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經歷了圖拉雅劫難的林森再一次見到了他的引路人——維薩拉艾米,以及霧歡的姐姐南映簡。
在艾米這裡,林森得知了他被困圖拉雅期間,塞伯魯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最關心的親人也在被捲入其中。
尤其是在得知了姐姐林妍至今下落不明後,林森決定重返塞伯魯斯,自己去探尋事情的真相,並救回姐姐。
可塞伯魯斯發生的事情遠比艾米口述中的還要複雜和陰暗。
僅僅是經歷了兩次數序重組,林森就被所知道的真相壓抑到窒息的地步。
並且,在他繼續深入的過程中,未知的敵人將他帶進了數序的世界。
在進入數序世界後,林森終於正視到力量的可貴和必要,他必須放下仁慈和軟弱,用自己的雙手詮釋賽歐什的定義。
於是,在林森再一次捨棄軀體,以賽歐什的力量存在後,他見到了數序世界的主宰——金色鳥籠“維多利”。
與維多利這個小蘿莉的初次見面顯得很不正式,甚至有些滑稽。
但那小小的軀體下,所蘊含的力量卻讓林森必須與其正面交鋒。
在維多利拿出“一個世界”來作爲籌碼後,她期待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
“整個數序世界的掌控權對我來說的確不算多麼有興趣,不過你要是讓我發現你是在拿我姐姐的事情欺騙我,那你可要多考慮考慮了。”林森可不是表面上的純良無害,他內心底的小惡魔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狠辣。
維多利笑了起來,她說道:“賽歐什,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人類。”
“哦?可愛這個詞用來形容我是不是有點不妥?”林森也很坦然,兩人的對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而不是陌生人。
“嘿嘿,賽歐什,可愛的定義有很多,你大概還是想的太偏了點,而我之所以用可愛的來形容你,是這麼多年來,你是我見過的人類中唯一把我當成一個‘人’來對待的存在,其他的……呵……那些傢伙看到的第一眼就充滿了恐懼、厭惡……甚至仇恨。”維多利對林森的印象還不錯。
林森聞言微微一笑,他暗道:‘若不是之前接觸過薩拉這樣的存在,我又怎會如此的從容……’
對待存在的意識要跳出常理,若被常理所束縛,終歸會被常理所狹隘。
“行了,多餘的話就別說了,你先告訴我,我姐姐到底在哪吧,只有清楚了這一點,我纔會同意和你的交易,否則一切免談。”
維多利早知道林森會心急於此,她打了個響指,隨後身旁出現了一個櫃子。
櫃子自動打開後,出現了一個長達一百米的抽屜,抽屜裡放着整整齊齊的各類文件。
“這是什麼?”林森走近一點,他雙手負在身後,彎着腰看了看。
文件從外表看來沒有任何文字標註,似乎所有的文件都一樣。
“這是數序世界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維多利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然後丟給了林森。
“別急着發問,先拿去看看吧。”
林森把文件接到手的時候,整個世界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守誓者廣場不見了,現在的他正站在街頭,面前的噴泉裡,魚兒遊在浮空的水裡,除了這個看上去不太正常以外,其他一切都無比的正常。
街道……行人……商鋪……顧客……
還有……
面前走過的這個擁有俏皮馬尾辮的女孩……
看到她的時候,林森的瞳孔都因爲過度的驚訝而放大了。
她是……
“楊語蓉!?!!!”霧歡和勒米帝亞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雖然這個女孩的樣貌看上去要更年輕一些,神態也更嚴肅而生硬一些,但她給林森三人的直觀感受上,她就是那個讓韓文生奮不顧身的神奇女孩——楊語蓉。
不過林森也很快清醒過來。
這裡並不是真實的世界,眼前的女孩就算外表和感覺上都給了他楊語蓉的感覺,可他畢竟沒有真的見到過楊語蓉,而且這裡是數序的世界啊,所有的人其實都只是一組組數據代碼而已。
而此時的那位酷似楊語蓉的少女正帶着一個和林森一樣好奇無比的青年穿過十字路口。
“你想知道什麼?”
少女問身後的青年。
這位看上去有點不那麼數序的青年顯得很困惑,或者說,他的眼神和此時的林森一樣。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纔是真實的,眼前的一切都是虛擬的。
所以,他問出了林森的心聲。
“這裡住着的……都是人類嗎?”
少女聞言後答道:“這裡沒有人類,我們的先輩已經在很多個世代前就拋棄了肉體,現在的我們只是具備人類靈魂的傀儡而已。”
這一刻的旁觀者林森可不是之前那種看數序重組畫面的存在了,他是真真正正的契合在這個時間點的,所以他必須自然的去旁聽。
在悄悄的挪了幾步後,林森正要停下文,卻被一聲很突然的“轟鳴”聲拿走了注意力。
循聲看去……
林森發現在遠處,日落的地方,一個巨大無比的存在正在用雙手創造世界。
……
“婆婆剛纔與你共進午餐,現在她應該去真知殿堂了,至於爲什麼……這你要去問作弊者。”身後的對話仍在繼續。
林森漏掉了一段,不過他很敏感的發現了要點。
作弊者?
“停停停!你把我搞糊塗了!我要的答案不應該在先知那嗎?爲什麼又多出一個作弊者來?這是什麼設定?”青年問出了林森的心聲。
正自假裝四處看風景的林森也在心底附和了一句:‘對啊,這是什麼設定……’
然後林森就看着少女指着遠處的巨人道:“你先看那裡。”
少女所指的就是那巨人。
林森暗道:‘它就是所謂的作弊者?’
嘀咕着的時候林森一下就釋然了……也對哦,數序的世界畢竟也是需要固定的秩序來維持平衡的,像這麼大一個超越級存在,必然是違背了秩序的。
用作弊者來形容它,也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