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聖女…胸部?
古勒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隱隱感覺到身旁的女人隱藏在黑衣下的嬌軀都在微微顫抖,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古勒暗暗佩服:這個傢伙…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不過以聖女的姿色,能夠爽上一把,縱然死也值了。
正想着,他偷偷瞄了黑衣人胸前兩團凸起一眼,暗暗吞了口口水。
黑衣人眼睛裡的笑意陡然消失,化作一團冰冷的殺意,顯然是被觸及逆鱗。握着彎刀的右手一緊,道:“奴家沒時間跟你廢話,你死,還是她死!”
“嗯!”
藍海棠發出一聲輕哼,嬌嫩的皮膚上赫然被印上一道血痕!
“住手!”
唐安大喝一聲,旋即滿臉怒色,再也沒了先前的從容模樣。多活一世的人,比常人更懂得生命的可貴,他可以不怕死,但不能拿藍海棠的性命開玩笑。
可惜的是,對他了解甚深的黑衣人顯然不打算給他施展聰明才智的時間,緊貼在玉頸上的彎刀像在發出催命的呢喃,逼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好吧,你贏了——我死!”
“唐安!”
藍海棠大聲驚呼,這個傢伙,他怎麼就這麼傻?以他的聰明,難道看不出就算他先一步踏入黃泉,這個女人也決計不會放過自己麼?
唐安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着藍海棠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這麼做或許只是徒勞。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比我先死而已。”
一陣微風拂過,將這幾個字送入耳中,讓藍海棠徹底怔住了。
原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多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哪怕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他也願意用自己的命去賭這萬分之一的機會。
“你…混蛋!”
藍海棠嘶聲吼道:“你竟然如此不珍惜你自己的性命!你有想過關心你的人會怎麼想麼?你想過程老闆和採夕姑娘麼?你想過你的孃親麼?”
話音剛落,藍海棠頓時語塞,頓時記起唐安的父母好像都已經過世了。
“孃親啊…”興許是死期將近,唐安想到了自己遠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母親,眼角有些溼潤,道:“我很想念她。”
難得見到唐安流露出自己的真情,藍海棠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嘖嘖,真是感人的一幕。”黑衣人戲謔着說道,彷彿眼前二人掙扎地越激烈,她報復的快意便越濃。“藍姑娘,你也太過虛僞了。看你如此着急他的模樣,卻口口聲聲對賀靈姑娘說與他沒什麼。這般自欺欺人,很有意思麼?”
“多說無益,你要殺便殺!”黑衣人的步步緊逼,徹底激起了藍海棠的怒火,她此時竟然懼意全無,毫不避讓地與黑衣人四目相對:“我想提醒你一句話:十三年前,在那般絕境之下我大唐都沒有分崩離析,十三年後,縱然你們夏國使盡陰謀詭計,我大唐依然不會被打垮!死掉一個藍海棠不足以改變什麼,總有一天,你們夏國的每一寸土地,都會納入我大唐的版圖!”
“哼!藍姑娘,你也太高看你們唐國了。如今大唐奢靡成風,重文輕武,年輕一輩浮誇於形,又有什麼資格與我大夏爭雄!”
黑衣人怒聲爭辯一番,但興許想到眼前的美人兒即將香消玉殞,不禁臉帶微笑,繼續道:“不過很可惜,也許你不會有機會看到我大夏鐵騎踏碎這唐國山河的一幕了。這樣也好,看不到那樣悲慘的畫面,起碼不會心碎。”
“你們夏國一盤散沙,思想落後,不思進取,又有什麼資格問鼎中原!”藍海棠冷聲道。
“你們唐國又好到哪裡去了?別忘了,十三年前那場鉅變,我們夏國也只是推波助瀾而已,真正讓你們龐大帝國由盛轉衰的,恰恰是你們自己人!”黑衣人道,“你們唐人,論別的倒不算什麼,可是論起窩裡鬥,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藍海棠道:“哼,你我二人多做口舌之爭毫無意義,歷史會如何,我們走着瞧!”
“來日攻下大唐,奴家一定會到你的墳前祭一杯水酒。”黑衣人說着,眼神冰冷地看向唐安,道:“不過現在,我們可以先看一出好戲。”
古勒恭敬地道:“聖女,此子就讓我來了解吧。”
“我心裡自有主意。”黑衣人搖搖頭,笑道:“這醉仙崖景色宜人,倒是個不錯的埋骨之地。”
黑衣人收回彎刀,全然不怕藍海棠逃走。她信步走到那山崖之巔,席席冷風吹得她衣衫獵獵作響。向下望去,深不見底的山澗如同巨獸張開的巨口,那一片讓人不寒而慄的漆黑,就像是通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一般。
黑衣人美眸彎彎,如同天邊倒懸的新月。彎刀向着山澗一指,對着唐安道:“跳下去!”
古勒道:“聖女,讓這小子跳崖會不會太便宜他了?還不如一刀下去來的痛快。”
“一刀瞭解固然是痛快,可是這樣…”黑衣人聲音一緩,看向唐安的雙眸滿滿得意的笑意:“我就沒法聽到他綿延不絕的慘叫聲了啊!”
古勒倒吸一口涼氣,同情地看了唐安一眼。到底要有多大的恨意,纔會要用這樣殘忍的辦法來尋找滿足?
“唐安,不要!”藍海棠心痛如絞,可是被古勒扣住肩膀,讓她生平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
唐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不要擔心,我福大命大,未必死的了呢。”
這麼高跳下去,縱使神仙也難活命。這個混蛋,這個時候還來安慰自己。藍海棠雖然不想在黑衣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柔弱,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唐安一步步走到山巔,不小心踢下去一塊石子。可是等了半天,依然沒有石子落地的聲音,可見這山澗有多深。
暗暗吞了口口水,刺骨的寒風讓他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輕輕探頭往下一看,那無盡的黑暗,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吞進去。
若是從這跳下去,那真是十死無生啊!
驀地,唐安忽然發現,在腳下五米左右的絕壁之上,一顆頑強冒出頭來的樹藤在對自己微笑。
樹藤大概有手臂粗細,看來不足以承擔唐安的重量。可是此時此刻,唐安已經別無選擇。
“你還在猶豫什麼?”黑衣人退回到藍海棠身邊,將“舞臺”留給了唐安一個人。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唐安,就像是盯着老鼠的貓。手裡的彎刀又架到了藍海棠白嫩的脖子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緊。你若是再拖延,恐怕會發生讓你我都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哦!”
“跳,我這就跳!你別傷害她!”唐安趕忙應道。
黑衣人這才露出笑容,道:“記住,要叫的大聲一點!”
他媽的,這個變態!唐安暗罵一聲,撲面的寒風吹得他面色慘白。看着腳下無底的深淵,用力吞了口唾沫。
拼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藍海棠!若是老子今天不死,一定會把你給追到手!”唐安大喝一聲,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
語畢,縱身一躍!
生還是死,全看老天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