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篇_第六十六章 求救

不能再耽擱了!

即算是自己危言聳聽也好,過度敏感也罷,此事必須馬上報知曹丕,否則萬一真出了事,才叫悔之莫及!

織成強定心神,俯在元仲耳邊,低聲道:“那你速去叫來五官中郎將,我便在摘星樓下那間側室等他!此事千萬不要誤了!切記!”

“我不去!”元仲見她臉色微變,忙又補了一句:“我得看着你,不然你這狡獪的女人騙了我走,你自己也跑了,我可去哪裡找你?我讓護衛去!”

他指了指遠遠站在樓下的兩條大漢,另一隻小手卻緊緊抓住了織成的手指:“我陪你去那側室,行不行?”

“可是那側室……”織成恨不得脫口而出,說那室中有一具屍體!但見元仲一副“你休想撇開我”的倔強樣子,又怕他糾纏起來誤了事,只得軟化了幾分:“好,你趕緊讓人去叫!”

元仲雖然有時頑劣,但此時見織成臉色大變,也知道必是出了什麼事情。果然招手叫了一名大漢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大漢看了織成一眼,臉色頗爲詫異,但元仲只是將眼一瞪,他便飛也似地往樓上去了。

織成鬆了一口氣,牽起元仲小手,道:“我們且去室中罷。”

她忖思那側室中雖有屍體,但被自己用氈毯雜物相覆,想必一時看不出來。而窗扇大開,血腥之氣也會被玄武池上的清風吹散,元仲未必能夠察覺。等到曹丕真的來了,再找藉口支開元仲也不遲,免得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傷害。

元仲頗爲得意,竟難得乖順地由她拉着手,不再說什麼“娘們兒怎能隨意拉小爺的手”之類的渾話了。

二人到了側室之中,織成先掃視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且因窗扇大開,通風良好,果然血腥氣也淡不可聞。不禁先在心裡輕輕吁了一口氣,尋了個乾淨些的遠離那屍體的地方,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來,墊在那裡,讓元仲坐下。

元仲因爲沒被她給撇開,一直頗爲得意,也乖乖地由她安排,見她仔細尋了個乾淨些的地方,又體貼地拿了帕子墊給他坐,倒有些意外,咕噥道:“我以爲你只會兇霸霸呢,原來溫柔起來時,跟我娘也差不多。”

織成不禁失笑,忽然想起他說過,那公主拿了他的玉佩,怕對他孃親不利,趕緊問道:

“你娘怎麼樣了?”

“我那天讓人去凝暉殿中叫了阿父出來,就將此事都告知於他。阿父讓我不要擔心,我想我娘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元仲只是寥寥幾句,卻顯然對他那阿父頗有信賴驕傲之意。

果然有父母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織成心中不禁有些羨慕。又問道:“你到底是何事得罪了公主?她竟連你的身份也顧不得了?一個劉漢宗室的公主,竟這樣囂張……”

她話雖未說透,但元仲是貴人之子,雖然年幼,但在大人處耳濡目染,對於朝中一些事情也並不會陌生,當下撇了撇嘴,道:

“無非是與曹大姑交好,丞相現在又用得着她罷了……倒是你這宮奴,膽子倒大,小爺我雖不在凝暉殿中,也聽人說到你今日得了倖進呢。”

他雖年幼,卻頗爲機警,只說了兩句,便扯開話頭。織成並不知道他口中的“曹大姑”,指的是曹操之女曹憲,但聽說沾了個“曹”字,又有元仲尊稱爲大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曹操家的女子。見他忌諱,也不願再問,笑道:

“所以你才起了好奇的心思,一定要冒用丞相的名頭,留下我來盤問一番?膽子真大,也不怕丞相得知,要了你的小命!”

“你……小爺我哪象你這織奴,膽子既大,臉皮又厚,心腸還黑……”

“既是如此,小郎君爲何還要亦步亦趨地跟着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你……”

論起鬥嘴,織成在凝暉殿上連何晏都氣了個倒仰,又怎麼會輸給這六七歲的元仲?

只是她嘴上戲謔,心中卻如油煎一般,不知元仲所言是否屬實,當真能請來曹丕?

若曹丕未至,自己又該如何?

以半柱香爲時,若曹丕未至,自己首先要做的,當然是尋個地方藏起來!這三臺之地,如此寬闊,總也會有一兩個隱蔽之所,比如冰井臺下那些偏僻的殿室?

不不不,若那些人圖謀不軌,佔據三臺之後,首先要應對的就是曹操麾下的反撲,他們怎會捨棄藏儲有大量糧草物資的冰井臺?那裡也不會安全。

她暗暗用手按了下胸口的衣襟。

那隻小巧而結實的爪形鐵鉤就藏在襟下。整座銅雀臺,都是背靠玄武池的,實在找不着別的地方,不如將槿妍她們叫來,就從這間側室的背面墜下,從池面逃生!

那年青男子能借助此鉤爬上來,她們怎麼就不能借助此鉤逃下去?

當然,銅雀臺離水面頗高,又只有一個這樣的鐵鉤,還需要用些絲帛絞成繩索,這樣才能加快效率。又因這側室是在摘星樓底層,大羣的人前來必定會引起北軍護衛的警惕,且這側室也容納不下呀。

那麼,銅雀臺中,數曹操父子地位最尊,身邊護衛一定最多,逃命的機會也最大,這不用她來操心。至於其他人,她既無交情,亦無責任,只須顧着綾錦院的人罷了。還有眼前這個元仲……

其實元仲雖長得玉雪可愛,性子卻實在不討喜。但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這個孩子的內心,並不如外在那樣跋扈,而且他家中還有孃親在等候……至於他那個阿父,雖然他言語中十分信賴,但那不過是兒子對父親本能的欽慕罷了。他那阿父若真是個靠譜的,豈能讓他落入那惡公主的手中,還拿了他的玉佩,險些連他孃親也害了,更不用說他的性命!

況且明知是那公主擄了元仲,但聽元仲的口氣,他那阿父除了派兩個侍衛來跟着元仲外,並沒有其他的舉措。可見此人利慾薰心,爲了不得罪與曹家女子關係密切的公主,居然如此委曲求全!

把元仲留在這樣的阿父身邊,真有個亂事,他還保得住小命?

想到此處,她眼神閃動,柔聲道:“你不要氣了,我方纔是故意說的。我只問你,若此時銅雀臺中有大變,你可願跟着我?”

“銅雀臺中能有什麼大變?丞相和五官中郎將還有平原侯都在呢……”元仲不以爲然,忽地睜大了眼睛:“你讓我去叫五官中郎將,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件事?”

“廢話真多!”織成又被他撩起了火,沒好氣道:“那你還是跟着你阿父去罷!我地位卑微,其實也於你無益。”

“不是啦……”元仲撲閃了下大眼睛,長而密的睫毛,真象兩把扇子:“你說的是真的?你願意……把我帶在你身邊?”

“你以爲我有多情願?還不是你阿父太不靠譜啦!”織成脫口而出:“我看他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

只聽嘁地一聲輕笑,室門口光線一暗,有個人影出現在那裡。

“元仲,你當真要跟着這個一派胡言的女人?那你阿父乾脆就不管你了,如何?”

那不緊不慢的聲音,溫厚中暗蘊迫壓之意,一聽便知是曹丕。他一開口,果真顯得與元仲相熟,怪不得這孩子敢說自己能叫了他來。

可是……可是恰好聽到自己在說元仲阿父的壞話,曹丕會不會告訴他去?

雖然並不懼怕,但織成的臉上還是有些發燒。

總是在背後說人壞話,還有着誘拐人家兒子的嫌疑不是?

元仲似乎對他有些懼怕,囁嚅着不敢說話。看他那副難得的可憐模樣兒,惹得織成的心頭火又起來了。

她挺胸前進一步,把元仲撥拉到身後:“五官中郎將是朝中柱石,這麼嚇唬一個孩子,離間人家父子親情,不覺得丟臉麼?”

“離間人家父子親情的是你吧?”

曹丕似笑非笑:“要是我晚來一步,元仲可不就被你拐走了?”

正午的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彷彿給他全身鍍上一層細碎的金光,如天神般威儀赫赫,讓她眼睛有些發花。

無論內心如何,就外表而言,這些貴人們總是有着堂堂煌儀,就不知抗壓力如何?知道有亂又會如何?

她忽然想起了正事——她可不是來跟他討論元仲阿父的!

“元仲,你乖,先出去跟侍衛們呆一會兒,我有事要稟告將軍!”她一把從背後拉出元仲,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擠過曹丕身邊,拉開室門就把他搡了出去,正好推到門口的侍衛大漢懷中:“看住小郎君!不準走遠,也不準進來!”

砰!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室門緊緊關住。

奇怪的是元仲雖然咕噥了兩句,表示他的不滿,倒也沒有不依不饒。

“剛纔還問元仲要不要在你身邊,這會就毫不留情地將他推出去,你跟他阿父相比,又強在哪裡……”

曹丕還在喋喋不休,他的話真多!

織成皺了皺眉,顧不上要反駁他的陰陽怪氣,快步走到掩蓋屍體的地方,三兩下就揭去了表面覆着的氈毯雜物,讓那鮮血淋漓的場景赫然出現在曹丕的面前!

“是谿子!”曹丕的臉色陡然變了,他顧不得血污骯髒,竟俯身以手拂開那死者額上的亂髮,凝然道:“是陸焉的麾下侍衛,賜姓陸,名谿子!瑜郎此時正在府中侍疾,他身爲瑜郎的近身侍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織成有些肉痛地從懷中掏出那枚鐵鉤,晃了晃:“他是用這個從玄武池那邊爬上來的!”

幸好曹丕只看了一眼,並沒有奪去的意思,面色凝重,道:“谿子素來以身法輕捷著稱,能在懸崖峭壁上來去自如。若不是他,就算有這如意鉤相助,只怕也上不來銅雀臺!”

織成小臉也是一變。

她方纔沒有認真勘測臨池那邊的地形,但按曹丕這麼說的話,顯然臨池那一邊不是有機關,便是異常險峻。就算她叫來綾錦院衆人,想效仿這個什麼陸谿子,以鐵鉤繩索墜下去逃命,也是萬萬不能了?

腦袋裡念頭紛紛,嘴上功夫仍然了得,她將自己如何被元仲假冒曹操之名騙到這裡,等候時又遇到陸谿子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但陸谿子來時已經身負重傷,也只說出那兩句話後就氣絕身亡。

“讓你稟告丞相,又不從北城門入,還提到了嚴才,”曹丕眉頭緊緊鎖起,喃喃道:“嚴才?”

“嚴纔是什麼人?”織成不失時機問道。

他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計較她的僭越發問:“是一個方士。”

“方士?”織成失聲道:“這可真是糟了!看來我猜得沒錯!”她這時才驚覺自己大概是遇到元仲時特別放鬆的緣故,即使是見到曹丕,好一直在你呀我呀個不停,趕緊糾正過來道:“奴請元小郎君叫來將軍,正是爲了稟告方士之疑!”

“元……小郎君?呃……方士們有什麼不對?”曹丕的目光也投向了北城門口,映着窗口投射過來的亮光,他兩道眉毛格外的烏黑濃密,即使是是緊蹙在一起,眉梢亦如燕翅一般秀美,襯着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瞳,熠熠生輝:

“那羣方士們真是鬧騰得很,建安十五年時……”

“奴聽元仲說,建安十五年,他隨他的阿父參加過天子親自主持的祭天地儀,方士們都沒有今天這樣的盛儀威赫!這難道不讓人奇怪嗎?還有,奴因爲出身織室,所以對衣飾特別留意,那些方士們身披的衣袍之下,竟然穿着軍士行軍打仗方有的葛布大袴!”

“唔?”

他這一個字的反問,所含的疑慮和威嚴,倒真與曹操一般無二。

“將軍!奴以爲這羣方士人數衆多,形跡可疑!加上這位陸府侍衛拼死來報,恰好吐出嚴才二字,嚴才本人又正是方士!”織成的話又快又急:

“此時北軍大部都隨陛下回宮,銅雀臺中兵力空虛,若是這些方士奪路而入,攻打內城,若城中有奸細潛伏,內外相合,又該如何應對?而且奴懷疑在三清神像之中,藏匿有大量兵器!”

“更爲憂慮的是,丞相身邊若有方士相隨,且嚴才也在其中,若與同黨狼狽爲奸,暴起行剌,則丞相危矣!”

“你說得不錯!”曹丕眼神一亮,決然道:“今日綵衣方士們在北城舉行祭神儀式,我只隱約聽阿父提過,想着既是方士,又得阿父許可,便沒有仔細過問。現在想來,阿父身邊一向養有方士十六人,今日隨侍的是卻孟節、左慈和嚴才三人,卻孟節擅長壽之術,左慈擅幻化之術,嚴才擅巫祭之術,這些綵衣方士們行的祭神之禮,必是出於嚴才門下!他必脫不了干係!”

他雙眉一軒,英氣四溢:“我這就回去安排,務必先拿下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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