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真田木子那溫和的美眸變得冷酷起來。
她之所以稱眼前的女人爲師姐。
那是按輩分稱呼的。
真要論身份背景,她連站在真田木子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真田木子對她客氣,是因爲她有價值。
可現在,連師傅都無法爲她提供任何幫助。
真田木子的心情莫名不快。
“楚中堂常年經商,他哪有那麼多時間磨礪武道?”真田木子冷冷質問道。
“小姐您別忘記了。”師姐緩緩說道。“楚家本就是武道豪門。不論是當年的京城第一少。還是那位站在巔峰隻手遮天的楚家老太爺。在武道世界的地位,都是極其崇高的。”
“楚中堂能站在武道巔峰,並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消息。”師姐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知道了。”
真田木子那張古典美的俏臉上,掠過一抹冰冷之色:“師姐。您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師姐聞言,卻不爲所動。
她沉凝了下,問道:“小姐,師父讓我問您。之前安排好的一切,到目前爲止沒有什麼變動吧?”
“回去告訴師父。我答應他的事,一定會做到。”真田木子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涼亭。
這話,分明就有點揶揄暗諷的意思。
你答應我的事兒沒做到。
但我答應你的事兒,絕對會兌現!
真田木子答應了她師傅什麼事兒?
改變忍術世界的格局與規則!扶持她的師傅,三大忍術之一的門派首領,成爲東京之最!
明面上,真田木子也是忍術之後。
可她所擁有的武道實力,卻基本與忍術無關。之所以拜師,僅僅是想利用師父門派的勢力罷了。
“楚雲,但願你能走出來。”坐上車,真田木子目光冰冷道。“你可是最有機會斬殺楚中堂的年輕強者!”
……
一夜無話。
楚雲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起牀後,他精神抖擻地陪蘇頂樑在樓下的餐廳吃了早餐。
後者見他狀態良好,絕美的容顏上也掠過一抹微笑:“昨晚睡的不錯?”
“嗯。”楚雲微微點頭。“精力充沛。可以陪你在東京肆意遊玩。”
蘇明月遞給楚雲一杯果汁,說道:“奉陪到底。”
一整天。
夫妻二人遊覽了不少這座城的著名景點。然後在東京最著名的餐廳吃了晚餐。這才一起回酒店。
回房後,楚雲進浴室洗澡。
下午時,他的狀態就有所反覆。但他不想破壞度蜜月的氣氛,強撐着結束晚餐。這纔回房自我療養。
蘇明月在回房後,則是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老闆。您需要知道昨晚先生的行程嗎?”電話那邊傳來一把平穩的嗓音。“一個小時,我們便可以徹底查清楚,掌握來龍去脈。”
“不必。”蘇明月淡淡搖頭道。“我只想知道,我今晚是否需要見什麼人。”
說罷,她掛斷了電話。耐心等待。
當楚雲的圈子越來越神秘,也越來越危險之後。
蘇明月開始重金打造她的消息渠道。
她不必去徹查楚雲的經歷和過往。更不會可疑窺探楚雲的任何隱私。
但作爲妻子,她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護自己的丈夫。
就像今天,楚雲的態度有所反覆。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這種消息,她必須掌握,不論是爲了楚雲,還是爲了這個家。
半小時後,電話響了。
電話那邊言簡意賅的彙報情況。
“真田木子。山川組首領。如果消息無誤,他還是流川門派的關門弟子。在全亞洲,她統領着近十萬成員。擁有極其龐大的黑白勢力。在東京。她更是極具影響力的大人物。”
蘇明月眉頭微蹙。
她不知道,也不想打探楚云爲什麼會接近如此危險的女人。
今晚,她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對楚雲做了什麼。
能讓他保持大半天的良好狀態。
“安排我和她見面。”蘇明月口吻清淡道。
“會有點棘手。”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但鑑於對老闆個性的瞭解,他知道無法拒絕。猶豫了下說道。“我儘量安排。”
“不是儘量。”蘇明月斬釘截鐵道。“一個鐘頭後,我要見到她。”
咔嚓。
蘇明月徑直掛斷了電話。
然後調整了一下情緒,出門爲楚雲切果盤,泡茶。
楚雲的房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哪怕是無病無痛的蘇明月聞到,也感到渾身舒坦。
“我出去一下。”
安排好一切,蘇明月抿脣說道:“一會就回來。”
楚雲微微一笑,點頭道:“注意安全。”
“嗯。”
蘇明月披上風衣,推門而出。
……
車上。
真田木子的心情不太好。
昨天師父沒傳來好消息,本就讓她今天的狀態十分糟糕。
今晚,她本想早點休息。
可還沒躺下,便被一通通電話驚擾了睡意。臉色極爲不快。
“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
真田木子質問自己的私人助理。
“暫時還沒查清楚。”私人助理無比驚駭。
先是本土富商牽線。
被拒後,連官方也有人出面了。
按理來說,官方出面,真田木子作爲社團首領,於公於私,她都不應該拒絕。
可今晚的她狀態奇差,一使性子,也就拒絕了。
可就在真田木子洗完澡,準備臥牀休息時,華爾街方面打來電話。
幾單數百億的大項目,都找上了她。
不是求合作。
而是要把本就屬於成員之一的真田木子趕出去。
一問原因,華爾街那邊也不肯曝光。只說她得罪了人。
這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
竟然能在如此短時間內,給自己製造如此大的壓力?
真田木子決定親自赴會。
她也沒得選。
那幾個大項目若是黃了。那羣一直窺覬她寶座的元老肯定趁勝追擊,將她趕下神壇。
“但能在一夜之間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私人助理意味深長道。“對方絕對擁有極其恐怖的實力。難道是——”
“你是說。楚中堂來了?”真田木子眉頭一挑。隨即冷冷說道。“他要見我,何必躲躲藏藏?直接亮明身份,我難道還會拒絕見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