傳承,可如果沒有劉伯溫的指導,也不可能在水行染血石里弄出一個傳送陣來,這纔是沖天教主懷疑的地方。
“沖天,你根本不懂九十九道渾天大手印的神妙,我這九十九道渾天大手印裡有一道千里傳音印法,只要信天丘得到我的傳承,就會聆聽到我的教誨,我傳授他上古秘法陣道,他立即驚爲天人拜我爲師,隨後我利用教授九十九道渾天大手印的機會,引導他給水行染血石開闢空間,並且在其中佈下了傳送大手印。”
劉伯溫的解釋讓沖天教主恨得牙根癢癢:“傳送大手印也是九十九道渾天大手印之一嗎?”
“沒錯,傳送大手印雖然使用次數只有三次,可是卻好在不需要任何的材料和陣法佈局,如今我已經在這裡立下了座標,只要座標不毀,我隨時可以捏動傳送大手印來到這裡。”
“混賬,”沖天教主大喝了一聲,他沒有想到自己費勁心機培養出來的信天丘,竟然拜了劉伯溫爲師,而且還成了個言聽計從的傻徒弟,讓他的計劃產生了這麼多的變數,他更痛恨劉伯溫的狡猾,當初劉伯溫要是以全盛力量示人,他絕不會掉以輕心讓劉伯溫隨意行動,在血日地域佈下了這麼大的一個計劃。
千年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現在卻被劉伯溫強行打斷了,想到劉伯溫能夠隨意的進出識海,沖天教主忍不住爆了粗口,不過很快沖天教主就低吼着說道:“你竟然把傳送大手印的秘密告訴了,你就不怕我直接毀了水行染血石,徹底破掉你留下的座標嗎?”
哈哈哈,劉伯溫大笑了起來:“你敢嗎?”
“如今的劫雷柳葉和雷雲牡丹全都靠五行染血石的初界雛形來遮擋,一旦你打碎水行染血石,那初界雛形必定會崩潰,到時候劫雷柳葉和雷雲牡丹會全部釋放出來,滾滾劫雷會讓你徹底灰飛煙滅。”
“是嗎?”沖天教主咬牙說道:“我倒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