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萬碧雲突然拿出鞭子,輕喝一聲。
她聽到了門外有動靜,花園就靠近大門不遠,她知道自己是這裡的一員,自當有責任守護這裡。
“碧雲?”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萬碧雲熟悉的聲音,卻想不起來這聲音是誰的了。
這時,大門外有一個人快速的走了進來,立即朝着聲音的來源尋去,那人才發現真的是萬碧雲!當萬碧雲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在天山派的時候所發生的事。那就是莫藍設計萬碧雲,寒風跟萬碧雲在飯桌上吃飯,萬碧雲看着寒風的身影和人重疊了,而今天,看見這個人的身影,讓她把他跟寒風的影子又重疊了起來。
究竟,這個人是誰!?萬碧雲看着眼前的人,覺得好熟悉。
當他慢慢的走進萬碧雲,藉着月光,萬碧雲看清了這個人的臉,她是那麼熟悉的面容,可是就想不起來是誰!但她的直覺卻一直告訴她,這個人是,展昭!
“展昭?”萬碧雲的語氣中帶着疑惑,這不得不讓展昭一愣。
“是我啊!碧雲,你怎麼了?”展昭有些發愣,這情況無疑是跟包拯和公孫策的反應一樣。
萬碧雲無奈的搖搖頭,一件事,要說好多遍,這倒是很讓人鬱悶。而這不解釋又不行,既然是展昭,就更應該說明白了,而且,他們也說了,她和展昭是戀人,如果是戀人的話,那戀人之間所談的事,自然是別人不知道的,想必展昭也有一些故事要講給她聽吧。
當展昭聽完了萬碧雲的話後,不禁愣在了當場,隨後眉頭一蹙,語氣中帶着怒意,“原來你讓我回來,竟然是騙我的!說什麼是爲了陪父親三個月,實際上,你是在賭你的命!”
雖然萬碧雲沒說這禁忌的修煉方式,但是展昭很清楚,因爲當年的那一場大戰中,展昭也有份參與,並且也調查了好多情況和資料,這其中的危險,他是清清楚楚。也不怪展昭會生氣了,如果當初不是因爲萬碧雲考慮到這一點的話,也不會瞞着展昭了。她始終都沒預料得到,修煉成功後,會讓她失去記憶。現在要隱瞞也隱瞞不了了,只能老實交代了。
萬碧雲見展昭帶着怒意,小嘴一嘟,帶着撒嬌似的語氣說道:“當初的我,也許就是因爲怕你會生氣,怕你會不同意,所以纔沒說的吧?你看看,你現在不就是這樣了。”
展昭聽萬碧雲這麼一說,立即沒脾氣了,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對萬碧雲生氣,但他確實是很生氣,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不告訴他!畢竟,他們兩個人是情侶關係,雖然沒走到那一步,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一體的吧?拜堂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所以展昭認爲他們已經算得上是夫妻了,就是差個形式和夫妻之實。
“最起碼,我可以呆在你身邊,你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啊!這樣,你出了什麼事,我好能保護你!不然的話,你自己一個人,誰都不認識,難道不害怕嗎?還自己一個人回來,你這一路上,必定吃了不少苦吧?”展昭最開始的聲音很大,到了最後語氣卻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一番話說出來,滿是心疼的味道。
萬碧雲頓時感覺到一種幸福的暖流涌上心頭,一開始,聽別人說她和展昭是情侶,卻沒有太多的感覺,現在見到本人了,內心涌上的情感,竟然一點都不避諱,那麼赤裸裸的表露出來。聽到這,萬碧雲眼淚唰的一下就滴落下來了。
展昭見到萬碧雲哭了,不由得一愣,心道:呃,難道是我剛纔太兇了?
想到這,展昭立即口氣又軟了幾分,“你……好好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好嗎?我不大聲跟你說話了。”
萬碧雲咬着脣,一個勁的搖頭,眼淚啪嗒啪嗒的甩落,展昭誤以爲萬碧雲沒原諒他,語氣又軟了幾分,幾乎都要帶上哀求的口氣了,“好了好了,我不是都認錯了嗎?你別哭了。”
展昭邊說邊把萬碧雲擁在懷中,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肩膀。靠在展昭的胸膛,萬碧雲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些日子以來,她有多害怕,都恐懼,這都是無法言語的。這份安全感,沒有人能給,就連寒風和莫藍抱着她的時候,那種安全感都沒有展昭給的強烈。
也許,這就是因爲他們兩個人心心相印的原因吧,萬碧雲能夠完全的信靠依賴展昭,但是寒風儘管是她的父親,卻也給不了愛人之間能給的安全感。
“我不是沒原諒你,而是太感動了!我想,我能肯定當初的我,究竟爲什麼騙你。雖然我不知道當初的我,愛你有多深,但是現在我清楚,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你真的值得我去愛!”萬碧雲眼淚唰唰往下流,浸溼了展昭的衣衫。
展昭感覺到胸前一陣溼熱,知道萬碧雲還在哭,不禁嘆口氣,“傻丫頭,我是真的心疼你。記憶沒了,我們可以想辦法找回來,別怕,我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萬碧雲聽後連連點頭,“我相信……”
書房
已經深夜了,但是書房的燈卻依舊沒滅,從門外看,有兩個人影投射出來。
“公孫先生,碧雲的情況,到底有沒有治?”半夜,包拯睡不着,來找公孫策,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答案,自己好能有個數。但來的時候,卻發現公孫策的房間還亮着,可見他也沒睡覺。進門的時候,包拯發現公孫策的桌子上都是一些醫書,醫書的頁面都翻在治療失憶的方法上。
公孫策此時正在拿着一本書翻來覆去的看,眉頭緊蹙的沒擡頭,直接回道:“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若不然,我們把所有的辦法都試一試,總有一個辦法能夠讓碧雲恢復記憶。”
包拯長嘆一口氣,眉心擰成一個‘川’字,“爲什麼練功還能讓人失去記憶呢?”
關於這一點,包拯實在不理解,因爲他幾乎都沒見過走火入魔的瘋癲者,畢竟他不在江湖,對江湖的事,瞭解的也只有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