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氏並不在乎過程,但是她很喜歡木槿眼中的恨意,只有這樣的人,纔是一把真正的利刃,澹臺氏一把拉起木槿親密的讓她靠着自己坐在牀邊。 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柔聲的說“男人就沒一個好德行,所以女人才要好好的爲自己着想,你若是真的恨他,我一定會幫你的”木槿立馬鄭重的說“夫人大恩,昏月沒齒難忘”作勢要向她行跪拜之禮。 她一把攔住“昏月呀,只要你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了”澹臺氏把她像孩子一樣的抱在懷裡。 澹臺氏還是挺能裝的,不會全信她,卻也要利用的信她,還真是讓她費心了。木槿貼在她的肩上嘴角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木槿與澹臺氏的關係日益密切,自然就招來某些人的不滿,而且是非常不滿。綠意看着木槿和澹臺氏在涼亭裡有說有笑,心裡嫉恨無比,憑什麼這個女人短短几天,就能獲得夫人的如此寵愛,憑什麼呀,綠意不甘心,狠狠的看了一眼木槿的方向就離開了。 “月兒,你看那魚兒遊得多歡快,多自由啊”澹臺氏看着水中的錦麟們,“它們的歡快和自由都是夫人給的,再怎麼遊,也遊不出夫人的手心”木槿瞟了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口裡說的話卻格外討澹臺氏歡心,她滿意的看着木槿,也很滿意木槿的這個回答。 澹臺氏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木槿靜立在她的身後默不出聲,突然澹臺氏面露痛苦的神色,一手捂着肚子,腹中猶如刀絞一般,木槿立馬上前扶着她的身子“夫人,你怎麼了?” “我肚子好痛,不行了”澹臺氏一把推開木槿,模樣慌張的離開,木槿望着她遠去的背影,視線落到她剛喝的茶盞上,伸出手輕蘸
了一點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目光轉到綠意剛站過的地方,若有所思。 澹臺氏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綠意也在一旁守護着,木槿剛跨進房門,站穩了腳,綠意就走到跟前,一巴掌揮在木槿的臉上,木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綠意下手不輕,嘴角都流出鮮血了,旁邊候着的丫鬟不面無表情,眼中的嘲諷倒是分明的很。 她們一直很敬仰的綠意,都因爲她,被夫人責備了,這口氣總得出出吧! 綠意的這一巴掌,可是拍到不少人的心坎裡去了,這個昏月,別看起來斯斯文文、安安靜靜的,卻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這才幾天吶,就把夫人哄得團團轉。 木槿對視着綠意的雙眼“不知綠意姐姐這是何意,還望姐姐明示”語氣十分客氣,冷靜,好像對於剛剛的那一巴掌,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綠意看她一臉淡定,沒有絲毫的慌亂感,讓她有了挫敗感,感覺在木槿面前,她就像跳樑小醜一樣。心裡的火氣頓時升到了極點,憤怒的眼神都快要將木槿燒成灰燼了,綠意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小紙包,扔到木槿的腳邊。 “這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瀉藥,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夫人下藥”綠意臉上一副護主的模樣。 木槿卻突然笑了起來“姐姐莫不是單單憑着一小包藥,就要定昏月的罪吧?” “當時就你伺候着夫人,而且這東西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物證確鑿,莫不是你想抵賴?”綠意似乎篤定這次,一舉就能打垮木槿在澹臺氏心中的地位,神色也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得意。 “如果是我下的藥,我怎會還留一些在自己的房中,姐姐以爲有那麼那麼笨的人
嗎?倒是有一種賊喊捉賊的人”木槿反問着綠意,眼神裡的柔和看着格外滲得慌。 綠意避開她的眼神,裝出義正言辭的模樣“你別胡說八道的,誰知道你會不會留一點,再去害別人”。 澹臺氏的一聲痛苦的呻吟,綠意趕緊走到牀邊,關心的說“夫人,大夫說你是中了瀉藥,你得好好休息,兇手奴婢已經抓住了”綠意看向木槿的方向,澹臺氏的目光也順着綠意的方向,落到木槿的身上,木槿恭敬的頷首,一言不發。 在綠意的眼裡似乎她已經認罪了,臉上小小的喜悅掩蓋在濃濃的指責當中,澹臺氏只是淡淡的一眼,什麼話也不說,綠意就認爲澹臺氏,是默認木槿就是下藥的兇手。 於是趕緊吩咐旁邊的丫鬟,將她關進地牢裡聽候發落,木槿看了一眼綠意,她正得意的衝自己笑,那模樣好像再說“你鬥不過我,手下敗將”。 地牢可不是誰都能關進去的,關進去的人,大都是澹臺氏最痛恨的人,而且那裡可是一個很“美妙”的地方,綠意當然很想讓木槿進去瞧瞧,而且還是打定主意,不要木槿有翻身的機會。 木槿離開時,耳邊卻依舊能聽到,綠意跟澹臺氏說藥是如何被發現的,但是這些她都不會在意,反倒她還很感謝綠意,尋了這麼久的地牢,今天終於能光明正大的進去。 她臉上帶着的笑意,讓抓着她的兩個婢女很納悶。她們頭一次見過,一個人要被送去地牢了,還是一副輕鬆愉悅的心情。 漸漸的聲音遠了,自己的眼睛,也在一個轉角處的時候,被用黑布蒙上。看來綠意口中的地牢,必然就是那個地方了,若是有可能的話,沒準還能成功的見到木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