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冥冷笑一聲,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二十多餘人還未到他身邊,從那些人的便又圍過來一隊身着兵服的男子,手持武器便從背後將那些刺客團團包圍。
原來是早有準備,侯飛凰鬆了口氣,卻見劉慧眼神有些黯然的看了她一眼,又長嘆了一口氣。
不明白這二人是什麼意思,但猜測劉慧也當是看見了方纔的一幕,她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這情景之下也容不得她說什麼,面前的兩隊人馬已經打了起來。
那羣侍衛畢竟人手衆多,像是在周圍埋伏已久,出來以後招招凌厲,那上百餘人也輕易的將這二十幾人壓制住,幾乎是以壓倒性的勝利將這二十幾人擒住。
“流雲,劉國公可是劉太后的那位親弟弟?”侯飛凰在一旁小聲問了一句。
東宮流雲輕輕點頭,“是,本也是駐紮在邊關的,幾個月前被母后召回。”
劉太后的弟弟插手此事,那這事幾乎已經可以斷定是劉太后在從中作梗了。
侯飛凰看着一旁波瀾不驚,仿若這事也絲毫沒有受影響的東宮冥,他長腿一邁,幾步便走到那已經死的死傷的傷的刺客之中。
“劉國公派你們來的?”
他只問了這一句,那面前剩餘的本來在這張的人卻忽然面色一黑嘴角流出黑血倒了下去,夜芒想令人阻攔,可也阻攔不及,眼睜睜的看着那二十多人咬破了藏在口裡的毒藥自盡了。
“王爺,是屬下失職!”夜芒拱手在東宮冥身旁低頭道,“要不要去外頭抓幾人過來做好準備?”
“不必了。”東宮冥淡然轉身,暗紫色的魔瞳之中是一股生來的傲慢與自信,“就算抓了,他也不會承認的,都殺了吧。”
那淡定的語氣,彷彿在說吃飯睡覺一般平常,夜芒點頭,連忙又帶着這一隊人馬衝向了方纔的別院。
“三哥。”東宮流雲在一旁輕喊了一聲,便見東宮冥背對着他伸出手指與耳朵齊高,阻攔他繼續說下去。
東宮流雲噤聲,這屋內的人也都不說話了,一時之間連幾人的心跳聲似乎都能聽得到,東宮冥
橫眉冷指,大手一擺便將頭頂之上的琉璃殿頂轟出一個大洞,那躲在屋頂之上的人登時掉下來三四個。
夜芒帶人已經離開,這屋內的女眷也都是不會武功的,只一個個悶頭也顧不上主子就跑了。
東宮流雲護在侯飛凰的身前,軟劍已經抽了出來,卻見那幾人直奔劉慧而去,東宮冥亦是察覺到了,長腿一邁就攔在了劉慧身前,一掌轟了過去便將那幾人震飛。
可從屋頂破開的洞裡頭,卻不停的跳下那武功高強之人,一個個就衝劉慧殺去。
這樣明顯的意圖,顯然是要阻止劉丞相與東宮冥結親了。
東宮冥卻也不急,一直攔在劉慧的身前遊刃有餘,但隨着那大洞裡跳下來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畢竟只能護着她一邊,就顧不上她另一邊。
東宮流雲見此亦是連忙攔了上去,幫她抵擋一邊的攻擊。
這些人顯然是早已算好了在這裡埋伏許久,功夫比起之前的都不在一個檔次,三人就可與東宮冥周旋許久,且都沒有受傷的痕跡。
眼見面前這幾人的打鬥越發激烈,侯飛凰見面前劉慧被東宮冥推到身後,想過去扶她起來到一旁安全的地方,卻見一人直接衝破東宮冥的束縛已經執劍朝她衝了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攔在了劉慧的面前,想將她往旁邊推,劉慧一驚似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拼命救自己,抓着她袖擺的手一頓,便直接衝到了她的面前。
那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就這麼刺入了她大紅色的胸膛,血順着劍流下將她的嫁衣染得更紅,拉着侯飛凰的手越發無力,侯飛凰一回頭連忙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她,伸手替她按住傷口。
“王,王爺!流雲!”
她擡眸已是有些慌亂的去叫東宮冥二人,東宮冥正與面前幾人廝殺,長腿一掃便將一人直接攔腰踢飛撞上了一旁粗壯的柱子。
“來人!”
他聲音粗啞的吼了幾聲,便見外頭已經退出去的夜芒急急忙忙帶人趕回來,拖制面前的這些人。
他得空脫身連忙來到了劉慧的面前,卻見劉慧已經是臉色蒼白
脣角毫無血色,血幾乎將她身下的地染紅,侯飛凰見此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將自己衣襬上的布料給撕了下來死死的摁住劉慧的傷口,一壁回頭大吼。
“快去請大夫!”
有大膽沒離開的侍女連忙飛也般的朝外頭跑去,東宮冥冰冷的面龐仍舊是一如往常的神情,劉慧無力的手垂在身側,長睫耷拉在眼簾已經昏死過去。
“凰兒。”東宮流雲脫身也連忙衝了過來,在劉慧一側護着,“三哥,臣弟送你們回房!”
東宮冥點頭,便抱着劉慧快步走向門外。
還有被夜芒帶領的侍衛隊圍在中間的刺客不死心想衝出來再補一刀,但今日的侍衛隊太多,還未衝出去就已經死在了夜芒刀下。
因有冥王滅口的命令,這一場惡戰在一個半時辰之後終於結束,刺客加起來也約有百餘名,無一生還,王府護衛隊今日共出動千名,死傷也近乎兩三百人,東宮冥在房間內負手而立看着窗外的圓月,一壁聽着裡頭的府醫替劉慧查看傷勢。
“三哥。”
東宮流雲在前頭輕喚了一聲,卻見東宮冥動也不動,就這麼保持那姿勢站了半晌纔回過身,“八弟,本王等不了了。”
侯飛凰在屋裡也想看看劉慧傷勢如何就沒有走,一聽這話也登時豎起了耳朵,等不了了?
“三哥,不可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東宮流雲星辰般的瞳仁之中也多了幾分浮躁,“你當知道,若是劉丞相一會兒得知此事,定也是狂風暴雨。”
“本王自然知道。”仍是是那霸氣冷傲的聲線,他說完這話那雙冷冽的眸曈就掃了牀上之人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侯飛凰。
侯飛凰總覺得有哪裡不對,自方纔開始,東宮冥的神情就似乎有些不自在。
“王妃如何?”
“回稟王爺。”那撫着花白鬍子的府醫顫巍巍的上前,躬身沉着道,“王妃傷勢嚴重,那劍上已塗了劇毒,老臣調配不出這解藥,若是能請來雲傾山莊的慕容神醫,也許還有一救。”
說完這話他就不敢擡頭,手有些發抖的等着東宮冥發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