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宋乾把我送回屋裡的?
可是我昨晚清楚的記得是那個乾屍打碎教主印記之後把我扔進屋裡的啊,想起那乾屍猩紅的眼睛,現在我還心有餘悸。
難道宋乾是在騙我?還是說昨晚的事情是宋乾安排好的呢?
宋乾和那個乾屍是戰友,更有這過命的交情,那乾屍做什麼宋乾很可能也知道,難道宋乾也知道教主印記?
我腦子有些亂了,宋乾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感激的人,我真的不希望他牽扯進來,可是經過昨天干屍的出手,我越來越覺得宋乾有些神秘了。
“想什麼呢?”
宋乾含笑看着我,聲音裡帶着親和的語氣,我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和宋乾應該把話說明白,因爲宋乾是我最感激和重視的人,我不希望有什麼誤會。
“乾哥,我昨晚看到那乾屍了,他對我出手了。”
宋乾的臉色微微一變,從他意外的表情看來是剛剛知道,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走到了我面前用低沉的語氣說道:“秦陵,我的戰友異變了,這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過我相信我的戰友不會害我。”
從宋乾嚴肅的神色上來看,乾屍的事情對他的觸動很大,他原來是個無神論者,住在這裡其實就是爲了守護戰友的屍體,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讓我和他有解除和結交的機會,要不然以宋乾的財力和勢力,早就住高檔別墅了,誰會和我這窮小子一起住啊。
而且從宋乾的話裡我也知道,他知道乾屍屍變的事情應該是在上次我和他喝酒之後,或許是我的提醒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讓他發現了乾屍的秘密,不過以宋乾和戰友的感情來看,他肯定不會因爲戰友的屍變而害怕和牴觸那個乾屍的,從他的話裡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點了點頭,那乾屍都已經有黑毛殭屍的程度了,估計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屍變了,如果要害宋乾的話,估計宋乾早就死了上百遍了。
宋乾這纔鬆下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秦陵,最近你總是不在,而且每次回來都看上去很虛弱,我知道在你身上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或許和4號店有關,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我也幫不上你什麼。”
“乾哥,你也知道4號店的事?”我有些驚訝的看着宋乾,一直以來我和宋乾都沒說過4號店的事情,他也從來都是對4號店閉口不談,除了和我說過4號店的規章制度之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關於4號店的其他事情。
宋乾對着我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可是胡楊和劉永康的死卻讓我心裡有種感覺,他們的死並不是偶然。”
“那爲什麼4號店還要開着?”這個問題困惑在我心裡很久,4號店總是出事,綠林集團不可能不知道,按理說這樣的小店面發生這麼多事情早就應該關閉纔對,可事實卻正好相反,這4號店不但不關,反而必須要開門營業。
宋乾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啊,雖然我是綠林集團的高層,甚至是元老級的,可是對於這4號店也是毫不知情啊。”
我有些失望,本來以爲能從宋乾那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現在看來卻沒有什麼收穫了,這時候就聽宋乾說道:“正因爲4號店的怪異,當我知道我的戰友發生了異變之後,馬上就讓他幫忙保護你了。”
頓了一下,宋乾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可我相信我的戰友肯定不會騙我的。”
保護我?
我的心底一顫,沒想到宋乾對我這麼好,得知乾屍的事情之後會馬上想起我的安危來,想想昨天干屍打碎金珠的情景,現在想來那乾屍還真的是在幫我。
“乾哥,我相信你。”我壓下心底的感激之情,對着宋乾重重的點頭,然後笑着說道:“乾哥,那我上班了啊。”
宋乾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去洗漱了,我向着院外走去。
昨晚宋乾招待我的一頓飯菜,再加上晚上足足的睡了一夜,我這些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感覺全身精力充沛鬥志昂揚,就連腦袋都覺得清醒明晰,心情更是愉悅舒爽,宋乾的關心和照顧更讓我從心底的感激和高興。
嘎卡嘎卡嘎卡。
就在我走到院中間的時候,水池裡突然傳來了難聽的笑聲,我轉頭看過去,池子裡的紅色金魚都漂浮在水面上,那大大的魚嘴裂開露出裡面陰森森的獠牙,在水面上雙額上下開合咬動着,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在它們的嘴裡不斷的傳出詭異的嘎嘎怪笑,聽起來讓人全身不舒服。
這些紅色的金魚又在笑,這兩次回來每次路過都能聽到這些金魚的笑聲,對着我進行嘲笑和諷刺,它們到底在笑我什麼?
雖然每次金魚的笑都像是幻覺,可是這麼多次的經歷讓我心裡明白,這金魚發笑是真的,絕對是真實發生的。
我想不明白,這些金魚到底在笑什麼,難道這些金魚發笑是它們的本能,對誰都會笑嗎?還是說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招致這些金魚的嘲諷和嘲笑?
除了這些笑聲,這些金魚的眼裡爲什麼滿是怨毒和仇恨,我從來沒下過水池,更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它們的事情,爲什麼這些金魚看我的眼神那麼仇恨,就像是看到了生死仇人,要把我撕碎一樣。
我有心想要問問,可回頭卻看不到宋乾,在加上時間已經差不多六點了,如果在耽誤就要遲到了,所以只能想着等下班回來在問問宋乾了。
就在我走出小院的時候,寒風女鬼的靈念立刻和我連接了起來,就聽到寒風女鬼輕聲說道:“秦陵,你下次不要進這個院子了,裡面太危險了。”
“這小院我住了很長時間,並沒有什麼危險啊。”我一邊向着4號店走,一邊和寒風女鬼交流。
“ 昨晚我雖然沒有出去,可是我卻能感受到一股詭異強橫的氣息,那氣息一直圍繞在周圍,我就算想從槐木心裡出去,都要被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