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萬記的白骨長槍,每一個都是天地極限的力量,覆蓋了數百米的範圍,幾乎沒有任何的躲避的餘地,如果說我還能仗着皮糙肉厚擋下來,可百里雪姬怎麼辦。
想到這我伸手把百里雪姬拉了過來,一把抱在了我的懷裡,前面不遠處就是澆地的渠道,我想也不想的跳進了水裡。
我感覺周圍一冷,水面全部被凍結了起來,可就在凍結的同時,那些白骨長槍就把冰面徹底刺穿了,我把百里雪姬壓在身下,數道白骨長槍刺在了我的背上,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讓我有種要昏厥的錯覺。
雖然我的身體經過了多次強化,九轉金身決更是達到了三轉巔峰,可三轉實際上就是天地極限的程度,達到巔峰也只是能抗住天地極限力量的轟擊,如果是一個兩個白骨長槍我並不怕,可是這次的攻擊太多了,我的後背開始被撕裂開來,甚至連我的腦袋都有被刺中開裂的感覺。
我心裡暗暗僥倖,好在我反應的快,要不然百里雪姬肯定擋不下來。
周圍的地面也在猛烈的顫抖,白骨長槍每一下都把地面轟開一個大坑,周圍百米範圍幾乎被全部挖開,硬生生讓這一段的河道拓寬了百米。
終於這一波攻擊過去,我的身後已經血肉模糊,不用看我也知道,後面的血肉估計已經徹底被戳沒了,脊椎骨和肋骨都暴露在外面,好在前面的血肉並沒有破開,沒有傷到百里雪姬。
雖然身在水裡,可我的內臟也在急速的自愈着,九轉金身決讓我能在水裡自由呼吸,行動更像是游魚一樣,我沒有鑽出河面而是直接在甲鳥河裡游去,或許是因爲我在河水裡那些白骨骷髏不能發現我,我順着河水一路向下遊走,當河水平緩河道變得狹窄的時候才鑽出了水面,迎面正好看到劉百溫的黑色木屋。
我抱着百里雪姬從河裡爬了出來,剛剛爬上岸邊就沒有任何力氣了,壓着百里雪姬喘着粗氣,背後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我心裡有些後悔,要是看到半導體裡的紙條就立刻逃走的話,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
同時我也在疑惑,爲什麼那乾屍在水裡抓血鱗鬼娃娃就不會遭到攻擊呢,我在岸邊只是看看,都被那些白骨骷髏察覺到並且一路追殺,真是不公平啊。
百里雪姬被我壓在身下,因爲太疲憊了我連擡頭都覺得費勁,所以直接壓在了她的側臉上,百里雪姬的臉色紅的就像是紅紙,氣息明顯的變得粗重起來,本能的想要推開我,可是卻牽動了我的傷勢,讓我疼得齜牙咧嘴,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百里雪姬聽到後有輕輕的收回了手,任由我壓在身上,我很想翻過身讓百里雪姬出去,可是後背太疼了,現在的我只有前面的肚皮是好的,裡面的內臟都成了漿糊,後背的血肉更是沒了。
至於大腿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連最堅硬的腦袋後面頭皮也都沒了,這種情況動一下都像是在接受凌遲之刑,剛纔因爲生命受到威脅還能堅持,現在安全了真的不想也不敢動了。
反正百里雪姬也不是外人,壓會就壓會吧,我不敢看百里雪姬的眼睛,閉着眼假裝昏迷不醒,這時候九轉金身決的強悍就表現出來了,九轉金身決不斷的運轉讓我的身體迅速升溫,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團烈火讓每一個細胞都在急速的分裂和重組,我能感覺到身下的百里雪姬因爲我身體的溫度而顫抖,可是此刻我根本管不了這麼多了,閉着眼極力的運轉這九轉金身決自愈身體。
經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我的身體終於恢復了過來,這是我來到石埡子村傷的最終的一次,我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已經徹底恢復,疼痛的感覺消失,讓我有了正常人的感覺,這時候我發現了身下的柔軟和舒適,不過我很快就爬了起來,我可不想讓百里雪姬有奇怪的感受。
百里雪姬轉過身,身上出現一道微弱的寒風,吹拂着她的長裙顯得如同仙靈,當她轉回身的時候,我還是能看到她臉上未消的紅暈,看來剛纔她是在穩定情緒和用寒風降溫去了。
“雪姬,剛纔真是不好意思, ”
百里雪姬輕輕搖頭說道:“我知道,你也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你的傷沒事了吧?”
我仔細看了一下,突然發現身上沒有穿着衣服,我這纔想起來,身後的血肉都被戳沒了,那衣服也肯定剩下半片,在水裡游泳怎麼可能還剩的下。
我尷尬的轉過身,然後對百里雪姬說道:“趕緊給我穿上身冰甲,我這樣子沒法見人了。”
感覺身上一涼,一身磨砂的冰甲穿在了我身上,我這才轉過身,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尷尬,可想到百里雪姬也不是第一次看我了,再說剛纔百里雪姬都轉過身沒有介意,我個大老爺們矯情什麼啊。
不過想想剛纔我竟然是這麼壓着百里雪姬的,心裡又是一團火熱。
“秦陵,看來你吃的血鱗鬼娃娃的出處應該就是在甲鳥河,如果我們想要治好肖鋒,就一定要去那裡去抓,只是那裡的白骨骷髏太多太強了。”百里雪姬像是在和我商量,更像是在轉移話題。
我點了點頭,這次來石埡子村最主要的是找到房紫繎,第二個就是肖鋒了,肖鋒爲了幫我血脈透支陷入了沉睡,要不是百里雪姬用寒精陰元凝練冰棺封印住,他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房紫繎還沒有線索,卻先發現了治療肖鋒的血鱗鬼娃娃,我就一定要找到足夠的血鱗鬼娃娃來把肖鋒治好了。
只是那甲鳥河裡的白骨骷髏太多了,一靠近就會被射成篩子,難道要去找宋乾的乾屍戰友去幫忙?
我很快把這個想法打消了,因爲我根本就找不到宋乾在哪,更不知道那乾屍在什麼地方,上次我已經在小院看過了,宋乾已經不在那個小院裡了。
“秦陵,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