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萱徑直走到軒轅卿塵身邊,聞到她身上的馨香,軒轅卿塵的呼吸更急促了,雙眼迷離地看着她。
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他聲音輕顫,呼吸沉重:“芯兒,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南宮槿萱摟住軒轅卿塵的腰,頭靠在他胸膛上不住地蹭着。軒轅卿塵深深地吻着她的額頭,她則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解開了他的衣帶。
葉夕瀾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氣又急,心裡竟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軒轅卿塵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把南宮瑾萱當成了慕凝芯,還和她那樣親密曖昧。可她再氣再急也沒有辦法,又不能阻止他們,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
正當軒轅卿塵的吻快要落在南宮瑾萱的紅脣上時,他猛地驚醒過來,推開她,大口喘着氣。
南宮瑾萱卻又靠近了他,將他壓倒在牀上,聲音嬌柔得讓人聽後骨頭都酥了:“皇上……我知道你很難受,讓我來服侍你吧……”
軒轅卿塵一個翻身從牀上躍下來,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看向躺在牀榻上已褪去外衣的南宮瑾萱,他火冒三丈:“你竟敢給朕下藥?滾!”
“皇上,我是慕凝芯,你不認得我了嗎?”南宮瑾萱嬌嗲地說道。
“芯兒從來不會叫朕皇上,南宮瑾萱,你別妄想朕把你當成芯兒!給朕滾,有多遠滾多遠!”軒轅卿塵提起南宮瑾萱的衣領,將她狠狠扔到地上。
“皇上,就讓瑾萱替你解藥吧。這種媚藥藥性極強,你忍受得了嗎?”南宮瑾萱雖被摔得生疼,卻仍不打算放棄。
原來南宮瑾萱在軒轅卿塵的酒裡下了藥,怪不得他會如此反常。葉夕瀾有些氣惱地看着南宮瑾萱,這女人真是既大膽又可恨,上次軒轅卿塵就該直接殺了她纔是。現在他中了藥,不能控制自己,若是真的和她發生關係了,怎麼對得起他心愛的人?
軒轅卿塵衝門外喊道:“來人!”
十幾名侍衛聽到聲音後急忙趕來。推門而入,見到衣衫不整,臉色潮紅,一臉怒氣的軒轅卿塵,和已脫了外衣,倒在地上的南宮瑾萱,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由得暗自笑南宮瑾萱,想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飛上枝頭做鳳凰,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
“皇上……”南宮瑾萱望着他,嬌嗲地喊道。
嫌惡地看着南宮瑾萱,軒轅卿塵怒火頓起:“把這個下賤的女人拖下去,杖斃!”
南宮瑾萱聽後驚恐地說道:“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走了誰替你解藥?我真的很愛你,你就讓我服侍你吧!求你不要讓我死,我不想死……”她話還未說完,就已被侍衛押了出去。
屋內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沉寂,只聽得見軒轅卿塵越來越沉重的喘息聲。他快步走出房間,葉夕瀾猶豫片刻,跟在他身後。
走到浴室裡,軒轅卿塵來不及脫去身上的衣衫,直接跳進浴池中。
整個人泡在冰冷的水中,他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臉上的潮紅也褪去。
葉夕瀾疼惜地看着泡在冷水中,眉頭緊蹙的他。他寧可用冰冷的水解體內的藥,也不願碰南宮瑾萱。她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記得是第幾次這樣默默注視着他哭泣了,每當他難受的時候,她也會跟着難受。看到他傷心,她會心疼不已。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難道她愛上他了嗎?
哭着醒了過來,枕頭早已被淚水打溼。
望着天花板,一顆顆淚無聲無息地滑落。葉夕瀾低聲呢喃道:“軒轅卿塵……”
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葉夕瀾的思緒漸漸清醒過來。她心裡默唸:我愛的人是江晨,軒轅卿塵只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沒必要因他的情緒而難過。對,他只是陌生人而已。
這樣想着,心裡卻更不好受了。她是一個淚點和笑點都很低的人,開心就笑,難過就哭,甚至看小說和電視劇也會淚流滿面。
看着鏡中的自己,頭髮凌亂,臉色慘白,活像個怨婦,更像個女鬼。眼睛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是哭過。葉夕瀾瞬間覺得崩潰了,這樣怎麼去上班?別人肯定還以爲她受了多大的打擊,變得這麼慘兮兮的。
“爲什麼我每次看見他就想哭?爲什麼看到他就會覺得心疼?”她自言自語道,她的淚點就那麼低嗎?
默默安慰自己,一定是覺得軒轅卿塵太悽楚了,同情他,所以纔會這樣。可又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心裡有種莫名的情愫。但她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已經快到上班時間,江晨也快來接她了,到時候看到她這副樣子會起疑心的。
於是她拿起梳子梳了梳亂蓬蓬的頭髮,將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高高的馬尾,看起來顯得精神了許多。又化了點淡妝,很淡,不容易看出來,也掩飾了她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門鈴也按時響起。葉夕瀾打開門,只見江晨雙手插在褲袋裡,正笑着看着她,白色的西裝襯得他就像冬日裡的陽光般溫暖。
她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一身着藍色錦袍的古裝男子,和江晨長得極像。只是一瞬,又從她腦中消失。她怔了怔,怎麼會突然想到江晨穿古裝的樣子?她並沒有見過江晨穿古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