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睇了她一眼,道:“你可有辦法?”
徐雅芙眼裡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輕輕地開口:“母親,既然徐錦瑟那小賤人被接回府是要嫁給四皇子的,除去這一點她也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這沒有價值的商品就是一件廢物,我們當然要物盡其用了。”
蘇氏沉思了一會,才笑道:“你說的對,這物品確實物盡其用才能體現出她的價值。”
徐雅芙眼珠子又轉了轉,眼裡閃過滾滾對徐錦瑟的厭恨與陰狠:“祖母護着她又如何?父親敬重祖母又如何?要說府中千金的婚姻大事哪一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母以前再怎麼厲害終究還是老了,終日宅在自個兒的小院吃齋唸佛,徐錦瑟那小賤人到了婚嫁年齡還不是母親一手包辦,到時母親把她許配給四皇子,祖母又能說什麼?反對?那是欺君的大罪,祖母絕對不會爲了一個賠錢貨而那整個徐府去賠命的,反之,就算祖母願意,父親也不會願意的,母親跟了父親這麼久,最是瞭解父親那人看起來話不多,可卻是最心狠手辣的男人,爲了前途,爲了徐府,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犧牲,何況是名名不見經傳的嫡女。”
蘇氏聽着,眼裡閃過一絲的讚賞,顯然很是讚賞徐雅芙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你這丫頭,果然長大了。”蘇氏臉上的陰沉褪去,笑逐顏開,“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好女兒。”
徐雅芙臉上的笑容更甚,蹭過去討好道:“能得母親一句讚賞,也不枉費女兒絞盡腦汁的想要對付徐錦瑟那個小賤人了,要女兒說,母親纔是這個府中最厲害的女人,徐錦瑟那小丫頭片子算個什麼東西啊。”
蘇氏慈祥的撫摸着徐雅芙柔順的青絲,道:“母親做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爲你謀得一份好姻緣,爲你將來在夫家受委屈的時候還有孃家這個後盾可以依靠,母親也不求什麼,就求你能一世安好。”
不管蘇氏如何的心狠手辣,不過在對待子女這個問題上,她永遠跟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望子女一世安好。
“夫人,奴婢看小姐這辦法好,一舉兩得,一來能把徐錦瑟那小賤人給打發出去,二來也斷了老夫人的心思。”
替蘇氏揉捏着肩膀,花氏如是的說道。
蘇氏眯着眼睛享受着,鼻孔輕輕地哼了哼,道:“那丫頭就這一件事終於開動了腦筋,不過她終日的就只會任性嬌蠻,又一再的頂嘴她的祖母,我這是擔心她嫁入夫家後還一個勁的由着性子嬌蠻,在家中還有我可以當她的依靠,可一旦嫁入夫家,就算孃家背景在雄厚,可靠的終究還是自己啊。”
花氏輕柔的捏着蘇氏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笑道:“夫人,這您大可不必擔心了,奴婢看小姐可聰慧着呢,只是一直在夫人的羽翼之下才會如此,若是一人的話也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小姐雖然任性,不過勝在嘴巴甜,又是個拎得清的,小姐這幾天反常也不過是付出的得不到回報纔會這樣,這也難怪,小姐畢竟從小被夫人嬌寵着,自然也希望別人不能忤逆她,還有小姐年紀尚小,夫人日後多多教導就是了。”
蘇氏眯着眼睛,鼻孔輕輕地“嗯”了一下,輕道:“你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芙兒雖然任性了一點,不過爲人處事倒是可圈可點,只要再多加教導,芙兒定然在夫家過的風生水起。”
花氏笑道:“夫人可不是那等杞人憂天之人,要奴婢說,再不濟,小姐這不是還有夫人您這位孃親,老爺是當日聖恩正盛的宰相,難道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會給小姐氣受不成?”
蘇氏點點頭,道:“你這話說的正是,這段時日被府中那些糟心事給攪亂了心扉,這人一亂,人倒是顯得有些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