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根鎖鏈將我懸停在半空,就算是輕微的動作都讓我痛不欲生,好在我手裡有康波託木劍沒有流血,要不然就更麻煩了。
“還敢抵抗,看我放了你的血。”冷血僵王低吼一聲,在血霧中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最開始遇到的那個李逵,此刻他手裡拿着一把手術刀,帶着殘忍的笑容走向了我,看來要強行取走我手裡的康波託木劍了。
康波託木劍一離開我的身體,那我就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我顧不上疼痛拼命的搖晃着鐵鏈,希望能把寒風女鬼和肖鋒引過來,可惜我做的根本就是無濟於事,肖強和寒風女鬼像是消失了。
李逵距離我越來越近,明晃晃的刀子對着我的右手揮動,手術刀鋒利的很可以輕易剝開我的肉皮,我身上的鐵鏈也慢慢的鬆弛了一些,身體也從半空中慢慢的降落了下來,我想要用力可發現鐵鏈限制着身體還是擺脫不了束縛,只能眼睜睜看着李逵的手術刀對着我手心割下來。
“把你身上的血都放出來,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冷血僵王漆黑的瞳孔帶着興奮,低吼着沉聲說道。
李逵的手術刀刺進了我手心的肉皮下,我疼的全身一顫,眼看着李逵就要把我的手整個剝開,地上的血水突然燃燒了起來,火焰豔紅如同大漆,沒有什麼溫度卻讓人看着心底就有被灼燒的錯覺。
“是誰?”冷血僵王大吼了一聲,地面上的血水全部翻騰了起來,火焰也被壓制了下去,可只是一瞬間後火焰就升起的更高了,甚至連我都被卷在了裡面,我就像是被懸掛在烤爐裡的全雞被烘烤着,可身上卻沒有任何痛苦,這讓我很意外。
身上的鐵鏈發出咔咔咔的響聲,這是火焰燃燒鐵鏈造成的聲音。
一個穿着火紅色長裙的少婦出現在病房裡,她美豔成熟妖嬈婀娜,站在病房裡就讓整個溫度都上升了好幾層,她是天生尤物一動一靜都像是在挑逗男人的心絃,血霧被她的魅力驅散,整個病房都是豔麗的火焰,她如同火焰的精靈站在我面前,她就是紅裙少婦,我那個便宜紅姨。
“打開你的八血天割鎖魂勾,我要帶走他。”紅裙少婦站在火焰當中,雖然身姿婀娜可說出的話卻是霸道無比,對着冷血僵王直接命令到。
冷血僵王憤怒的狂嘯:“你敢命令我,你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
“不信,”紅裙少婦冷哼了一聲:“冷血僵王,你應該你的身份,就憑你也敢說殺我,你配嗎,別逼我動手,快點放了他。”
霸道,紅裙少婦真是太霸道了,這女人上次突然出現在南山公園,也是這樣的語氣和惡臉屍婆說話的,還有黃神婆也在,可沒人敢對她不敬,我真是有些懷疑,這紅裙少婦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好像誰都會怕她呢?
冷血僵王被紅裙少婦說的滿臉通紅,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的張瑞肉身,根本沒有普通殭屍那種僵硬笨拙,而是連微表情都能做出來的靈動,看冷血僵王表現出來的樣子,絕對是憤怒中帶着不安,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紅裙少婦的。
“怎麼?你還想動手?”紅裙少婦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笑容,“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和我動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你被徹底滅掉,第二種就是失去自由和意識,你敢動手嗎?”
紅裙少婦每一句話都讓冷血僵王臉色變化一下,他心裡絕對是在思考和權衡,最終他大手向空中抓了一下,我身上的八道鐵鏈全部退了回去,鋼勾也消失了,我跌落在血水裡大口的喘氣,心裡暗暗感激着紅裙少婦,可擡起頭卻發現病房裡根本沒有了紅裙少婦的影子,就連冷血僵王都消失了,剛纔對我下手的李逵也不見了。
紅裙少婦到底是什麼人,她讓我叫她姨,可卻親口說遲早會殺了我,但是之後卻一直在幫我,爲我搶奪極紅烈火草續命,剛纔還幫我壓制冷血僵王救我出來,再想到她曾經買到了真心冰激凌,就更覺得她充滿了神秘和詭異。
聽剛纔紅裙少婦和冷血僵王之間的對話,兩個人應該是互相瞭解底細的,可是卻沒有人真正的說出來,這讓我聽的有些雲山霧罩不知所以,如果可以我真想和冷血僵王好好問問這紅裙少婦的來歷。
張瑞的秘密我已經得到了,這次精神病院一行也算是達到了目的,血霧消散了,血水也早就沒有了影子,我打開空蕩蕩的10號病房,可剛打開門就被人緊緊的抓住了脖領子,隨後身體像是風一樣飄了起來。
厚重的牆壁就像是科幻電影一樣變得虛妄起來,周圍的事務都像是變成了射線立體圖,我就在一道道牆壁間穿梭,只是一個呼吸就穿過了高高的圍牆來到了精神病院外面。
在牆邊的草叢上躺着一個人,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了上去,在睜開眼就看到肖鋒站在我面前,同時耳邊傳來了雞叫的聲音,“沒想到這市區還有雞叫。”
“雞識晨狗守夜是生物的本能,鬼能聽到雞叫也是本能,就算相隔百里鬼也能聽到雞早晨的叫聲的,你剛剛魂歸體內,所以聽到了雞叫聲並不算什麼。”肖鋒一把拎着我的衣領走回了車裡,開着車把我送回了4號店,在肖鋒的解釋中我才知道,10號病房關門之後他和寒風女鬼就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了,後來用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門,直到我突然出現了。
可天已經矇矇亮了,肖鋒顧不上解釋就用穿牆術帶我離開了精神病院迴歸了身體,這我才能安全的醒過來。
“我的身體就在精神病院牆外嗎?”我有些疑惑,這次胡楊把我騙進精神病院就是爲了用我當替身搶走我的身體,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我的身體還在牆外沒有被胡楊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