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深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說我對你一見傾心,大小姐會相信嗎?”
他在賭徐錦瑟是不是如以往一樣是與衆不同的,不會憑一面之詞就去相信外面對他的風言風語。
他在賭徐錦瑟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對他與對別的男人是不同的,至少他堂而皇之的闖入她的深閨,她不僅沒有冷下臉把他趕出去,反而還能言笑晏晏的近距離跟他講話。
徐錦瑟窒了一下,耳後根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以迅雷不掩於耳之勢蔓延至整個脖頸。
徐錦瑟深吸了口氣才控制住心底衍生出的嬌羞與那一絲絲的……竊喜。
“二皇子不要開臣女的玩笑了。”徐錦瑟眨巴着珠眸,乾巴巴的笑道。
李密舉步上前了一步,直直的看她,那深邃的鳳眸猶如一彎波瀾漣漪的湖水能把人吸引進去一般:“我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徐錦瑟倏然覺得心裡惶惶的,錯過李密那深邃的目光轉身急急忙忙的着那圓木桌走去,手下意識的顫抖着往杯子裡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盡,清香的茶水順着喉嚨滑溜進胃部裡,茶的清涼緩解了身子深處升起的那股燥熱和緊張。
看着徐錦瑟驚慌失措的樣子,李密勾脣一笑,他與她兩人之間好似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是李密喜聞樂見的事。
李密看着少女揹着瘦削的身影,眼神慢慢的由清明轉深情。第一次見她,他被她迷住的是她的容貌,第二次見面他被她的聰慧所迷,她眼裡閃現的狡黠,一舉一動都透着的優雅無不吸引着他的目光,第三次……那之後他無可自拔的傾心於她,見不到想,見到了離開沒一秒便開始想着,吃飯想,睡覺想,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他覺得他瘋魔了,他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想着一個女子,徐錦瑟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她是如此的與衆不同,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既有女子的嫵媚又有少女的天真純潔,是那麼的多面,接觸的越多他就越想靠近,就像罌粟一樣遠遠看着覺得不夠,無形的被吸引過來,靠的越近越難於自拔,直到最後無可自拔。
李密靠近徐錦瑟,雙手擡起想要環住她的腰際,只是在一釐米的距離出停了下來,訕訕一笑,最後說道:“嚇到了?”
徐錦瑟斂了臉上驚起的漣漪,轉過身,側過李密又倒了杯茶,隱晦的下達逐客令:“二皇子,你看這夜也深了,孤男寡女宿居在屋中若是傳出去二皇子的閨譽沒有什麼,但臣女就不同了,只怕整個人的閨譽全都毀了,且不說還有沒有男人願意娶臣女,臣女在整個京都也會落得個蕩婦的名聲,所以二皇子若是爲了臣女好久請離開吧,臣女不是二皇子,承受不住別人無數的唾罵。”
李密鳳眸一沉,低聲道:“你不相信我?”
徐錦瑟不露痕跡的退後了一步,身子微福道:“二皇子,你是千金貴體,身份尊貴,就別尋臣女開心了,臣女只是一個內宅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子,一旦對什麼事請認真了便會傻傻地去執行,即使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後悔,所以二皇子做不到的事情還是不要隨意開口的好,要不然臣女當真了於二皇子,於臣女來說都不好。”
李密目光沉沉,直直的盯着徐錦瑟低垂着臻首而露出的腦旋,倏然笑道:“第一眼我便對你一見傾心,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你就是我今生的皇子妃,如果你喜歡鳳臨天下,我願意揮軍之上爲你奪得這一室的江山,我們兩個指手江山,看遍萬水山川。”
徐錦瑟訝然的擡起頭,無意的撞進了李密那雙彷彿溺死人的鳳眸裡,徐錦瑟一驚,發慌的移開了目光。
徐錦瑟第一次有種心慌到無所遁形的感覺,在李密面前她就像是一隻被網在網裡的鳥無論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只能徒勞無功的抖動着肩膀最後卻是被自己的掙扎的滿身傷痕。
徐錦瑟像只受了驚的小鹿,珠眸無措的閃動着,又是無意識的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盡,深吸了口氣,徐錦瑟很快的恢復了平靜,臉上哪裡還能看見剛纔的慌亂無措。
“二皇子,別亂說!隔牆有耳,小心招來殺身之禍。”徐錦瑟有意的提醒道。畢竟當今天子還尚在,而且最忌諱膝下的皇子爭鬥奪嫡,爾虞我詐的算計他臀部底下那張象徵着權勢地位的龍椅,所以即使李密是他的第二子,爲了皇權帝位不被撼動,徐錦瑟知道當今天子會因爲權勢而毫不猶豫的殺了李密,所以生在公侯之家,很多話,很多事是不能隨便亂說,隨便亂做的,一不小心極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你在擔心我?”李密眼眸一亮,語氣輕快地問道。
徐錦瑟斂了斂眼瞼,低聲道:“二皇子幫臣女那麼多,臣女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自然會爲二皇子擔心。”
看着她已經恢復平靜的臉,李密心中嘆了口氣,這就是徐錦瑟讓李密又愛又恨的一點,明明剛剛驚慌失措的是多麼的可愛啊,可是下一秒卻又變得冷靜自持,李密打從心底是多麼的希望徐錦瑟能在他面前敞開心扉,快樂就大聲的笑,悲傷就傷心的落淚,不管是什麼情緒他都願意分享,然後把她攬在臂彎裡爲了遮起一片燦燦的天空。
“給我個機會,好嗎?”李密伏低身子與徐錦瑟平視,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太美,太美好了,李密等的太久已經不想再等了,李密希望她所有的一顰一笑,所有的美好都只有他一個人擁有,李密怕他再不行動,她有可能就被其他男人給搶走了。
所以李密決定不再等待,而是及時出手,像一隻獵豹一樣攥準目標一瞬即發。
徐錦瑟呆愣愣的看着李密靠的越來越近的臉,一瞬間竟不知道如何的反應,腦袋真正有那麼幾秒是放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