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輕笑一聲,“想不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俠,竟然也會有這一天。怎麼樣?被女人傾心的感覺,很新鮮,很好吧?”
萬碧雲白了展昭一眼,嘟着嘴說:“怪了哈,你長得不比我俊帥的多,她怎麼就對我有好感呢?真受不了那種眼神。”
展昭笑看着萬碧雲,自己也覺得奇怪,“也是,我也覺得我比你好看多了,爲什麼她沒看上我呢?也許,你們都是女人,你懂得心疼女人,懂得女人想要什麼。像是剛纔的舉動,我就未必能做得出來。”
他不是做不出來,而是看對象是誰,曾經也有這麼幾個女人,讓展昭溫柔的對待過。只是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留在身邊。
萬碧雲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啊,難怪男女之間很少有那種純真的友情,想必,都是對異性非常瞭解的人才能做真正的異性朋友吧?”
展昭輕輕一笑,“知己難逢,沒那麼容易。”當我想和她們做純正的異性朋友時,她們的內心卻對我有着另一種想法,也許,我不適合擁有異性朋友吧。
展昭想起了那些在他生命中停留的過客,那些浮華豔麗的容顏,那些豐富精彩的演繹,到最後,卻只能讓展昭對她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偶爾遇見了,就算展昭沒什麼,人家也會覺得尷尬,這讓展昭很無奈。
萬碧雲看了看展昭,看出了他眼裡的無奈,不禁覺得奇怪,“難道,我們的展大俠,沒有一個知己嗎?”
展昭笑了笑,搖搖頭說:“非也,瞭解我的是包大人,公孫先生,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瞭解我。我也有生死之交,也有君子之交,也有萍水之交,卻沒有真正的異性朋友。”
萬碧雲愣了愣,隨後拍了一下展昭的胳膊,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啊?難道我不是女人啊?我也是你的朋友啊!”
展昭慢慢的轉過頭看着她,眼裡閃過一絲無奈與失望,朋友,僅僅是朋友嗎?我還想追求什麼呢?我爲什麼心裡會有失落感,難道我不想和她成爲朋友嗎?
萬碧雲見展昭不說話,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喂?你發什麼呆呢?”
展昭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走吧,回去跟大人說一下,也好有個什麼分析。”
……
“哦?有這等事?”包拯眉頭一蹙,此刻衆人都在府衙的書房內。
萬碧雲想了想問道:“大人,她已經接受挑戰了,但是我們現在不知道她在哪,既然她接受挑戰,就應該有所行動。”
包拯點點頭,“我跟公孫先生去查了一下,發覺御史中丞與吏部尚書曾經是同門師兄弟,只是一個人愛好文,一個人愛好武,所以一個考了武狀元,一個考了新科狀元,他們同時爲官,處事各具其風。官員實放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分別被分配到了江寧府。我查了一下江寧府的案子,看他們兩個人所判的案子中是否有什麼冤屈之處。卻不曾想到,他們同時接辦過同一個案子,這個案子寫的含糊不清,很多細節還有待證實。”
說到這,包拯不禁嘆口氣,滿是無奈的表情,萬碧雲急忙問道:“什麼呀?你快說嘛!”
包拯無奈的搖搖頭,“卻沒想到,竟然是皇上親筆御批下來的,是十五年前,皇上剛剛登基辦的第一個案子,當時,方家的人被滿門抄斬,無一活口。已經十五年了,很多細節都無法證實,如果是這個案子讓他們兩個喪失了性命的話,那當時的方家一定還有人存在。”
“所以,大人是認爲,這是一出復仇的戲?”萬碧雲想了想,也只能有這個結論了。
包拯嗯了一聲,“沒錯,我還調查了曾經參與此案的幾個官員,他們都沒有這兩個人的官職大,但聽說他們辭官的辭官,病的病,死的死,最後留下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曾經是一位將軍,他並沒有請辭,也沒有說是病故,總之,從方家的案子發生了以後,他就消失了。很有可能,他也被殺了,屍骨無存,所以到現在纔沒有什麼消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隱姓埋名,至今並未有人發現。”
萬碧雲嘟了嘟嘴,“我想不明白了,皇上要判方家滿門抄斬,可是方家究竟做了什麼事,讓皇上如此憤怒?像是這種動不動就滿門抄斬的,會釀成很多悲劇,秦羽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包拯看了看萬碧雲,無奈的搖搖頭,“因爲方家是先皇用出來的人,先皇駕崩之後,有人說方家不滿新皇,企圖要造反,所以纔會被滿門抄斬。其實,當時新皇剛剛登基,這案子未必是他辦的,他能做的,也許只是在聖旨上蓋一個印璽。你不懂當年的事,也不懂朝中的事,很多事我也不方便透露,總之事情沒那麼簡單,皇上也是最近幾年纔剛剛親政。”
當年,就是包拯幫助宋仁宗親政,不再由太后和太師把持朝政了。只是,那次過後,包拯和皇帝之間出了一點很微妙的關係,這種關係無法言語,剛好當時包拯也要回家侍奉爹孃,直到八年後的今天,皇帝知道包拯的父母已經逝世,又派人來請他,這才當了一個官,還是個九品芝麻官,一個小縣令。
其實包拯的仕途,皇帝早就規劃好了,他有他自己的計劃,他要給包拯一個職位,他知道包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放任包拯去做,只要有功,就賞。所以包拯的仕途雖然受到攻擊時的坎坷,但最終皇帝還是會讓他一級一級晉升爲皇帝理想中的那個位置,當然,在老年的時候,包拯回憶過去,也知道皇帝對自己的倚重和用意。
萬碧雲秀眉一蹙,“方家意圖造反,不滿新皇,這件事,是誰說出來的?總要有個始作俑者吧?當時,方家的仇敵是誰,在朝中和誰對立?如果這樣查的話,或許會有線索。”
包拯點點頭,“查過,但是沒有線索,雖然知道了當時的仇敵是誰,可是,那老王爺也已經病死了,可以說,當時方家的仇人也就只有那麼一個老王爺。老王爺一死,樹倒猢猻散,大家也都散了,能聯繫到的唯一的兩個人也死了,但最後一個將軍也參與了此案,這個將軍就是負責去捉拿方家人,但是方家誓死抵抗,因此出現了一場大屠殺,據那位將軍說,當時無一活口,沒放任何人出去。”
萬碧雲撓撓頭,“好像很複雜啊,那個將軍如果還在的話,那麼也許還是個線索。最怕的是,他也一樣病死,或是像是大人剛纔說的那樣,被殺了。”
包拯嘆了嘆氣,“這個世間,就是如此。江山的歷史,是用血寫成的,江山的寶座,也是由無數的白骨堆成的。可儘管如此,這個世界還需要有一個江山,有一個統領者,僅此而已。”
聽着包拯的感嘆,萬碧雲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在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年代,不也是一樣需要一個統領者嗎?只是那個時候都平民化了,人們不再下跪,不再約束。但是,少了這份約束,真的好嗎?拋開了一切觀念,道德從此淪喪。
萬碧雲曾經看到過一篇報道,美國著名牧師的女兒安妮,在9.11事件後被美國某電視臺邀請出席節目。
主持人單刀直入問:「爲何上帝會讓此等悲劇發生?」
她道出一番睿智的見解:當初是我們自己叫神離開,爲什麼現在又要問祂到底在那裡?爲什麼我們有權質問神,爲何不保護美國人?不如讓我們回顧美國這幾年的道德發展,好嗎?
某年,有人提出,學校內不可祈禱,因爲學校應宗教中立,學校無權要求學生祈禱。
我們說:「沒問題!」
某月,有人覺得教導人「不可殺人、不可偷盜、要愛鄰舍」的聖經落伍,不如把它從學校中拿走。
我們說:「沒問題!」
某日,有人說:「孩子的自尊心很脆弱,我們不應使用體罰。」(說這話的人,他的孩子最終自殺身亡。)
我們說:「沒問題!」
某刻,有人說:「時代變了,老師、校長不應責罰學生,學生承受太大壓力了。」因怕惹怒家長,引起傳媒報導,學校不敢處罰學生。
我們說:「沒問題!」
又有人說:「孩子有人權,他們有權接受墮胎手術,更沒有責任通知父母。」
我們說:「沒問題!」
他說:「與其閃閃縮縮,不如主動教孩子如何使用安全.套。反正孩子都是好奇嘛,婚前性.行爲,沒甚麼大不了!」
我們說:「沒問題!」
有人說:「瀏覽色.情網站是個人自由,即使是兒童色.情網站又如何?這都是個人言論自由,關你什麼事!」
我們說:「沒問題!」
成年人爲社會訂下以上種種「社會制度」後,我們又要追問:爲什麼現今孩子沒有良知?爲什麼十三歲的孩子已經爲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