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病倒了,毫無徵兆的就病倒了,而且整個人短短兩天之內便瘦了十斤左右,臉色非常的蒼白,原本還算有些肉的雙頰處也凹下去不少,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這種病來勢兇猛,就連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診斷不出李晟這次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只知道他好好地就這樣倒在了金鑾殿上,當時候羣臣在舌槍脣劍,就着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他們都能吵的面紅耳赤非要爭個對錯出來,若不是李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暈倒在金鑾殿上只怕羣臣吵的更爲的激烈了,不過李晟的這次暈倒也真是嚇壞了所有的人,沒有人想到向來身強體壯的李晟也會暈倒,不過李晟的這次暈倒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甚至有人在幸災樂禍,所有人都在猜李晟這次暈倒是太過於勞累了還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所有人還在靜待着李晟這次暈倒的後續發展,暗中跟着李晟的人自然不希望他出事,可是與他敵對的人自然希望他出事,在兩方的相互抗衡之下李晟以驚人的速度病的更加的嚴重了,不僅太醫院的太醫整不出他到底得了什麼病,就算蘇娘來整也整不出他到底什麼病,所以當皇帝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帝聽後大發雷霆道:“一個人好端端的爲何會病倒你們都沒有診斷出來?那朕花那麼多銀兩養你們這羣庸醫有何用?朕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們結果你們到頭來卻告訴朕你們不知晟兒到底因何病倒,真是可笑至極,朕看還不如養一匹馬來的值錢至少到上陣殺敵的時候它們從來不會推脫它們很累所以不想上,可你你們一個一個的簡直讓朕太失望了,一羣無用的廢物。”
不管李晟和賢嬪背後做了多少事,可李晟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雖然他不如李密得他的歡心,可到底是他的兒子,他做不了一碗水端平可他至少在某方面會補償那些被他忽略的兒子,所以這次李晟昏倒而整個太醫院的人沒有一個診斷出來,這讓他如何不氣,他平常最是厚待太醫院的人了,可沒有想到這羣太醫院的人平常的時候就會誇下海口可到關鍵的時候就沒有一個派得上用場的。
“皇上,請容臣婦斗膽的說一句。”蘇娘站了出來,朝皇帝盈盈一拜,柔聲道。
皇帝臉色緩了緩,道:“說吧。”
蘇娘又是盈盈一拜,開口道:“皇上,臣婦覺得魏王這病來的很奇怪,臣婦替魏王初診的時候覺得魏王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細細地診斷之下又覺得魏王體內氣息紊亂,而且各種氣息在體內亂竄着,臣婦想有可能是這種紊亂的氣息造成了魏王氣息不調才暈倒的吧。”
“那晟兒何時能醒來?”皇帝問道。
“這……”蘇娘有些啞口無言了,因爲李晟這次暈倒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所以連她也不知道李晟何時能夠醒來。
皇帝的臉色又是一沉,道:“難道連蘇大夫也不能爲晟兒醫治?”
蘇娘斂眉低首,老實道:“皇上,只怪臣婦才疏學淺並沒有見過魏王這種病症,還請皇上責罰。”
一邊坐在牀沿邊低聲哭泣的貢君儀站起身來勢沖沖的來到了蘇娘身邊,惡狠狠地瞪着蘇娘開口嘲諷道:“枉父皇當日送了一塊懸壺濟世的匾額給你,我看你的醫術也不過爾爾,醫術不高明竟然賴王爺的病很怪異,我看你根本是因爲自己的醫術實在太不精了才故意說的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太子那邊派來的人,故意的說診斷不出王爺的病其實心裡早已盼着王爺出事了吧,現在王爺出事了是不是趁了你們的心,如了你們的意了?你這副裝可憐的嘴臉簡直是太噁心了。”
“夠了!”皇帝怒叱一聲。
貢君儀很委屈的看了皇帝一眼,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她垂下頭,楚楚可憐的說道:“父皇,臣妾也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只是王爺不明不白的暈倒了而且數名太醫都診斷不出王爺的病因來,臣妾心裡着急啊,就生怕王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若是王爺有個什麼好歹臣妾也不想活了。”
皇帝的臉色始終陰沉着,徐錦瑟走上前,柔聲道:“四弟妹,四皇弟出了這樣子的事本宮與太子同樣心裡非常的難受,只是你不能因爲四皇弟出事就把一切都賴在太子的身上啊,太子爲了朝務一事整日忙的腳不着地,而且他雖然跟各位皇子不是很親近可到底用自己的辦法對他們好,所以四弟妹想說什麼的時候還是先想清楚的好,你的一句話有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浮想聯翩,別人會認爲是太子和四皇弟不合,不過別人也不會傻到去認爲四皇弟這次的暈倒是太子所爲,只會認爲是你在無理取鬧而已,王爺出事你就跟只瘋狗一樣逮着誰就亂咬誰。”
貢君儀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道陰狠,不過到底還尚存着一絲的理智,開口道:“是臣妾剛剛失儀了,因王爺突然暈倒臣妾一時找不着主心骨纔會胡言亂語的,念在臣妾因王爺一事方寸大亂請父皇和二皇嫂不要計較臣妾的過失纔好。”
徐錦瑟面露哀慼之色,只見她聲音輕柔的說道:“本宮並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四皇弟突然暈倒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想着如何把四皇弟的病給治好而不是在這互相的指責着,而且四皇弟並沒有中毒或是被人打傷那隻能說四皇弟打小便有什麼隱疾是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的,他直到現在才突然發作纔會讓人防不勝防。”
貢君儀心裡對徐錦瑟的恨意更盛,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怎麼能在別人的面前如此的泰然自若,王爺若不是因爲他們又怎麼會暈倒在金鑾殿,所以貢君儀無論如何都認爲李晟是被李密他們害的,爲的就是怕李晟將來有一日與他們爭奪皇位了。
這些人真是好狠毒的心啊,她的王爺避到這地步上了他們還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簡直是夠了,總有一天她定會撕破他們的嘴臉,讓世人都能看到他們真實且醜陋的嘴臉。
皇帝臉色非常的陰沉,命令道:“你是魏王側妃,晟兒如今出了這樣子的事你當務之急想的應該是如何照顧好晟兒而不是在這亂誣賴別人的,還有密兒和晟兒兄弟感情深厚,朕日後不喜有人亂誹謗他們兄弟兩個感情失和,明白嗎?”
貢君儀在心裡咬碎了一口子的銀牙才忍下了這口氣,低聲應了一聲是之後又道:“父皇,是臣妾衝動了,日後定不會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還請父皇原諒。”
皇帝目光深沉的掃了貢君儀一眼,道:“你要徵求的不是朕的原諒而是密兒的原諒,他貴爲當今太子註定是未來的儲君,朕不想聽到任何一個都能對未來的儲君評頭論足,你貴爲魏王側妃這一點應該比別人都清楚纔對,若是你連這點規矩都不懂的話朕想應該是時候找個懂規矩的來打理魏王府,也省得你這樣衝動的性子哪一天禍從口出的累及了魏王府上上下下好幾百條的無辜性命。”
貢君儀乖乖地臻首輕點,很是識時務的走到李密面前雙手交與腰前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說道:“太子,臣妾知錯了。”
李密擺了擺手,道:“無礙!只是本宮的意思跟父皇的一樣,就是想勸你日後想說話的時候還是好好斟酌一番再說,別衝動的把什麼事都賴在本宮身上,本宮脾氣好不與你一番計較,可不代表每個人都能如本宮一樣的寬宏大量,所以你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別被人揪住小辮子大肆渲染了,到時候於魏王府的名聲也不好。”
貢君儀柔順的點了點頭,道:“太子教訓的是。”
李密轉頭看向了皇帝,躬身道:“父皇,兒臣覺得四皇弟的病治好後還是給他納娶正妃吧,府中沒一個正妃震懾着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而且四皇弟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身邊沒個正妃來照顧着傳出去也是一個笑話,父皇,你覺得呢?”
皇帝沉着臉想了一會,道:“密兒覺得晟兒配哪家姑娘?”
話一落,貢君儀臉色一白,心裡對李密和徐錦瑟的恨意更甚。
李密躬身道:“這就看四皇弟的意願了。”
皇帝揚了揚手道:“那這事就等到晟兒醒來再說吧。”
皇帝命一干太醫院的人侯在魏王府隨時替李晟診脈,衆人自然是一一應命了,不過等到李晟隨着一天一天的過去而不斷消瘦的時候,不僅貢君儀在府中怒斥着御醫們,就連皇帝也是勃然大怒,天天把所有的御醫給罵的狗血噴頭,所有御醫院的御醫每日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哪一天就項上人頭不保了。
在皇帝的怒責之下,數名御醫和蘇娘每天聚在魏王府討論的都是如何如何診治李晟這次來勢突然地病情,只是研究了好幾天仍舊是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