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蠻的邊境城,越爾塔和自己的手下聚在一起,一個個三大五粗的漢子,臉上寫滿了憤慨。其中一個漢子直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恨恨的說道,“東雲真是太囂張了?”
另一個人接話道,“豈止是囂張,簡直就是過分,就連我們的公主都送回來了”
越爾塔冷笑了一聲,公主?越爾娜?當年就沒被看上,現在還被人送去,也只有父王手下那些所謂的“謀士”想的出來?
他們倒是想羞辱北澹寒城,可是結果呢?不僅沒羞辱成,現在反而還惹得人家大軍壓境,這算什麼呀!
越爾塔狹長的眸子半眯着,其中滿臉絡腮鬍的大漢看着越爾塔半天沒說話,心想他是不是有了什麼主意,便示意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
“王子?”
大漢與四周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大眼瞅小眼。
越爾塔想的很入神,並沒有聽到有人在呼喚他,其餘人也不敢打擾,越爾塔的手段他們可是見識過的,說他是他們南越第一勇士也不爲過。
忽然越爾塔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忽略周圍的人向外間走去,留下一羣大漢莫名其妙的,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越爾塔繞過長廊,看見兩個侍候在越爾娜身邊的侍女,出聲詢問道,“公主呢?”
因爲越爾娜是被遣送回來的,所以至今爲止,她都一直在邊境,沒敢回去,一是她的名聲完全就已經被糟蹋了,回去也只有等死,二是越爾塔根本就不會容下她這個污點。
然而越爾塔也是因爲這次戰事,纔會到邊境來,不然越爾娜就算死在邊境,都不會有人記得她的生死。
兩個侍女互相對視了一眼,頭上的玲瓏裝飾都因爲緊張的幅度太細密,發出清脆的聲響。
“公主在房間裡”
越爾塔看都沒多看兩人一眼,直接就去了越爾娜的房間。
越爾娜的房間很偏僻,也是因爲越爾塔不喜歡她的原因,她也不敢離的他太近,免得遭人嫌棄。
自再次從東雲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一日三餐什麼的,都是由婢女放在門口,她自己去取的。
越爾塔看着門口擺放的事物,臉上卻多了幾分怒氣,一腳踹開,猛的將門推開,坐在裡面發呆的越爾娜,都被嚇了一跳。
越爾娜長相甜美,高高的鼻樑,皮膚白白嫩嫩的,大眼睛小嘴的,一股撲面而來的異域情懷。
她驚慌失措的眼神,落到越爾塔的眼睛裡,完全就是無能懦弱的變現,而他,最討厭越爾娜的就是這種柔柔弱弱的樣子。
他們南越可是出了名的勇猛、剽悍,作爲南越的公主,居然一再被人羞辱之後,還有臉在這,簡直就是不能容忍。
他上前一把揪住越爾娜的頭髮,面露兇色,狠狠的問道,“這次去東雲,在北澹寒城身邊可有發現什麼?”
越爾娜吃痛的搖頭,然而越爾塔卻變本加厲的追問着。
“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故意不告訴我”
越爾娜眼裡含着淚光,楚楚可憐,卻換不來他人的同情和憐憫,她緊咬着下脣,去東雲和親,她連蓋頭都未曾揭開過,就直接被送了回來,哪裡還有機會見到北澹寒城!
但是她越是不說,越爾塔就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他鬆開對她的鉗制,越爾娜就像重獲
新生一般,整個人摔在地上趴着,也不敢爬起來,更不敢發出一丁點疼痛的聲音。
她以爲這樣越爾塔就會放過她,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
他的聲音突然落在越爾娜的耳朵裡,心頓時就“咯噔”了一下,他這是什麼意思,驚慌之下,她擡起頭看着他。
越爾塔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眼底的不屑,正好落在她的眼眸裡,她怎會不知道越爾塔那股子狠毒的勁,在首府的時候,他們母子就一再欺壓她們母女,現在他又想對她做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越爾塔冷笑道,笑得越爾娜心裡直發毛,忍不住的將身子縮起來,緊張的看着他。
越爾塔繼續說道,“這裡可是邊境,那邊境最多的是什麼呢?”
邊境,最多的是、流民?可是他的意思好像不是指流民,越爾娜的思路跟上了越爾塔,卻仍舊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突然越爾塔笑的一臉邪氣,慢慢的蹲下身來,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這最多的,當然是男人,而且還是強勁有力的男人”
然後伸出手,勾着越爾娜的下巴,蔑視的說道,“你可以在他們身下好好的想想,到底該不該說!”
越爾娜一驚,心都涼了半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準備把她送到軍營裡,做那種事!
她可是南越的公主,她的母妃可是南越的王后,他怎麼能、、、她不可思議的看着越爾塔,眸子裡盡是難以置信。
越爾塔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目光冰冷,完全就是厭惡的語氣道,“讓你去我的軍營當軍妓都是看的起你,不然你以爲就你這晦氣,難道就不會讓我的勇士們,變的不順,所以,我這是爲你好,補償你,你得好好珍惜,不然這輩子,估計都沒有男人會要你”
“我是南越的公主,是你的親王妹,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越爾娜終於是忍不住了,她要是再不開口的話,這輩子也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越爾塔聽了她的話之後,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嗤笑道,“公主?你算哪門子公主,再說了,我有說過你是我王妹嗎?還有,你能安撫一下南越的勇士,如果因爲你的小小努力,讓我們的勇士在戰場上殺的東雲片甲不留,難道不覺得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嗎?”
光榮?她是沒覺得哪裡跟光榮這兩個字沾邊的地方,此時越爾娜的心已經完全涼了,父王拋棄了母妃和她,現在竟然連自己的親王兄都要將自己、越爾塔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她能好好說話的話,事情應該會有轉機,越爾娜想到此處,連忙爬到越爾塔的腳邊,哀求似的抓着他的褲腿,着急的說道,“我是直接被送回來的,見都沒有見過北澹寒城,你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這話說出來,越爾塔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那種,我給了你時間你不說,現在才說,已經太晚了。
越爾塔拍了拍手,門口進來兩個大漢,站在他背後,越爾娜頓時就慌了,難道真的要被送出去,不要,絕對不行,她是公主,她尊貴的身份怎麼能讓人玷污。
“去,將她送到軍營裡,讓人好好教教”越爾塔冷漠的聲音,瞬間將越爾娜拽進了深淵,她抓着越爾塔的手,頓時鬆開。
越爾塔的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可是、、、“王兄,王妹知錯了,您
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眼看着大漢的逼近,自己被他送去軍營之後,這一輩就已經毀了,她心有不甘,越爾娜突然又攀上越爾塔,苦苦哀求。
越爾塔擡了一下手,制止了兩個大漢的進一步動作。
“你說我留着你能有什麼用呢?還不如讓你替我犒勞將士,這樣來的更有利一些,不是嗎?”
越爾娜慌忙的搖頭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以後王兄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他盯着她,陰鷙的目光久久不散。終究還是化成一句,“那我現在要你去替我犒勞三軍,爲何不肯吶?你這會都不聽我的話,更何況以後了”
兩大漢直接上前將越爾娜抓了起來,根本就不用越爾塔再下命令,直接就將人往外帶,驚的越爾娜連忙大聲叫道,“越爾塔,你騙我,騙我,你個騙子、、你、、”
聲音越來越遠,至到一丁點聲音都聽不見的時候,越爾塔勾脣淺笑道,“我何時騙過誰?”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折磨死越爾娜,反正他早就看不慣她了,要是現在她出了點什麼事,然後再嫁禍給北澹寒城,這不正好是一石二鳥之計?
不過這也多虧北澹寒城是將人完完整整的送回來的,都沒讓任何人看見越爾娜。
人人都知道他把人送回來了,可沒人真正的關心過越爾娜經歷了什麼,到時候一旦衆人知道北澹寒城虐待他們的公主,就算是一個不起眼的公主,也畢竟是南越的尊嚴,北澹寒城就算是再有本事,他們南越的猛士們,也不是吃素的。
越爾塔心中多了幾分得意,似乎都已經看到北澹寒城那時候氣綠的臉,再然後被他們南越的兵馬,打的敗北的場景,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眉眼之中的陰鷙都消散殆盡。
與此同時,北澹寒城收到了消息,原本冷冽的眼,涌現出幾分諷刺,他呼來外間的人,耳語了一番,那人領命便出去了。
過後的幾天,邊境安靜的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靜的讓人心驚,每一個人看似平凡的走在自己的位置上,然而心中卻是繃緊的弦。
然而在南越的邊境城中,木槿等待神秘人的消息,也等得心焦,她在客棧的房間裡,來回走動,心裡卻盤算着是不是那個環節又出了錯。
“阿槿,你怎麼不下來吃飯呀?”門外傳來伊允諾的聲音,他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擔心,屋裡的木槿聽到他的聲音,腳步一頓。
屋外的木槿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門卻突然打開了。木槿微的看着他,“起的挺早的呀!”
這分明都快晌午了,什麼叫起的挺早,伊允諾卻笑道,“阿槿,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一些飯菜,下去吃些吧!”
木槿點了點頭,與他一同下樓去。
木槿剛走走到一層樓梯轉角口的時候,下面一桌客人就憤怒的說道,“東雲這幫人太過分了!”
其他人紛紛勾起了興致,聚集起來,着急的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只聽那人激昂的道,“東雲的皇帝不僅嫌棄我們的公主,還讓人將公主給糟蹋了”衆人頓時沸騰了。
“什麼?怎麼可能,之前公主不還是好好的嗎?”
那人一聽這話,更加憤慨的說道,“哼,還不是我的王子,覺得公主受了這樣的委屈,本想遮攔一二的,沒想到東雲的人太過分,逼得公主尋死覓活,王子一怒之下,決心要討伐東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