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麼啦?聽他們說你一直哭個不停?”加里搶上一步,死命地握住我的手搖晃着。
我噁心地甩開他的手:“大老爺們的,搞什麼啊,握手超過五分鐘我就懷疑你是玻璃知道不知道?”喘口氣道:“別聽他們胡說!老子……老子只不過是出了點小狀況而已!”說着觸動心事,忍不住痛哭流涕。
加里大驚:“老大你爲什麼那麼傷心?說出來我爲你出氣!”
我哽咽不止,擺手道:“別提啦,提起來老子就傷心欲絕。”
經不住一片赤子之心的加里糾纏,我呼啦一下子掀起被子給他看,怒道:“死東西,你襠部被踹了一腳能高興起來麼?我被廢了!”
加里大恐:“怎麼爲‘廢了’啊?”
我垂頭喪氣道:“加里,我完了啊,小弟弟被安妮亞小公主他爹踹正一腳,從此不能*了。。。。。5555,金牙我不是個完整的男人啦!啊嗚嗚……”
“不會吧老大,你太監了?”加里一臉悲痛。
“是啊……我該怎麼辦?”
“老大,我首先想到的問題,當務之急,你的四個女人怎麼辦?是不是分我一個……當小弟的,當老大不能時安慰大嫂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我氣急敗壞:“去你媽的!枉我苦心栽培你這許多年,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還沒死呢!”
加里嘿嘿一笑:“老大,我逗你玩呢。你也太小看加里了,阿特拉斯山中還有一位美麗的姑娘苦苦等待着我呢!”
我纔不屑聽他那些豔事,老子小弟弟被廢,這可是關乎終身xing福的大事,這個事情解決不好,什麼航海事業啊,軍國大事啊,兒女情長啊,老子都懶得管,理都不理!
加里見我怏怏不樂,安慰道:“老大休要煩惱,這次和當地土人一起走,好象聽他們說過,埃及神廟中有供奉神留下的秘藥,可治百病,回頭陪老大走一趟,這弟弟不定能重新揚眉吐氣呢!”
我立刻如被注射一劑強心針,從病榻上彈跳起來:“真的嗎加里?如果這事兒能成,加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5555,我太感激你啦!”
加里拍拍我肩膀:“聽人說,埃及神廟裡神蹟很多呢,去過的人都說,只要你有一顆虔誠敬神的心,奇蹟無所不在呢!好了老大,快給我說說別後你的遭遇吧,加里很想知道呢!”
我如罪人樣垂下頭,痛苦道:“這回漢堡之行可謂大敗虧輸,不但我身受重傷,就連老頭也沒救出來……他死了。”
沃爾沃老頭和我們感情都很好。加里乍一聽這消息呆住了,立刻眼圈就紅了,傷心轉化爲憤怒,低沉道:“誰幹的?我去找他。”
我的思緒不由回到二個月前……那叫我懷念又痛恨,甜蜜又傷心的一段時光……時間又回到金牙受困於地道石壁夾縫……
石壁中空氣稀薄,我呼吸艱難,沒熬得半日就陷入昏迷狀態。似睡似醒之間我只覺自己快要死了,海上男兒終日在風口浪尖上討生活,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死了就死了,倒也沒甚大不了,但屈死在這狹窄板壁之間,死法連一條流浪狗都不如,卻是心有不甘。是以昏迷中我還念個不休:“我怎麼能夠沒上得了安妮亞小公主的牀?”
夢中忽然聞到一陣甜甜的幽香,這香氣既非航行前女神像前燒的檀香,也不是魚肉的菜香,只覺得全身通泰,說不出的舒服,迷迷糊糊之中,金牙靈敏的狗鼻子也分辨出——哈,那是最愛的女人香!自己還真是色哦,死前還出現香豔的幻覺。又覺得有柔軟光滑的玉臂攬住脖頸和腰間,似乎要將自己攔腰抱起。我的大頭靠在一樣軟軟的物事上,枕處柔膩溫暖,還有一股奶香,夢境中也不禁大樂,大頭拼命往柔軟香滑處擠,只聽一個嬌嫩嗓音驚叫道:“啊!”顯然是個少女。馬上被她丟在地上,屁股摔的好痛。
PP摔成八瓣,坐骨神經處傳來的疼痛牽動我大腦皮層,我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身體太過虛弱,連眼皮都懶得撐開,聽動靜周圍就我和那少女兩人,她可能剛纔胸部遭我狙擊受驚不小,我聽到她在劇烈嬌喘。又聽那少女略顯惱怒地埋怨我道:“象死狗一樣重,我怎麼搬得動你?”
這裡只有我和她兩人,不知她是向我解釋扔掉我的原因,還是在掩蓋自己的慌亂。我偷笑,至此完全清醒過來,只是全身仍憊懶無力,遂閉着眼睛懶洋洋道:“小妹只需讓我在這裡躺上片刻,我透透氣自己就能走動啦。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哈。”
少女“啊”的一聲驚叫,向後跳開一步。她被突然發話的我嚇的不輕。我嘴角輕抿微笑:“妹妹你當我死了嗎?別怕,我已經醒過來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來到這裡?我以爲我死定了呢。”
那受驚少女情緒安定下來,實際上我也沒什麼可怕的,在她的眼中,我是個留着飄逸長髮的帥小夥,懶洋洋的賴在地上,還翹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散漫瀟灑,還帶一絲絲野性。又想起我剛纔在昏迷中說的話,不老實的舉動,臉兒立時羞紅了,薄怒道:“你以爲你不是死定了嗎?若不是因爲安娜妹妹,我纔不來救你呢!”
咦,這怎麼又扯上我的小安娜?我費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地道上方的石板已經打開了,從上面射進的光線對於猛見天日的我已算是夠強烈的啦,我以手遮額,咪着眼適應半天,這纔看到雪白的光線處俏立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仙姿飄飄,倩影朦朧,直如畫中神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