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不敢想。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靈羽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拔劍相向麼?
“喂!”靈羽湊近了些,喊了一聲,“你又想什麼呢?”
子初笑了笑,“沒什麼,只是你們不是說,明天要弄清楚天罡宗的事情麼?我在想,我們要從什麼地方下手。”
靈羽笑道:“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對井齊這個人還是比較相信的。”
“爲何?”
“當時南野自己沒有追過來,卻也沒有叫天罡宗的其他人追過來啊。說明,天罡宗的其他人和他並不是一夥的。”
“嗯……”靈羽想了想,“至少,和我們出去的那些人,和他不是一夥的。”
“可是,就憑這個,也不能斷定井齊就沒有問題吧。”
靈羽道:“你不知道,各路人馬,都是井齊親自安排的,如果他真的有問題,那自然可以安排和他同心同力的人跟着我來啊。”
“你這麼說,倒是有些道理。但是,說到底,你還是不放心吧。所以才堅持要調查清楚吧。”
靈羽嘆了口氣,“事關重大,不能輕易的下結論。”
子初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個人還有這麼聰明謹慎的時候。”
靈羽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很笨麼?”
子初笑而不語,但是心裡去被靈羽那靈動的眼神勾的猛跳。
明明只是個平常的眼神,自己居然像是着了魔一樣,拼命的想要靠近,想要擁有。
子初竭力都忍住自己想要將靈羽攬進懷裡的衝動。
“好了,動太多的腦子可是容易變老的,還是早點休息吧。”
靈羽皺眉,“可是,我也沒有想好從什麼地方入手才能看清楚井齊是個什麼樣的人。”
子初笑道:“現在覺的自己笨了?”
靈羽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睛亮了一下,“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子初故意逗她,“你若是現在求我,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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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羽斜眼,倒是沒有生氣,“想得美,我要是求你了,你卻說你沒有辦法,那我豈不是很虧。”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啊。”
“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纔沒有那麼容易就上當呢。”
子初道:“那我的辦法要是真的可行,你怎麼感謝我啊?”
靈羽眼珠子轉了轉,“怎麼感謝都行,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子初點頭,“好吧,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告訴你吧。”
“你說,一個人的秘密,一般會藏在什麼地方?”
靈羽皺眉,“這個很難說啊。我不瞭解井齊,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就很難判斷了。”
子初道:“這麼說吧,就算是一個城府再深的人,他只要是有過行動,就肯定會有漏洞。”
“一個人,在外人面前,可以隨便裝,隨便隱藏,但是他也需要發泄口,獨處的時候,就是最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時候。”
靈羽想了想,“你是說,書房!”
“沒錯。不管是什麼人,總是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天地的。他是個宗主,看上去是什麼都有,什麼地方都是他的,但是,卻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安全的。只有在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他纔會覺得安全。”
靈羽皺眉,“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爲什麼難辦?”
“你不知道,這個井齊很奇怪的,他很喜歡書,但是書房卻很小,就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大小,我們要是想潛入的話,根本就沒有希望。”
“而且,他那個書房,比整個天罡宗的守衛都要森嚴。不僅有法陣保護,據說還有很多殺人機關。他的書房,是整個天罡宗的禁地。”
子初皺眉,“倒是真的有些難辦了。不過,我們進不去,可以讓別的東西進去啊。”
靈羽不解,“還有別的東西?”
子初笑道:“你可聽說過千里追蹤?”
靈羽瞬間瞪大了眼睛,“千里追蹤?這個法術不是已經失傳很久了麼?難道你會?”
“也算不上會,但是,我會一個差不多的。”
靈羽瞪着眼睛盯着子初,“你這個人,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子初從戒指裡拿出一張紙,“看這個。”
靈羽低頭,“這個就是你所說的千里追蹤?”
“書房裡,自然是紙最多了,這個,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子初勾了勾手指,那紙就飄了起來。
子初在虛空隨意的劃了幾下,那紙就變成了一個小人。
靈羽更加驚訝了,“這個是,式神?你居然還會這個。”
子初道:“來,需要你的一點點血。”
“哦。”靈羽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這裡,眉心。”
照着子初說的,靈羽將自己的血塗在了那個式神的眉心處。
血跡一沾在紙上,很快就消失了,那紙瞬間就變得潔白如初。
“這樣就好了?”
“嗯。”子初一邊答應,一遍將式神收起來,“明天,趁着師兄們去找他們要人的時候,我們將這個東西放進書房裡。”
靈羽眨眨眼睛,“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等着?”
“對,着式神粘了你的血,就是你的了,到時候,書房裡的人說了什麼,你都可以知道。”
“這麼神奇!”
“嗯,就像是你自己在書房裡一樣。”
“這麼厲害。”
子初笑着看她,“這個辦法是不是很有用啊,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要感謝我了。”
靈羽皺了皺眉頭,“嘁,現在還沒有起作用,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不管,要明天真的有用,我才能感謝你。”
“啊,夕月的徒弟也會耍賴啊!就不怕我說出去,壞了你師父的名聲麼?”
“哼!誰耍賴了,我之前說好的,有用才感謝你,現在你還沒有證明你的辦法有用啊,你纔是耍賴。”
子初笑了笑,“好好好,你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現在可以去睡覺了麼?”
靈羽點點頭,“好吧,那我去休息了。”
靈羽走了子初的臉色又重新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自己這麼做,真的是對的麼?
他明明是爲了魔族的備戰來的,現在居然要幫助西荒的修士去抵抗魔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