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息靜靜地看我半晌，也不告安，轉身就走。
他也有氣！
可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轉身，吩咐如雲給我重新鋪牀，躺倒在上，扯過新的被褥，就閉着眼睛睡覺。睡不着也要睡，接下來，是有一仗要打的。
我唯一慶幸的是，夏熙塵知道的並不多，除了我整治了納蘭修容和納蘭蒼蒼的事情，其他她並不瞭解，就是整治這兩個女人，她所知道的也不算多。還好，我真正的計劃並沒有暴露。
但，姜堰如今也許也知道了我的本來面目，但有什麼，也許，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那一回，從納蘭蒼蒼的屋子裡出來，他那般對待我，或許那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說我爲何這般狠毒，難道不是知道了真相，才這樣說的嗎？
我並沒有睡多久，不多時，姜堰就過來了。遠遠聽得他溫和的聲音帶着笑，問守在外面的如雲：“你們主子回來了，還好嗎？”
如雲道：“剛剛睡下不久。”
“孤去看看。”隨着這話落下，他已經進了屋子裡。
早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睜開了眼睛，此刻便迎着他的目光與他對視，他嘴角含笑，顯見得心情很好。我冷冷一笑，要是他知道此刻他的孩子已經不再了，可還笑得出來？
他走過來，伸手要抱我，我往後一縮，冷冷道：“別抱我，我嫌你髒。”
誠然我該跟他好好演戲，可我此刻演不出來，看着他，胃裡就是一陣的抽chu。
姜堰一愣，繼而笑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我只是盯着他，不說話。
姜堰還在笑，再次伸手過來攔我：“乖，別鬧，怎麼了，跟我說說。”
“臣妾有罪，還請王上治罪。”我挑眉，從牀上翻身下來，噗通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臣妾不該小心眼，盡信王上之言。王上，爲臣妾散盡掖庭佳麗，本是一句玩笑，臣妾錯在當了真！”
姜堰豁然站起身來，死死地盯着我看。我迎着他的目光，傲然與他對視：“王上，你既然看上了臣妾的婢女，就不該瞞着臣妾，更不該私自寵幸她。掖庭的規矩，王上莫不是忘記了麼？夏熙塵既然有了身孕，就應該處在深宮不得外出。既然王上將她送了出去，想來也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臣妾已經爲王上處理掉了。”
“你……”姜堰震驚得退後一步，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我冷笑一聲：“王上放心，孩子沒了，但人還在。不日，臣妾會爲王上將她迎回宮中，請內務府賜予封號，以後你們還會有別的孩子。”
“好！好！好！”姜堰怒極反笑，連連說了三個好字：“孤娶了一個賢后！”
“過獎，不及王上！”我也反笑，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若說賢德，沒人比得過王上，對待前朝盡心盡力，對待後宮也極力周旋！”
姜堰似乎再也聽不下去，拂袖而去。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一頓，半晌才道：“你……當真狠毒！”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