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做和你說也不難,可每次自己一上手,這做出來的就是不好吃!”
陳美詩剛站在孟可君的身旁看,她又切又顛鍋的看起來簡單的很,最重要的是每次自己燒,料放的都是一樣的,順序也是一樣的,可這燒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好,就連自個都吃不下,更別說自己嘴刁的男人了。
“沒事!凡是別太急,咱們先從簡單的開始學,多練習幾次就好了!”
說話的空檔,孟可君把蒸熟的雞蛋羹端了出來,撒上了香油,還倒了一滴醬油,這用肉湯蒸的雞蛋羹就是不一樣,香得很。
“這也是,急不來的!你快去洗了手一起來吃飯!”
“一起吃飯?不用了!不用了!”
聽到說要和他們一起吃飯,孟可君連連揮手,她是來賣雞蛋的,不是來吃飯的,於是立刻解下了圍裙,提了自己的籃子就要走。
“不行!你不許走!定要吃了飯才能走!”
把雞蛋羹端上桌的陳美詩立刻拽了孟可君的胳膊不讓她走,說着拼命的把她往桌上拉。
“這都燒好了就在這吃吧!我和朱三兩個人這一桌菜是吃不完的,再說了這麼熱的天不吃完怕是要壞的!”
“就一起吃吧!我娘子鮮少能碰到這麼談得投契的人,你們既談得高興就多聊聊。”
洗了臉的朱彪三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他看着孟可君滿臉的橫肉這次卻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認得她,就是上次在自己鋪子買了豬肺順帶討水喝的那個姑娘。
上次她找自己買豬肺的時候正趕上自己最困的時候,又與自己討價還價,自個一直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那既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
說來她忙乎了一上午,也確實是餓了,便不再推脫了,順着陳美詩坐了下來。
“嘿!今兒好,能吃着現成的,這菜式看來也不錯!”
朱彪三說完立刻坐上了桌拿了筷子夾了菜吃了起來,邊吃還連連點頭。
“好吃!是真好吃!”
這還是他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自己是個嘴刁的,這平日裡他除了吃自己燒的飯菜以外,要麼就是去鎮子最好的酒樓祥和樓吃飯。
沒想到今個竟然能在自己的家裡吃上這麼好吃的菜,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這個賣野雞蛋的妹子。
“可鮮少聽到你說別人的菜燒得好的,這看來我真是碰着寶了,可君妹子,往後你可一定要多來,多教我幾手!”
聽到朱彪三竟然開口讚了孟可君燒的菜,陳美詩高興極了,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的竟真碰到寶了。
“成!只要你不嫌我來得多,讓你煩就成!”
孟可君笑了,今天在這個設備齊全裡廚房裡燒飯,她也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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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這大展拳腳,將自己的廚藝按正常水平發揮出來,真的是比在這大熱的六月天吃西瓜都要爽。
吃了飯,拿了野山雞蛋的錢,孟可君這才挎了籃子準備回家。
就在她跨出肉鋪的時候,原在裡屋休息的朱彪三卻突然從裡跑了出來。
“妹子!你等等!你等等!”
孟可君回頭,卻見朱彪三也回頭望了一眼。
看到陳美詩還在裡頭收拾桌子,這纔回頭和孟可君開了口。
“妹子,往後我娘子要是再要你教她燒菜的話,你就盡挑些簡單不費事的,只要她能燒熟就成!”
“朱大哥,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彪三的話聽的孟可君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我娘子太勞累,這竈邊煙熏火燎的不好受,我知道她學燒菜是心疼我,可我見不得她在竈邊受累。”
朱彪三又回頭看了一眼在裡頭忙碌的陳美詩,想着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不那麼辛苦,他的心裡頓時比吃了蜜都要甜。
“往後你就盡挑些簡單的教她,只要她能燒熟了,高興怎麼都成!”
“哦!原是這樣!”
聽到朱彪三這樣說,孟可君笑了並連忙點頭。
“往後我就教她煎雞蛋,這簡單的很,只要放了油鹽就能吃!”
“好!好!”
聽到孟可君應允,朱彪三也跟着笑了。
這會子,孟可君覺着滿臉橫肉的朱彪三也不難看了。
“這你拿回去吃!”
吃了高興,又聊得高興,性格豪爽的朱彪三立刻從肉鋪的攤子上拿了一塊肉扔進了孟可君挎在胳膊上的籃子裡。
“這不行!這不行!”
孟可君立刻把肉拎出來扔會攤子上。
“我給你,你就拿着!”
見肉扔了回去,朱彪三不依了,他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過拿回去的呢。
“朱大哥,這真不成,這肉你自個買來也是要本錢的,你不能這樣!”
“我朱彪三一向是認人不認錢的,這我既給了你,你就安心的拿回去吃,這肉就當我拜託你剛纔那事的。
孟可君還想再推辭,朱彪三又立即開口了。
“這往後你可就吃不到我送你的肉了,得自己掏錢來買了!”
見實在是推辭不過,孟可君只好把肉收了,想着下次自己拿了雞蛋來還上這個禮就是了。
孟可君挎了籃子往家走的時候。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竟突然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風也吹得老大。
遠處雷聲轟鳴,已經被烏雲籠罩的天際還時不時的劃過一兩道閃電。
這怕是要下大雨了。
孟可君趕緊的加快往家趕的腳步。
路上的行人也都紛紛往家趕,生怕被這雨淋了。
風吹得愈發的大了,還連帶這把地上的沙土都吹了起來。
吹的孟可君眼睛都睜不開了,就在她被沙土迷了眼的時候。
一頭撞進了迎面走來人的懷裡。
“哎喲!”被撞的人捂着胸口哀嚎了一聲。
“抱歉!抱歉!”
孟可君連頭都沒有太,連連對着被自己撞了的人道歉着。
“這一下子可是把我撞狠了呀!胸口鐵定要淤青的!”
被撞的人沒有理會孟可君的道歉,而是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胸口抱怨着。
“小安,你還磨蹭什麼?這剛採來的藥是不能見水的!”
就在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孟可君低着都頭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