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年前的預言

下了船後,他們步行走了十天的路程,高昌,看着雖然不大,可是走起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從日月河沿岸向北走,繞過一個圈才能到達納林集市,這一路上什麼都沒有,只有日月河,偶爾,還會在日月河的裡面扎點魚考來吃,不過萬碧雲很小氣的沒捨得用古民給她的調料。

就這樣,走了十天的路程才走到正北方向的盡頭,在那裡有一處名爲白石泉的水源,這白石泉很獨特,裡面有魚,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魚,巴克介紹說,這裡的魚,不能吃,它們雖然生活在這泉水中,但是它們不骯髒,從來都不會污染泉水,甚至早先流傳下來的傳說,只要這魚在這泉水中一日,這泉水便一日可飲。由於西域本身就是有很多神話色彩的地域,所以人們很相信這些傳說,所以這些魚都不會死。

萬碧雲走到白石泉邊,很多路人都在這飲水,這白石泉的面積有些小,甚至不知道它裡面的水源是從何而來,只是一個圈圈,周圍卻全是沙漠地的細沙。這讓白石泉看起來非常的詭異,她想不到,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清澈的泉水。裡面的魚,清晰可見,有白的幾乎透明的魚,樣子非常可愛,有紅的透明的魚,長得也非常威嚴。這泉中,只有這兩樣魚類。

對於這種魚,大家都叫不上名字,所以成爲無名魚,從此,無名魚就是這個兩種魚的名字。這魚似乎非常怕人,只要有人圍着這泉水喝水的話,這些魚就會躲開遠遠的,但大多數人都圍着白石泉喝水,所以魚幾乎從來都是在中間呆着,不曾遊走過。

這時,萬碧雲蹲下來準備喝泉水,剛剛伸手放在泉水裡,一羣魚便遊了過來,給萬碧雲嚇了一跳,眼看這魚就要游到她手邊了,她猛的起身後退了一步。巴克看了萬碧雲一眼,不禁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你不是說,這魚怕人嗎?”萬碧雲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既然怕人,爲什麼會游到我這邊來?而且,萬碧雲觀察了,也就只有她這邊纔有魚遊過,其他人旁邊,魚根本就不會近前。

巴克愣了愣,“不可能吧?你眼花了?這魚是不可能靠近人的,說好聽點,是高傲,不屑與人爲伍,可是說白了,它就是怕人,怎麼可能會游過來?”

由於泉水中的魚類很多,大約都有五釐米長,三釐米寬的樣,無數條魚聚集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也許,真的是看錯了也說不定。於是鬆了口氣,這次,她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上前喝水,而是說:“你們兩個也過來喝。”

展昭原本看人多,不想和人擠,剛纔聽了萬碧雲的話後,他也上前找了一個空位,巴克早就喝完了,他知道萬碧雲不放心,於是站在她的背後看着。萬碧雲蹲了下來,看着泉水中間的那羣魚,然後手慢慢的伸了進去。展昭也目不轉睛的盯着,巴克也一樣,不過,巴克的眼裡多了一絲複雜的神色,這神色是從剛纔突然間有的,似乎是像想起了什麼事。

當萬碧雲的手放進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這羣魚,真的遊了過來!嚇的萬碧雲猛的一縮手,指着泉水說:“看,它們游過來了!”

巴克和展昭都愣愣的看着河面,那羣魚在萬碧雲的手離開泉水後,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慢慢的一個一個游回去,所以他們兩個肉眼看的非常清楚。巴克愣在了當場,慢慢的扭過頭看着萬碧雲,眼裡帶着驚恐,慢慢的後退了。就連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當萬碧雲呼喊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她,當他們看到泉水中的魚慢慢的游回去的時候,就知道這魚曾經游過來過。

萬碧雲不好的預感應驗了,她急忙問道:“巴克,到底怎麼了?”

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他們聽不懂的話,這是古時候樓蘭的話,自從唐代開始,這片沙漠之地的人們就已經會說漢文了,中土文化也傳入到他們這裡,因爲漢字的博精讓他們佩服,所以,他們兩種語言兼學。這情況,就好像是清朝時代,他們會說滿族語言,又會說漢語一樣。

當那人說了這一句萬碧雲聽不懂的話時,大家一鬨而散,唯獨巴克遠遠的站着,他的神色有些複雜,萬碧雲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而且和她有關,但鐵定不是什麼好事,因爲巴克都站離她這麼遠了。於是,試着上前走了一步,巴克見狀立即後退了一步,萬碧雲忍不住大喊一聲:“到底怎麼了?”

巴克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千年前預言的那個人!”

“預言?”萬碧雲搞不明白。

巴克遠遠的站着,不斷的搖頭,“白石泉是一種很神奇的泉,所以纔會一直養育着無名魚,但又不會被魚污染。而且,這白石泉下面不過一米深,周圍全都是沙漠地的黃沙,按理說,周圍都是黃沙的河流,泉水都不會很乾淨,但是白石泉卻依舊明亮清澈。古時候的高昌,曾經出現了一位先知,他預言了這泉水中的魚有靈性,它們不會靠近人,如果它們肯靠近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必定會給西域帶來危難!”

萬碧雲愣了愣,巴克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我原本以爲,這不過就是一個傳說,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大人們經常會用這件事來教育孩子,如果不聽話的話,就會把你放到白石泉去,那些魚就會游到你的手中,那就代表了你能給西域帶來危難,到時候,整個西域的人都會殺了你。所以,怕死的孩子們都會很乖的聽話,這幾乎都是家喻戶曉的傳說了。卻沒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應驗!”

展昭看了看萬碧雲,這時候的萬碧雲,咬牙切齒的緊握雙拳,她不甘心的眼神緊緊盯着地面,隨後,冷笑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敢說,你們那位先知所看到的預言,也不是什麼真實的預言!說不定,還是個半吊子!我行得正,坐得直,也不貪圖你們西域什麼東西,又怎麼可能會給你們帶來危難?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告別吧。”

語畢,拉着展昭就要走,巴克在後面叫住了萬碧雲,說:“買一個女子的帽子和麪紗,遮住你的頭髮和容顏,不要讓這些人認出來。祝你們好運。”說罷,巴克就離開了。

萬碧雲緊緊握着拳頭,氣沖沖的說:“我纔不相信什麼預言呢!我怎麼可能會給西域帶來危難?”

展昭緊蹙着眉頭,他想到了萬碧雲拿到的那封信,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去樓蘭嗎?但是,具體是什麼事,那個人還沒有一個答案,因爲他們還沒到樓蘭,說不定,這封信,真的會讓他們兩個給西域帶來危難。

“那石頭打他們!”有一個粗厚的聲音傳來,接着一堆堆的小石頭朝着萬碧雲和展昭飛來,氣得萬碧雲拽下腰間的鞭子打開這些石子,而且,還有意的把這些石子打在那些用石頭打他們的人身上。展昭也是一樣,雖然不管千年前的預言是真是假,但是有人要欺負萬碧雲,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他連劍都沒鞘,就這麼一個一個的把石頭打飛在那些人身上。

這時,萬碧雲找出了看個慫恿衆人打她的男人,然後揮出鞭子勒住那人的脖子,狠狠一拽,氣沖沖的說:“你給我聽好了,我來,只會給你們帶來好運!我會讓你們知道,從現在起,在未來的日子,我要顛覆你們千百年前的預言!”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這句話脫口而出,就連她自己想要用什麼來證明都不知道。

就在萬碧雲說這話的時候,一個婦女突然驚呼道:“天那,你們看!白石泉的水沒了,天啦,我們真的要滅亡了!”那婦女如同瘋子一般在地上亂串。

萬碧雲聽聞後,立即回頭看了一眼,這泉水真的在一點點的向下退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泉水立即變幹,露出了乾旱的黃沙,無名魚,紛紛死在了黃沙之上,整個白石泉都佈滿了無名魚的屍體。

看到這個情景,展昭和萬碧雲都愣了,剛纔還信誓旦旦的說會給西域帶來幸運,這次,這白石泉的水非常不配合的乾枯了。人家千百年來都沒幹枯的泉水,就因爲你兩次伸手在水中,所以乾枯了!

萬碧雲都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激起了民憤,白石泉,也可以說是沙漠的一處綠洲之泉了,沒有這白石泉,他們根本就無法到達納林集市或是樓蘭,只怕從日月河下來,就要死在半路了。

此時的萬碧雲,手中還勒着那個男人,這次,她不放手的危言恐嚇道:“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過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部都給我離開這地,別讓我看見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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