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靖帶着我躲到了黑色枯木林裡,和劉開榮的垂直距離不過五十米,可以把對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墳山一共只有就到白骨亭,如今走過了所有的白骨亭,再向上就是那一片傾斜的血湖,劉開榮帶着殭屍和祭品來到了傾斜血湖的上面,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在血湖上端的位置長着一顆極其細小的黑色枯樹,那枯樹只有一個長長的樹幹,卻沒有任何的分叉,樹皮光滑的就像是抹了一層精油,只是這顆黑色枯樹是橫着長得,和傾斜的湖面形成一個四十五度的夾角。
“三洞開玄,精血倒祭。”
就在劉開榮的話音剛落,那些祭品被周圍的殭屍抓住,有一個殭屍伸出了食指尖銳的指甲,在祭品的肚子上心臟上還有頭頂的位置刺出一個深深的洞口。
隨後那些祭品的衣服被全部扒光,雙腿被綁用鋼勾掛在了那黑色枯樹上,隨後用力一推,祭品被推出了十多米,倒着懸掛在枯樹上。
就在這個時候,身上的三個血洞開始不斷的流淌着鮮紅的血液,在慘白如紙的身體上留下顯得格外的醒目,那些人雖然開始異化可還沒有成爲殭屍,他們的身體還有人的感覺,被刺出三個洞口還被倒懸在半空,疼痛讓他們全身顫抖扭曲,就像是風中的樹葉。
“人的血液並不都在血管裡,爲了生存血液會在幾個地方聚集,一個是內臟,一個是心臟,再有一個就是大腦,只要人活着,就算把血管裡的血都放淨了,可腹腔裡心臟裡都還有血液存在,而大腦作爲人體最消耗能量的地方,對於鮮血的存儲也會最多,在腦袋上打孔倒懸,絕對能把最後一滴血液都榨出來。”
彥靖的聲音平靜,我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情緒,反正現在我已經怒的快要發瘋了,如果不是彥靖死死的把我按住,再加上現在出手很可能讓那些人的靈魂徹底消逝,我早就不顧一切的動手了。
“秦陵,這是獻祭的最後一步了,你看那血湖升起的黑霧,那些人很快就會變成殭屍,再也不會感覺到疼痛了。”
一滴滴的鮮血落在傾斜的血湖上,血湖升起一道道詭異的漣漪,與此同時血湖還升起了大量的黑氣,就像是有眼睛一樣鑽進了那些祭品的身上,那些祭品扭曲的更加的劇烈了,那可手指粗細的樹幹被搖晃的上下起伏,就像隨時都會斷掉一樣,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那些黑霧鑽進祭品的體內,慘白的皮膚上開始出現道道黑色的紋路,就像是有無數條蛇在他們的身體裡亂竄,在那些黑霧的攢動下,藏在身體內部的鮮血也被震盪了出來,最終從洞口流下。
眼看着那些祭品的身體越來越黑,我知道那些祭品也馬上要變成真正的殭屍了,這時候就聽到彥靖認真的說道:“秦陵,一會我們要搶奪絕陰株了,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要搶走一顆?”
“爲什麼要搶那種東西?”絕陰株對於殭屍又很大的好處,可是我卻十分的反感,這東西是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換來的,而且還經過了這樣慘痛的獻祭,我心裡只想要毀掉。
“我們要進入第二墳山,就必須要得到一枚絕陰株。”
我皺着眉頭有些不明白彥靖的意思,彥靖知道時間緊急,也沒有和以前那樣賣關子,而是直接說道:
“亂墳崗的墳山並不是隨意就能進入的,要從第一墳山到達第二墳山,就必須通過第一墳山的傳送陣才行,而開啓傳送陣就需要絕陰株,其他的東西都不能啓動。”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原來這絕陰株還有這樣的作用,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亂墳崗的墳山之間竟然需要傳送陣,難道說這亂墳崗有那麼大嗎?”
“記住,我們戰鬥的時候一定不能分開,那傳送陣一次只能傳送兩個人,如果我們分開很可能會丟下一個人的。”
“彥靖,你在這裡等我是不是就打算好了,讓我搶奪絕陰株帶你去第二墳山。”
彥靖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聲音傳出去老遠,我真的怕他這習慣性動作驚動了劉開榮,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那劉開榮和其他殭屍像是都沒有聽到一樣,我這纔鬆下了一口氣。
“你說的沒錯,我早就知道你會來,所以一早就在這裡等你了,你也知道我的實力不行,要自己得到絕陰株根本不可能,只能靠你了。”
我無語的看了看彥靖,雖然沒有看到過彥靖真正出手,可是他每次都能在那些絕地中安然逃脫,而且還能在劉百溫的手裡安然退走,這就說明彥靖絕對不簡單,可這傢伙現在卻和我擺明了要讓我做苦工,真是讓人鬱悶。
彥靖像是看出了我的不爽,笑着對我說道:“秦陵,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我也不不是吃白食,你知道我別的不行可見識還不錯,對着亂墳崗有些瞭解,可以讓你少走很多彎路,也算是給你省下不少力氣不是。”
“你不會說這亂墳崗的資料也是你從鬼物通鑑上看到的吧。”我有些無語,不過彥靖說的沒錯,這傢伙知道的東西多,就像剛纔,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劉開榮發現了,也許還會遭到劉百沂的偷襲,就算我不怕也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把彥靖放在身邊的確方便的多。
更何況傳送陣一次能傳送兩個人,我一個人也是過,多帶一個不過是舉手之勞也沒有損失。
“好,那你說說我該怎麼去搶絕陰株。”我相信彥靖既然在這裡等着我,肯定已經想好的計劃。
彥靖嘿嘿一笑,打了個響指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計劃我早就想好了,走,我帶你去絕陰株出現的地方。”
這傢伙竟然知道獻祭得到的絕陰株在什麼地方出現,如果不是接觸過多次,我都會以爲他是亂墳崗裡的殭屍。
彥靖帶着我從黑色枯樹林轉到了墳山的另一邊,隨後慢慢的趴到了山頂,劉開榮還在血湖進行獻祭,我們在山頂的位置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到了這裡我沒有管其他的,而是先想着四周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