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劉開榮桀桀桀的笑着,在不遠處,突然一股無比尖銳的叫聲傳了過來,我連忙把視線投向了那個方向,我發現原本懸掛在索樺樹上的女屍都不見了,透過一顆顆索樺樹遮擋的縫隙,我看到了數十米外劉百沂正在融合最後一具女屍。
那女屍全身的衣服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就像是凝固的血液,她的眼睛已經開始閃爍着一絲靈動,指甲更是生長到了腳下的位置,那具屍體絕對是這裡時間最久的。
此刻那女屍的腳已經踩在了秦昱憲的背上,可是女屍脖子上的藤蔓卻沒有斷裂,看來那女屍體內的靈魂是抗拒融合的,因爲一旦融合就要被劉百沂抹殺所有的意念,並且奪走所有的力量。
剛纔的尖叫聲是從秦昱憲的嘴裡發出來的,是劉百沂在震懾那具女屍,此刻的劉百沂全身激盪着狂暴的氣息,絕對已經超過了天地極限的程度,只是讓我有些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引來召喚神旨,看來這種奇怪的融合方式也可以瞞過召喚神旨,只是不知道能瞞過多久。
那女屍踩在秦昱憲的背上,靈魂在抗拒可身體卻不能動彈,因爲這些女屍的體內並不是血肉,而是變異的樺樹香脂,從一定程度上說,那不是她們的屍體,而是索樺樹特殊的果實。
看到女屍不肯動作,那劉百沂再次發出了一聲震懾的尖叫,同時用鋒利的指甲斬斷了女屍脖子上的藤蔓。
藤蔓斷裂流出了鮮紅色的汁液,噴灑在劉百沂身上讓她紅色的衣裙更加的鮮紅,就像是被鮮血浸泡出來的一樣,劉百沂的臉上滿是紅色的血色,猙獰的抓住了女屍的身體,強行開始了融合。
那女屍充滿了不甘和怨恨,雖然力量很強大可依然不是劉百沂的對手,因爲劉百沂已經吞噬融合了九十八個女屍的力量,實力已經到了天地極限的程度。
嗡嗡嗡,隨着那女屍被斬落,整個索樺樹林都在顫抖着,帶着紅色藤蔓的索樺樹整個樹身發生了奇怪的爆裂聲,隨後竟然開始急速的枯萎了下去,於此同時地面出現了一個隱晦的陣法,那陣法將所有變異的索樺樹全部包括在裡面,看來這些索樺樹能夠生長出紅色的藤蔓,都是因爲這陣法的關係。
陣法是由無數殷紅色的密文刻畫的,符文流轉就像是鮮血在地面流淌着,那些枯萎的索樺樹樹幹上開始流淌着紅色的血水,血水融入那大陣裡,讓整個大陣更加的詭異和恐怖。
就在這時候,那個正在被吞噬的女屍突然張開了嘴巴,我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女屍的嘴裡沒有舌頭,只有空洞洞的口腔,不過女屍的嘴巴張開了,卻能夠靠着震盪空氣形成聲音:
“沖天,我好恨啊,就算變成鬼,我暝芸也要詛咒你不得好死。”
悽慘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心裡不由有些驚訝,沖天,難道是沖天教主嗎?這暝芸到底是什麼人,作爲這變異索樺樹林第一具女屍,肯定也是第一個被害死的人,那動手的肯定不是踩背鬼而是沖天了,那沖天爲什麼要害死她,還把她掛在了索樺樹上。
還有最主要的,上千年了,沖天教主弄出這樣一個地方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沖天教主和劉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暝芸的一句話,讓我對這個索樺樹林有了更多的疑問。
一聲尖叫聲傳了過來,是劉百沂藉助着秦昱憲的嘴發出來的震懾,劉百沂抱着暝芸的身體強行融合在身上,並且冷冷的說道:“暝芸,既然你那麼恨沖天,就融入我的身體讓我替你報仇吧。”
哼,暝芸冷哼了一聲,眼底深處滿是冰冷和輕蔑:“就憑你一個陰毒的女人,也想吞噬我暝芸的意志,真是可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吞了你。”劉百沂冷聲低喝,動用所有的力量融合着暝芸的身體吞噬着暝芸的意志,她融合了九十八具女屍的力量,暝芸或許生前是個強大的人,可很明顯沒有突破天地極限的程度,雖然拼命的掙扎,可依然不能阻止劉百沂的行動。
嗡嗡嗡,空間不斷的震盪着,暝芸的眼中卻投射出一道道詭異的神采,這女人的眼睛有問題,我立刻知道了這個暝芸的異常,那神采竟然在虛空中轉瞬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符號,瞬息間印在了暝芸的眉心,隨後她整個身體都被劉百沂融合了進去。
強悍的力量猛然間爆發,融合了九十九具女屍的劉百沂氣息膨脹如狼煙,終於突破了天地極限,天空的雲彩都被她強大的氣息轟的粉碎消散。
秦昱憲的全身猛烈的顫抖着,不過隨着暝芸的融合逐漸變得平靜了起來,剛纔我已經聽劉百沂說過了,一旦融合所有的女屍,那麼秦昱憲的意志將會被女屍的怨念徹底鎮壓,永遠的被怨力侵蝕和折磨,永生永世不得輪迴,這絕對是比死還要可怕的下場。
看着劉百沂衝破了天地極限,我心裡立刻暗叫了一聲不好,這劉百沂對我恨之入骨,現在唯一能干擾她行動的秦昱憲徹底被壓制,而我卻根本不能動彈,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必死無疑。
“桀桀桀,終於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女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看到劉百沂成功融合了暝芸的女屍,劉百榮立刻瘋狂的大笑了起來,與此同時再也不顧及身上的僞裝,帶有秦䗬氣息的魂力被他猛地一震徹底震開,還原了他本來的面目。
此刻的劉開榮穿着一身土黃色的長袍,臉上也長出了長長的鬍鬚,一點都沒有在南城那種醜陋的樣子,看他志得意滿的撫着鬍鬚大笑,我心裡就有些好奇,難道他就不怕劉百沂看到他生氣嗎?
要知道當初劉百沂和秦昱憲進入索樺樹林死掉,究其原因就是劉開榮逼的啊。
“爹,我沒有辜負你的希望,終於成功突破了天地極限,以後咱們這一脈再也不用受制於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