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噩耗罷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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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莫老太太年事已高,因爲孫子的病急火攻心,也病倒了,現在是莫太師的大夫人在主事,不過她只是名義上臨時監管,因爲她主要得照顧着老太太那邊兒,拋頭露面待人接物,安排家中各項事務的,都是莫家二公子莫懷蒼,以前我對這位二公子一丁點都不瞭解,這次見到,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看上去那麼文弱秀氣的一個人,做起事來倒是思慮周詳,妥帖得體,將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條。”

段斐音聞言詫異道,“是麼?可怎麼有人說二公子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太師一向都不大喜歡二公子,還有說二公子的屋子成日藥香不斷,太師不但難以忍受,還怕因此影響到三公子的健康,故而前些年就另擇宅子,讓二公子和其母搬出去住了?”

“我也聽說過此類閒話。”方秀道,“不過莫鏡明病重,也許太師回心轉意了吧,再不就是家中女眷太多,不適宜拋頭露面,故特意將二公子接回來主事幾日,總之懷蒼這孩子留給我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唯一總覺得他的身子骨過於單薄了些。”

“唔,想必是這個理兒。”段斐音轉臉,見染煙還呆坐在一旁不動,遂催促道,“還不走?我和你爹聊些閒話,跟鏡明又沒啥關係,你就別跟着瞎聽了。”

“聽聽也不會怎樣嘛。”莫懷蒼在鏡明生病的關鍵時期回府,並且挑起了維繫莫府正常運轉的大梁,此中深意很是耐人尋味,染煙剛聽得入神,偏被段斐音攆,頗爲心不甘情不願。

但她不想再惹段斐音生氣,口中雖抱怨卻仍是站起身,意猶未盡的離開了閒町居。

妙盡街沒有碰到莫懷蒼,大概那時候他就已經回莫府了吧,染煙對此對莫太師的爲人相當有些不齒,天下哪有父親會嫌棄自己的兒子體弱多病的?而且還會爲了小兒子的健康,將體弱的遷出家門,等到小兒子病重時,又將體弱者接回,好像鏡明和懷蒼都不是他莫太師的親生兒子,

而只是他的某種工具。

看來方秀和莫太師始終有隙,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換了誰,也看不上勢利到如此地步的人啊!染煙百無聊賴回了宜芳閣,在梅瓶下找到了方秀和段斐音所求來的平安符,本來想扯下的,猶豫了半天還是算了,怎麼着皆是方秀夫婦的一片心嘛,只不過梅瓶下貼平安符感覺怪怪的。

兩日之後,莫府來的人報知方家,說太師已經趕回來了,正在給三公子服用從寺裡求來的香灰和甘泉水,染煙聞訊,一聯想到混入香灰後泥漿一般的泉水給莫鏡明灌下去,就止不住的發嘔,鏡明受了那麼多罪,令人揪心,染煙已經連續好幾夜都輾轉難眠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鎮國公府的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噩耗傳來,莫府前來報信的人說三公子頭天半夜就沒了氣,如果方家想送三公子最後一程的話,可於天亮後前去莫府弔唁,染煙在震驚中,許久都沒回過神來,連身上的素服也是由衣娘給更換的。

儘管未過門的媳婦不能在婚嫁前踏入婆家的大門,但斯人已故,染煙瞬間變成了未亡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可以進入莫府祭奠,誰也沒料到事情真的會演變成無可挽回,方秀看到癡癡呆呆的染煙痛心不已,他命衣娘和汝殊將小姐扶上馬車,並準汝殊隨行伺候,自己和出來送他們的段斐音無言相顧了半晌,纔在段斐音的催促下登上馬車。

站在太師府門外迎候的是莫懷蒼及幾名隨從,莫懷蒼一襲孝麻,雙眸黑陷,面無血色,和紮成堆的冥人幾乎相差無幾,隨着染煙被扶下車,莫懷蒼一眼看出了染煙的神情恍惚,轉首朝方秀施禮道,“大人,多謝大人能親臨寒舍送我三弟,不過小姐這是……”

“煙兒她一直都不肯相信鏡明會……突聞噩耗,別說是她,連本公都難以接受……”方秀含悲幽嘆道。

莫懷蒼再看染煙,雙目中流動着極爲複雜的神色,說不清是哀傷、疼惜

還是略帶一絲嫉妒。

“那麼方大人和小姐請隨在下來吧。”莫懷蒼恭謙的拱手施禮,“消息已經報到宮裡去了,皇上和娘娘估計再晚點也就到了,方大人和小姐是先去靈堂祭奠呢,還是到客房休息一會兒,等皇上和娘娘來了一起?”

方秀猶豫着,徵詢地望向染煙。

莫懷蒼見狀,便道,“小姐的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啊,在下覺得二位不如先去客房喝杯茶,吃點東西,等皇上和娘娘到了再一道去靈堂也不遲。”

“我要見鏡明,現在!”莫懷蒼的話音未落,染煙突然沉聲開了口。

“二公子,真抱歉啊,你看這……”方秀不知所措,他知道莫懷蒼是一番好意,但染煙的心情他亦可以理解。

“沒關係!”莫懷蒼依舊溫軟體貼道,“既然小姐急着見三弟最後一面,趁着現在前來拜祭的客人都還沒到,就讓她去陪三弟多呆一會兒,多說幾句心裡話吧,等客人陸續來了人多事雜,反而沒時間和三弟單獨相處了。”

“二公子的意思是……?”方秀覺得莫懷蒼的話也有些道理。

“這樣吧,莫平你帶方大人去客房休息,我帶方小姐去靈堂,這樣兩不耽誤,方大人覺得如何?”莫懷蒼向身邊的小廝吩咐道。

“甚好,甚好,汝殊你就跟着小姐去吧,有個什麼也好照應着。”方秀點頭答應,同樣吩咐了汝殊一聲。

“方大人請放心,在下會注意看顧小姐的,哦,對了,我爹在客房候客,方大人過去後可以跟我爹瞭解一下詳情,另請方大人千萬不要拘謹,今日府中上下皆人心恍惚悽然,或有相待不周之處,大人儘管直言吩咐便是。”莫懷蒼一面相送,一面殷殷叮囑。

“唉,本公知曉,出了這樣的大事兒,換了誰家也難以承受,本公不會計較的,難爲二公子幫着注意一下我家煙兒了,多謝多謝!”方秀長袖相揖。

(本章完)

134. 入宮詢聖體008. 落驛暮橋畔189. 失衡生妒心083. 本是同根生(上)181. 宮變落民間024. 安是故人心184. 夜聽御苑簫119. 懷人意自深(上)193. 計過猶失算048. 落嘆夢已驚(上)190. 聯手布謎局140. 古怪的人偶141. 雜事如叢生(上)010夢華玉堂人207. 不期恰撞見145. 投石尋疑跡(下)126. 放手喚君歸073. 忍辱謀後計(下)093. 針尖對麥芒(上)125. 迂迴達目的(下)037. 防中不勝防028. 怨裡坐惆悵205. 奪子煎何急183. 如何又見君177. 追討失竊物132. 幽薰持氤氳176. 驚失沉香匣166. 機變混解藥063. 內中言曲折(下)143. 投石尋疑跡(上)001.佳氣靄庭萱203. 費思商對策015. 夜散瓊闕白088. 無事總生非(中)112. 絕勝煙花夜198. 終道離別思024. 安是故人心054. 只恨情意孤(下)174. 屈身綾雯家054. 只恨情意孤(下)102. 初愈共會客181. 宮變落民間055. 回門心塵惘164. 釋夢終要醒166. 機變混解藥076. 宮中團宴酒207. 不期恰撞見023. 平白步青雲085. 難得共利患(上)014. 一亭香月深121. 路歧分兩情(上)016. 聞召度分寸111. 盛款美人心070 禍中結共盟058. 遲賀慰芳心(上)039. 絕望秋風樹100. 病作連理枝(下)167. 葵邑再周旋060. 婉轉敘心曲088. 無事總生非(中)007. 別外又生枝080. 攜步細雨中078 嘴硬心未冷157. 矜持總是傷064 對飲兩樣苦204. 春暖見花開101. 休養暫休兵008. 落驛暮橋畔157. 矜持總是傷203. 費思商對策169. 心軟夜留人156. 曲瑟共長夜046. 花燭淚何盡(上)109. 青門樂融融158. 酒醉旖旎閣073. 忍辱謀後計(下)168 更有客登門071. 初次受刁難017. 瑞雪滿京都041. 訣辭再相見073. 忍辱謀後計(下)074. 夫妻同面聖(上)080. 攜步細雨中145. 投石尋疑跡(下)153. 聞音心不祥050. 落嘆夢已驚(下)193. 計過猶失算080. 攜步細雨中163. 平靜論分離098. 病作連理枝(上)009. 行處捲風塵135. 聖意難揣測039. 絕望秋風樹065 藉酒泄愁悶122. 路歧分兩情(下)154. 擅出引責難156. 曲瑟共長夜066. 誰人知愛憎173. 陋巷落貧窟199. 貴賤不能平
134. 入宮詢聖體008. 落驛暮橋畔189. 失衡生妒心083. 本是同根生(上)181. 宮變落民間024. 安是故人心184. 夜聽御苑簫119. 懷人意自深(上)193. 計過猶失算048. 落嘆夢已驚(上)190. 聯手布謎局140. 古怪的人偶141. 雜事如叢生(上)010夢華玉堂人207. 不期恰撞見145. 投石尋疑跡(下)126. 放手喚君歸073. 忍辱謀後計(下)093. 針尖對麥芒(上)125. 迂迴達目的(下)037. 防中不勝防028. 怨裡坐惆悵205. 奪子煎何急183. 如何又見君177. 追討失竊物132. 幽薰持氤氳176. 驚失沉香匣166. 機變混解藥063. 內中言曲折(下)143. 投石尋疑跡(上)001.佳氣靄庭萱203. 費思商對策015. 夜散瓊闕白088. 無事總生非(中)112. 絕勝煙花夜198. 終道離別思024. 安是故人心054. 只恨情意孤(下)174. 屈身綾雯家054. 只恨情意孤(下)102. 初愈共會客181. 宮變落民間055. 回門心塵惘164. 釋夢終要醒166. 機變混解藥076. 宮中團宴酒207. 不期恰撞見023. 平白步青雲085. 難得共利患(上)014. 一亭香月深121. 路歧分兩情(上)016. 聞召度分寸111. 盛款美人心070 禍中結共盟058. 遲賀慰芳心(上)039. 絕望秋風樹100. 病作連理枝(下)167. 葵邑再周旋060. 婉轉敘心曲088. 無事總生非(中)007. 別外又生枝080. 攜步細雨中078 嘴硬心未冷157. 矜持總是傷064 對飲兩樣苦204. 春暖見花開101. 休養暫休兵008. 落驛暮橋畔157. 矜持總是傷203. 費思商對策169. 心軟夜留人156. 曲瑟共長夜046. 花燭淚何盡(上)109. 青門樂融融158. 酒醉旖旎閣073. 忍辱謀後計(下)168 更有客登門071. 初次受刁難017. 瑞雪滿京都041. 訣辭再相見073. 忍辱謀後計(下)074. 夫妻同面聖(上)080. 攜步細雨中145. 投石尋疑跡(下)153. 聞音心不祥050. 落嘆夢已驚(下)193. 計過猶失算080. 攜步細雨中163. 平靜論分離098. 病作連理枝(上)009. 行處捲風塵135. 聖意難揣測039. 絕望秋風樹065 藉酒泄愁悶122. 路歧分兩情(下)154. 擅出引責難156. 曲瑟共長夜066. 誰人知愛憎173. 陋巷落貧窟199. 貴賤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