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息大吃一驚,一臉不贊同:“你要從軍?”
我其實以爲他會嗤笑我:“就你?”目前的回答,顯然已經十分客氣了,是預料中最好的結果。
我笑道:“怎麼,我看着而不像?”
見蘇息一臉不以爲然,我有些來氣,顧着腮幫子道:“怎麼,別看不起女人!你也看到了,我剛纔教訓赫連宇,可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是,正因爲不眨眼,刀子來了也看不見。”蘇息想笑,被我一瞪,又憋了回去。
那分明是意外!
我聳聳肩:“總之,我想從軍。而且,也不見得,每一個去從軍的,都一定是要去上戰場的。你難道沒聽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軍師嗎?”
蘇息便不說話了,不理我,扭頭去查看魏殷周的傷勢。我見他終於肯搭理魏殷周,顯然已經同意了我的做法,心下一鬆,才覺得肚子餓得很,拍了拍肚子,問蘇息:“你有吃的沒?”
“沒有。”蘇息搖頭:“剛纔本來是要去打獵,結果兩撥人打得狠,我就在那邊看了半天。”
“然後被發現了,以爲是救兵,反而讓他跑了?”我瞅着魏殷周,覺得好笑。
蘇息道:“對,也不對。魏殷周先發現我,設計讓赫連宇以爲我是內應,所以他們纔來對付我的。”
我一聽,又有些生氣,踹了昏迷不醒的魏殷週一腳,算是給蘇息出氣:“小人!”
“你倒是義氣。”蘇息半是笑,半是無奈。
但說歸說,兩人手下不停,蘇息將魏殷周搬到車上,我也坐上去。蘇息立即駕着馬車往滄瀾山寨的相反方向拐去。小路彎彎曲曲的,等蘇息停下來時,我已經不知道我在哪裡了。蘇息將魏殷周搬下來,尋了一處樹林茂密的地方,讓我們躲了進去,他自己駕車又跑了開去。
不久,蘇息回來,卻只有他一個人。
我明白,馬車留下來,只會暴露我們,要是赫連宇折返,只怕要遭。
蘇息道:“馬匹認路,我讓它回滄瀾山寨了。馬車已經墜崖,大概一時半會兒找不過來。”
我點點頭,又倒了些水出來,拍在魏殷周的額頭上。
他的傷口已經不是第一天了,顯見得有些化膿。我處理好傷口,又重新給他上了藥。魏殷周昏昏沉沉,竟然開始說起了胡話,聲音低低的,也聽不清什麼話。我一摸他的額頭,十分燙人,竟然發熱了。
蘇息便去爲他尋一些退燒的藥來,我則留在原地,用手沾了水,不斷給他敷臉。
不多時蘇息迴轉,帶了幾株藥來。
一味綠色的乃是艾草,這東西止血消炎效果很不錯,搗碎了通通給魏殷周按在胸口的傷上。又有一位乳白色的塊狀物,蘇息說是黃連,能退燒,也搗碎了給魏殷周強灌下去。
到了後半夜,魏殷周呼吸綿長,慢慢的睡着了。
我摸了他的額頭,已經是正常溫度,總算鬆了一口氣。
蘇息拍拍他的大腿,看向我:“睡吧,你累了一天,只怕撐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