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鐘方向!!!注意!他們從左側上來了!”
話音剛落,子彈就打穿了一名特勤人員的手臂。
好在隊友反應夠快,這邊立即對樓梯口進行了火力壓制。
敵人退回去了,傷員被掩護到安全區域。
可是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很快中國方面的特勤人員就被壓制在了一個非常狹小的區域內。
關德厚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雖然事先已經預想到了可能會出現的大規模抵抗,所以從一開始派出的特勤人員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是有保證的,但是卻沒想到會遭遇類似歐米茄突擊隊這樣的“意外驚喜”。
“要說他們沒有動作也是胡扯……可是他們居然派出歐米茄突擊隊?這是想宣戰嗎?”指揮室內的一名特派專員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但也有對目前狀況瞭解不深的。
比如一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這裡頭有一些與關德厚關係比較好的便悄悄的問道:“長官……這個歐米茄突擊隊……是什麼來頭?”
關德厚臉色鐵青的回答道:“十五年前,一艘從南非出發前往墨西哥的偷渡船在公海上神秘消失,船上連同偷渡客,共計一百三十七人至今下落不明,負責調查這起離奇失蹤案的國際刑警一直認爲他們是遭遇了海浪的襲擊,可是鮮有人知道,這些偷渡客中有一些身份極其特殊的人,他們失蹤的更早,原本計劃是要被當做籌碼完成一項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可是這項交易嚴重威脅到了某些利益集團、乃至國家的安全,於是……他們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公海上消失了。”
這個故事指揮室內知道的並不多,但也不是全無人聽聞過。
提出問題的就是其中提過這個傳聞的人之一,他眉頭一皺道:“那……長官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就是歐米茄突擊隊的傑作?”
關德厚冷冷一笑:“五年前,大興安嶺,一羣窮兇極惡的歹徒想要藉助天然的雪暴屏障躲避追捕,當時誰都以爲追捕無果了,可是我們的調查人員卻不畏艱險,硬是在雪暴中殺出一條血路,將歹徒全都繩之以法……雖然這次行動讓我們損失了五名同志,但是從這些歹徒身上我們知道了歐米茄突擊隊這個組織無國籍、成員無身份,全都以代碼作爲編號在全球展開行動的神秘組織。”
說到這,屏幕上閃爍了兩次。
一段文字出現在了屏幕上。
“歐米茄突擊隊最早成立於1914年,其前身是聖耶納軍,一支古老的,信奉均衡教義的教派組織,該組織的起源則要追溯到公元前一世紀,相傳該組織是古老東方一支神秘教派的分支,後受西方教會思想影響逐步形成了以‘均衡’、‘超越’與‘悲憫’三位一體的教會形勢。
但最初的聖耶納教派並不主動干涉世界的格局,他們通常以客人的身份出現,並在那種資助弱勢羣體,以求達成‘均衡’之義。
而在1914年,隨着同盟國與協約國之間爲瓜分世界、爭奪殖民地和霸權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開始,聖耶納教派決定組建一支代號爲‘0’的特殊力量來均衡世界格局,這就是後來爲各國高層調查組織所熟知的歐米茄突擊隊。”
看完這段文字,不單單之前那些對歐米茄突擊隊一無所知的人對歐米茄突擊隊有了一些基礎認知,關德厚也補充到了許多之前並不知道的秘聞。
而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在暴露真相這一點上絕對是可靠的,可以說,真相就是他們的代號。
那麼……
“那現在這些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眼看着中國方面的特勤人員被逼入絕境,一名工作人急切的問道。
屏幕再次閃爍,不過沒有出現新的文字,之前的也消失了。
關德厚沉默了一陣後,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均衡。”
“什麼?”周圍人都沒聽清。
關德厚又咬牙切齒的重複了一遍:“他們想要的,就是均衡!”
“均衡?”仍有許多人不解其中深意。
但也有人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對於整個世界而言,△○△的出現無疑是災難性的,但它所帶來的另一種可能也是超越性的。
而如果它們的根源就在中國,那麼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其中帶來的價值可想而知!
此時歐米茄突擊隊爲均衡而來,那麼這個均衡的意義也就很明確了。
聖耶納教派不想看到一方獨大。
可是搞清了這些又如何,被困在指揮室內的關德厚等人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外界能及時的注意到龍潭監獄這邊的情況派來支援,否則以目前歐米茄小隊的力量,他們很快就要得手了。
但問題是,這正值中國農曆新年除夕夜,關德厚這邊的行動本就是特派任務,這時候期待什麼靠得住的支援……簡直就是在做夢。
不過關德厚並沒有就此放棄,他盯着屏幕上的交戰畫面看了一陣後問道:“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均衡,那你的舞臺上又準備了什麼樣的演出呢?”
這邊話音剛落,交戰畫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組多角度的監控畫面。
畫面中,空蕩的地下結構裡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中心的位置。
他低着頭,背對着所有人。
可是關德厚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晁清?!”
同一時間認出這個人的還有之前特派專員。
關德厚一愣,他看向那個專員,說起來他與此人只是第一次見面,之前倒是聽部長提起過,可是……
‘他怎麼一眼就認出來是晁清的?’
正想着,屏幕再次閃爍。
隨後一行小字出現。
“我需要列一個公式。”
跟着它就自顧自的開始了。
“1+1=2,因爲1=1,所以假設A=1,則1+1=A+A=2A,因爲2A=2*1,所以2A=2,所以1+1=A+A=2A=2,所以,1+1=2。”
公式列完了。
指揮室內衆人卻一臉莫名。
這是幾個意思?是在逗我嗎?
關德厚也看呆了,但接下來。
公式繼續。
“如果數學分先後,先決的因素確定後來的規則,那麼上述公式雖然邏輯通順,卻沒有任何意義,但如果數學不分先後,並不存在先決因素,基礎邏輯觀無法正常運作,那麼上述公式不但成立,而且意義非凡。”
意義非凡?……
大部分人都一臉茫然,小聲的議論着。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果然是一羣瘋子。”
“就是……神經病吧……”
然而關德厚和那名專員卻完全笑不出來。
這段文字消失後,公式也消失了。
新的文字出現了。
“自詡‘均衡’真是大言不慚……我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再與你們解釋,未來已來,若有希望,請務必阻止我們。”
這段文字出現後很快就消失了。
隨後屏幕亮起,將舞臺呈現在衆人面前。
……
晁清眼前的文字也消失了,他冷冷一笑,吐出牙籤,然後站起身將防護面罩戴上。
四下裡燈光亮起,將舞臺照的通透。
置身其上的晁清儼然成了國際巨星一般,正在萬衆矚目下聆聽着歡呼與吶喊。
而實際上,周圍並沒有觀衆。
晁清也清楚這一點,他今天的這場演出既是開始,也是結束。
開始,是向全世界宣告△○△的到來。
結束,是他不可能活着走下這個舞臺。
深吸一口氣。
晁清活動了一下關節,然後調處了各項參數,校準了身體各部分的數據之後,他轉過身,從地面上升起的臺子上取出兩把手槍。
外形是經典的M1911,但是內部結構卻完全不同。
接入外骨骼的思維核心後,內嵌子形態思維核心的戰術手槍自動調整了長度與握持部位的人體工學構造,以完美匹配使用者。
將手槍放到身後,晁清又拿起幾個黑色的,朱古力大小圓球。
它們的具體使用方式不明,可是晁清卻對此愛不釋手,他拿在手上觀察了好久後才小心翼翼的裝配到手臂兩側的發射裝置內。
兩側各裝入四顆,裝配完成後,晁清還衝着一個方向發射了一顆。
但並沒有出現劇烈的爆炸或者其他什麼……小球被髮射出去後就不見了蹤影。
輕輕點點頭,晁清似乎還很滿意。
他掀開下一層,取出了一把精鋼匕首和一把半自動步槍。
精鋼匕首也有內置的子形態思維核心,在於外骨骼接觸後會自動匹配使用者。
而那把半自動步槍的外形看着就很普通的,好像與普通的突擊步槍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晁清將它拿在手上之後,輕輕摺疊了幾次,居然將它變幻成了多種形態。
時而是步槍形態,時而又是可以平放於心口展開的榴彈發射形態,單手握持時,還有穩定裝置減少緩衝增加精準度。
這種多形態可變幻的步槍可就非常不一般了。
然而晁清試了幾次後,還是將它放了回去,大概不太喜歡這種略顯笨重的武器裝備吧。
不過接下來,晁清身旁升起的等身高的箱子裡卻放着一個比剛纔那把步槍還要大上許多的裝備。
它有着修長的身形,乍一看像是某種巨型長矛的矛頭,但是紋理細節上又多有縫隙,看起來應該也是可以變換形態的。
擡起手按在那神秘裝備上之後,晁清身上的外骨骼紋理內流動起藍色的熒光,沉默的裝備也被喚醒,並緩緩離開了石箱,懸浮在了晁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