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個漫長的等待。
葉夕瀾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地呼喚:“姑娘,醒醒。”
努力睜開眼睛,眼前有一穿着樸素的布衣,面容和善的古代農家女子,她則躺在一間木牀上。看屋內簡陋的傢俱,應該是古代的農民所住的屋子。葉夕瀾看着面前的女子,輕聲問道:“這是哪兒?”
“這兒是天聖皇朝京城郊外。”女子微微笑着說。
天聖皇朝?!
葉夕瀾一驚,淚盈於睫。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還得感謝杜薇雪開車撞了她,不然她也不能再次回到這裡,只是對不起江晨。也許真的是機緣巧合,杜薇雪的那一撞,竟然幫她重新回到天聖皇朝,讓她的靈魂重新附在慕凝芯身上。
“謝謝你救了我。”葉夕瀾淚水還掛在腮上,卻已是滿心歡喜。無論如何,不管怎麼樣,她,終於可以再見到軒轅卿塵了。
“也是你福大命大,你已經昏迷了好長時間,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已昏迷了許久。多虧大河中有一孤島,島上有一棵大樹,一直攔着姑娘的身子,否則早就被河水給沖走了。幸好我們村裡有一位來自西楚國的大夫,手中有些奇妙的藥,說給姑娘服下,能夠讓姑娘昏迷而不喪命。”農家女子溫和地說,“只是不知姑娘是哪裡人?雖爲姑娘更換了衣服,可姑娘身上除了一塊金牌外,別無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只得等姑娘醒來,才得問。”
“我昏迷了很久嗎?”葉夕瀾靜靜地問,一心全是喜悅,看得出這農家女子是善良淳樸之人,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說了也許姑娘不信,你已經昏迷了足足一年時間,若不是你一直還有氣息,真是不敢相信你還能甦醒。剛剛看你身體忽然微微一動,當真是嚇了我一跳。”農家女子雖然衣着普通,但言談舉止還是很有禮數。
葉夕瀾聽後也是不敢相信,一年的時間,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農家女子微笑着說:“姑娘一定是覺得很奇怪吧,我們也覺得很是奇怪,爲父是這兒的一位算命先生,他也說姑娘能夠昏迷不死,真是奇蹟。如今你醒來,精神還好,真是神靈眷顧。”
“確實是奇蹟。”葉夕瀾嘗試着想要起來,可卻怎麼也起不來,長時間的躺臥使她渾身幾乎全無力氣。也幸得她會武功,和那西楚國大夫的藥,纔沒有讓她的肢體僵化。
農家女子看得出她想起來,於是將她扶起,葉夕瀾對她回以一笑,“如何稱呼姑娘?我也好正式道聲謝。”
“我叫秋言,是這兒漁村的一位織網女子。”農家女子爽朗乾脆地說,透着一股子讓人舒服的親近感。“你呢?”
“葉夕瀾。”她沒有說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也許知道慕凝芯的人太多,畢竟軒轅卿塵曾經下令全國尋找她,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這兒離京城很遠嗎?”
“遠倒不遠,只是要度過前面的河。自從一年前這大河發了多年不遇的大水之後,皇上就下令大河周圍的人不得隨意出入,好像是因爲前一任皇上,也就是當今四王爺凌王的妻子,就死於那場大水,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皇上下令,所有大河邊上生活的人必須原地生活,一旦發現凌王妃的消息立刻報於朝廷。可惜那女子至今也沒有消息。”秋言惋惜地說,“聽說凌王與他的王妃感情很好,凌王妃失蹤後,他一直鬱鬱寡歡,變得更加冷漠無情。”
葉夕瀾假裝不知,問道:“凌王妃?你們見過嗎?”
秋言搖頭:“聽說那女子是當朝宰相的二女兒,長得很美,凌王對她情有獨鍾。卻不知因爲什麼,被一匹負了傷的馬帶到了河邊,墜入河中不見蹤影。那晚河水是多年不見的狂漲,浪大得可以打翻一條船,別說是一輛馬車了,所以凌王妃更是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性。哪能人人都有葉姑娘這樣的好運氣,能夠在那場大水中無事得返。”
“現在還在找嗎?”葉夕瀾追問道。
只說了這些話,就覺得有些疲憊,心裡也一直在好奇,這西楚國的藥竟是如此神奇,能讓她做了一年的植物人還可以突然間醒來。難道身體肯好好的存活下來,就是爲了等待靈魂的歸來?
軒轅卿塵如今可好?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