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潁的斧子架在我脖子上,我心裡有些後悔,剛纔那個彥靖很可能是寒風女鬼給我施加的幻覺,臨潁爲了幫我走了進來,結果被寒風女鬼控制了。
臨潁推着我一步步的向着冰棺走過去,我知道這寒風女鬼要用我的血來打開冰棺。
我幾乎是滑過去的,來到冰棺面前,寒風女鬼的寒氣讓我全身發抖,站在冰棺旁邊的時候,我身上已經結出一層寒霜,寒風女鬼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解脫的笑容:“看來你就是那個註定能救我的人,你不但不被我的幻術迷惑,更可以在我的寒氣下不被凍死。”
臨潁攥着我的手在斧刃上劃開一個口子,然後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冰棺上面,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可我的手裡卻沒有滴出一絲血液,我的眼裡帶上了喜悅的神色,我手裡攥着康波託木劍,全身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就算割開我的動脈血也不會流出來。
寒風女鬼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用水晶一樣的眼角看着我,疑惑的冷聲說道:“你的血爲什麼不流出來,你到底做了什麼?”
“哼,想用我的血來給你解封,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
寒風女鬼周圍的溫度越來越冷:“你信不信我立刻讓她砍下你的腦袋。”
說不怕絕對是假的,這斧子在我脖子上放着,我脖子上早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可我心裡知道,放出這寒風女鬼我就沒有了利用價值,估計會死的更快,還有就是這寒風女鬼應該和八心鬼嬰有關係,八心鬼嬰還得用我完成復活儀式,她應該不會殺我的。
“你儘管殺吧,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從我身上放出一滴血。”
寒風女鬼凝視着我,突然笑了起來,這一笑如同世上最美麗的鮮花徹底綻放,是凋謝前最完美的呈現,不得不說,這寒風女鬼很美,那種成熟的美讓所有人都心馳神往,可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冷,異樣的神采閃爍,“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控制了血液,可我砍下你的腦袋,我就不信你還能控制血液流動。”
殺,臨潁大吼了一聲,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用手把我狠狠的按在冰棺上,手裡的斧子一揮就砍了下來,就像是劊子手的屠刀。
我沒想到這寒風女鬼真的會殺我,難道她不顧及八心鬼嬰的復活嗎?
斧子上的寒氣讓我全身僵硬,我從沒想過會被人把腦袋剁下來,就在斧子要看在我脖子上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吼傳了過來,隨後臨潁像是個破麻袋被狠狠的扔了出去十多米,撞在了拱門的門框上,把堅硬的冰塊都撞碎了一角。
臨潁的身上流出暗紅色的血液,一動不動的很可能被撞死了,我看着臨潁有些自責,如果不是我她應該不會死,她一次次的幫我,我認定她不會是鬼了。
我被人拉了起來,看到的是滿嘴是紅色液體的吳廠長,這傢伙蓬頭垢面,身上的破羽絨服滿是窟窿,絨毛都從裡面冒了出來,他的手抓着我脖領,眼裡兇光閃爍着血色,嘴裡噴出血腥的味道。
“你,你是個殭屍。”
我瞪着眼睛,臨潁是真心實意的幫我,證明是個活人,那麼臨潁的話肯定是真的,這吳廠長果然已經死了,而且還變成了殭屍,我暗罵自己太笨,其實早該想到的,在看着吳廠長啃冰塊的時候就該知道,那不是草莓汁,根本就是鮮血冰塊啊。
吳廠長的手攥着我,我順着他的手腕看進去,發現裡面全都是白毛,這是個白毛殭屍,那羽絨服裡的絨毛根本不是羽絨,而是他起的白毛啊。
“你怎麼不聽我的話,我早就已經說過,抓住這個人,將他冰封在這裡,你竟然想要殺了他。”吳廠長攥着我的脖子,轉過身看向了寒風女鬼,語氣很不滿,聲音裡帶着不可置否的語氣。
寒風女鬼看到吳廠長,立刻回到了冰棺裡,可面容上卻帶着驚恐和害怕,吳廠長冷哼了一聲:“十年了,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啊,不給你點教訓你就記不住誰是你的主子。”
吳廠長一腳踢在冰棺上,冰棺地下突然爆出了一團綠色的火焰,瞬間將整個冰棺包裹了起來,我認得出來,這是鬼火,火燒鬼就是因爲有着鬼火纔會無往不利威力無窮,灼魂燒屍無往不利。
啊。
冰棺裡的寒風女鬼被鬼火燒得全身顫抖抽搐,在冰棺裡來回翻滾,冰棺溫度極其寒冷,可根本擋不住鬼火的灼燒,我能看到寒風女鬼身上出現一簇簇的青煙,這是魂力被燒燬的跡象。
寒風女鬼的臉更加的慘白,可還是咬着牙不說話,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會說,只是狠狠的瞪着吳廠長,眼裡滿是怨恨和憤怒。
哼,吳廠長看懲罰的差不多了,然後指着我說道:“給我冰封了他,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解封,這件事關係重大,如果讓他跑了,你就等着形神俱滅吧。”
寒風女鬼嘆息了一聲,揮手釋放出一道寒氣,我周圍立刻結成冰塊把我徹底冰封了起來,這狀態就和在冷藏室的情況一樣,吳廠長看着我,嘴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幾步走出了冰雪城堡。
我在冰塊裡看着吳廠長離開,終於明白了,這吳廠長應該和程櫟申一樣,是八心鬼嬰製造出來的殭屍傀儡,可是級別卻比程櫟申他們強多了,程櫟申他們吃了九顆心臟只是青銅殭屍,而這吳廠長卻是白毛殭屍,看他那身白毛應該董婉華還要強大很多。
雖然知道了真相,可我卻沒有一絲喜悅,我被八心鬼嬰抓住了,房紫繎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來救我,那時候董婉華就危險了,到時候我們很可能會一起死在八心鬼嬰的手裡。
就在我着急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身上的冰塊緩緩的化開了,我看着冰棺裡的寒風女鬼表情痛苦的控制着寒氣,吃力的把我身上的冰融化開,我恢復了行動能力可她卻已經虛弱的躺在冰棺裡動不了了。
“你爲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