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打掃海戰場的慣例,海面上混亂激烈的炮戰落幕後,野蠻的白刃登船戰就要開始!北歐海賊團艦隊的元氣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抵抗,無論是約翰或者我,雙方的每一個士兵都知道,抵抗將是微乎其微,芶延殘喘。我和安東尼、加里、卡扎萊、阿芝莎、鄭春庭五位船長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六艘碩果僅存的金牙鐵甲艦黑洞洞的炮口也森然指着周圍那些亂七必糟的北歐戰艦。北歐海賊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組織和士氣了,所有戰冊蕾被打空打啞。他們的旗艦“里斯本”號離沉沒已經不遠了,艦身上勻璨贖楚地看到,不下一百個大大小小的窟窿。船上殘餘海盜大呼小叫,跑渙跑去,也只是單純的在向周圍逼近的金牙戰艦射擊而已。他們是在發泄鑠望和失意帶來的痛苦!
雙方的指揮官都知道這種抵抗和進攻是徒勞無益的。結局早已註定。我擡手製止了手下人的進攻意圖,自己反而命令安東尼船長將我的旗艦“金牙號”靠近“里斯本”號口同樣,站立於船頭的我並沒有遭到敵艦來自一槍一彈的襲擊,他們沉默地等待我的到來。走他捫的指揮官約翰命令他們放棄抵抗,留點騎士的尊嚴,結束,也要體面地結束。
這一點,我們海盜和他們這些具有強烈騎士精神的正現歐洲軍人有着極大的不同。我們會死戰到底,流千最後一滴血也不留俘虜!這也許就是我們勝利約翰戰敗的一個原因吧,但在我金牙的內心中,不以他們尊重生命的行動爲恥。
我靠了上去,已經能夠請楚地看見約翰的臉。還是那麼秀美俊逸,但卻清減許多,貴族特有的白色在他牙上早已不存在,取而代之是更健康的古銅顏色。那是常年海上征戰接受日照地結果。約翰。果然成爲一個男子汊啦。他抿着嘴脣,冷靜地看着我,目光中既沒有乞憐,也沒有仇恨。
此時此刻我也很難笑得出來。是什麼將兩個兄弟變成不死不休的對手,是這個大航海時代嗎,還是我們都難以抑制的大海之心?五大洲七大洋,那麼大的一片大海,竟然容不下兩個海上霸主!
沒時間讓我多想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約翰就站在我面前。我深呼一口氣,儘量用很禮節的外交語言說道:“按照歐洲慣例。我可以請求你手下這些勇猛的戰士放下武器,接受和平遣返嗎?以聖父的名義,我將保證他們的尊嚴和生命不受傷害。”
但不由自主地。我說這些話時,腦海裡閃過了當年直布羅陀海戰、和非洲不法商人埃斯皮諾沙地戰鬥的那些日子裡。約翰不止一次真誠地幫助過我!我的聲音,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有時候,爲勝利而戰鬥會很忙。忙得你來不及思考,會覺得兄弟之間反目成仇也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很輕易就扭轉過來情緒;取得勝利後,有時間思考了,你才發硯,思考真地是痛苦的根源。
約翰異常平靜地說:“我代表北歐海賊團全體人員接受你地勸降,並相信你尊嚴的承諾。”來先解下了腰間的佩劍,低頭。雙手奉上。
我跨前一步,恭敬地接下。
里斯本號其他虎視眈眈準備戰鬥到底地人員都看見主帥繳槭屈服了。這是一種巨大的暗示,一次體面的投降,繼續抵抗下去已毫無意義,便都放下武器。集體列隊接受押送。我身後的士兵紛紛搶上來,小心禮貌地將他們控制ωωω.ㄧб ,迅速帶回我們自己的船上去。
他們的船,尾部已經下沉到海面了。
約翰突然微微一笑道:“我該走了。金牙你也離開吧,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我鼻頭一酸,突然激動的說:“約翰你跟我走吧!我們再徹夜長談,大醉一場酬”
約翰斷然打斷我:“不可能地了金牙!憐憫這種東西,對於真正的男兒,有時真的有如糞土。”
我淚流滿面,金牙真不願意殺約翰,但是內心告訴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自己最大的敵人,而約翰也非常清楚自己的結局。約翰突然塞給我一個錦袋,快速說道:“好了別哭了!這是我送給你地禮物,來世再見!真的很期待呢。”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了,就像是去赴宴一般。
片刻,我聽到一聲槍響。
我打開錦帶,原來是新大陸的霸者之證“水晶頭蓋骨”。約翰,看來是要我完成他未竟的霸主之路啊。加上以前擁有的非洲霸證“阿克斯姆王的金印”,印度洋霸證“薩爾貢的頭像”,北海霸證“四金運輸車”,七大洋的霸者之爭我已得其四,是否我在邁向航海霸主的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七大洋雖然每個海洋都有雙霸證,但能夠擁有雙霸證之其一,已經代表你在這個海無可動搖的霸主地位。更何況非洲和北海的另外兩個霸證,“威廉,泰爾的弓箭”和“羊頭獅身像”已經在戰鬥中毀了,應該來說,在非洲和北海,我擁有絕對的海上統治地位了!
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航海的樂趣在於和大海搏鬥,生存的意義來自於戰鬥的快樂。失去了約翰這個好對手,我悵然有所失。
希望儘快找到強勢的敵人,忘情地投入戰鬥!
我們自己的戰艦都開到船塢去,該補充的補充,該維修的維修。敵我雙方的傷兵也得到妥善的安置治療。幾個大將和我聚在一起,低頭無語,連平時不抽雪茄的安東尼都找卡扎萊要了根,叭嗒叭嗒的使勁吞吐,薰得自己滿眼是淚;加里只顧仰着勃灌他的烈度威士忌;阿芝莎以女性特有的溫柔給我們端來飯菜,都幾天沒好好進食了;平時愛耍貧鬥嘴的鄭春庭看見我的陰沉臉色也不敢多言,像今受驚地兔子一樣看着我。連番慘烈的大海戰徹底嚇住了這個新船長,他根本想不到,以金牙艦隊那麼強大的武備也能碰見如此強勁的對手。幾場海戰下來沉了兩艘鉅艦,死了三個優秀船長,這仗,打得也太沉重了!其損失,是我們不能承受之重!幸虧將北歐海賊團這個強敵堵在杭州灣殲滅了,不然別談霸主地位,連金牙艦隊的生存都成個問題!
加里慢慢給我講述了分艦隊的戰鬥歷程。過程異常慘烈這無可質疑,幾位船長包括原分艦隊司令弗郎西斯的指揮處置都挑不出毛病,實在是他們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這小倭寇。恁也猖狂,看我怎麼報復他吧!可慮的是敵人地鐵甲裝置技術,有了這個。我們必須開發出更猛烈的炮彈才能輕鬆制勝,金牙艦隊。再經不起一絲半點的打擊了!船毀了可以再造,一個優秀地船長,可是非十年艄齡培養不出來的!我問安東尼道:“隨艦地技術工人去了沒有?將約翰的鐵甲戰艦拖出來拉到船塢。能修則修,不能修也要把它拆開,徹底研究一下敵人的鐵甲裝置技術!”
安東尼正要回答,軍需官已經到了:“報告!北歐海賊團殘餘戰鬥非戰鬥人員八百一十六人,已經全部收押完畢暫時關在杭州監獄裡,待戰事平息狎送澳門等待遣返。從海灣裡撈出來三艘輕魔法鐵甲戰艦,都已經被打殘了,技術師說不能修復。但可供研究船體結構和鐵甲防護技術。金牙戰隊五艘戰艦都是輕傷,兩日內可維修完成。完畢。”
我問道:“水糧彈藥都裝滿沒?”
“都已完畢。”
“船就先不修了。軍情緊急,輕傷不下火線。戰士們也都休息了兩個時辰。我看咱們走吧?海上還有島津九鬼艦隊。”我用徵詢地口氣問手下大將。他們雖然疫憊,但沒有一個願意呆在杭州安穩的,加里先說道:“走。到船上再睡!”幾個人紛紛站了起來,不多廢話,整頓貼身裝備,準備出發。
一羣殺氣騰騰的人快步走出去,正好撞見李華梅手下的俄羅斯美男子易妥杜可夫和福建總兵盧大猷,盧總兵剛纔忙着和杭州地方防務交涉去了。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個嬌俏的女孩子,我一看竟然是四娘馬湘蘭,她怎麼來了?我心中驚奇。盧大猷就已經說道:“馬姑娘和易安有事情要和你說,我便將他們帶進來了。”
易安用生硬的中國話來了一句:“我要跟着你打倭寇去。”
我奇怪道:“華梅沒有給你分配任務嗎?”雖然易安這個俄羅斯美男子列術高強,我手下又大量死人,很應該將他招攬麾下,但想起華梅的安危,我還是覺得易安應該左右保護她而不是爲我戰鬥,雖然他美的出哥地面孔極有可能成爲我的情敵。愛情之所以偉大,就在於忘我的付出。我對華梅的愛情就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易安來了句:“我是屬於海上地,不喜歡打陸戰。現在,戰鬥都在海邊進行。”
四娘笑着道:“他是想去保護華梅姐姐。華梅他們正在浙江象山沿海與倭寇激戰。”
我恍然大悟,我說這情敵怎麼轉性改換門庭了呢?原來是利用我。也罷,爲了華梅,就讓你利用一回,我點頭答應:“一會兒隨我上船吧。”又問四娘:“湘蘭姑娘來是爲何?”
四孃的臉不易察覺地紅了,掩飾道:“我想讓你給華梅姐姐捎個東西。”我木頭一般點頭道:“可以啊,拿來吧。”四娘雙頰飛上暈紅,猶豫了片刻,拉着我的袖子避開了衆人,這番小兒女作態立時沖淡剛纔非常沉重的氣氛,幾個傢伙都頗有深意地咧着嘴笑。
四娘停下腳步,頭也不回,我能聽到她微微的喘息聲,正自不耐,四娘突然細聲道:“繡了兩個荷包,送給你和華梅,祝你們早日把倭寇趕跑,凱旋歸來。”扭轉身子,伸出小手,白嫩的小手上兩個紅豔豔的荷包。正面繡着一個“平”字,反過來是“安”。
她的頭仍是低低的垂着,讓我看不清她的臉。我心下突然澎湃,當着衆人的面,擡手托起她秀美的下巴,堅定地說:“我回來就找你!”
彷彿我這句話給了四娘莫大地勇氣,地也勇敢地擡起眼瞼,用澄清如水的多情眸子直視我,悄聲道:“海面安靜了。不勞將軍來杭州,我自去澳門。”
我大笑:“好!盼你守諾!我走了!”
金牙號銅牙號威海號鎮海號定海號蕩倭號六艘戰艦出了杭州灣,迎頭撞上正向這裡撲來的島津炮艦羣。他們是來增援北歐海賊團的,可惜來的太慢。我們都已經將他們的盟友擊潰且打掃戰場完畢,現在正走士氣如虹的時候他捫撞上來,純粹找打!
與來島齊名的、兩大島國海賊之一的村上水軍頭目村上武吉站在船頭指揮着村雨號衝在編隊地最前面,但是這艘掛着猙獰海盜旗的倭寇戰艦顯然太過招搖,杭州灣六艘齊出的金牙戰艦立時排成半月包圍態勢,把它當成了首要目標進行攻擊!
忽然一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地炮彈撞上了村雨號的主桅,兩人才能合抱地主桅立刻被炮彈炸出一個大缺口,上面的風帆再一拉。桅杆立別向前方倒了下去。主桅倒下就意味着這艘船失去了主要動力,這可是沉沒的先兆。
村上武吉果斷地下令:“大副,傳令出漿,升輔助帆!本艦全速前進,撞出條通路來。不能待在這裡捱打!”說完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回答,一回頭才發現大副倒在地上,周圍是一大片血跡。“二副!二副!”
村上武吉喊了半天,二副才從舵輪位置上跑了過來。“頭目有什麼吩咐?”他遠遠地喊到。話未說完,一顆炮彈過來直接把二副撕得血肉模糊,軍紀再嚴苛也擋不住那撕心裂肺的慘叫了。
村上武吉沒有辦法,自己衝上去指揮戰艦。
戰鬥越打越激烈,村雨號的船尾不知什麼時候被炮彈引燃,拖着滾滾濃煙,就是這樣,在優秀水軍將領村上武吉的指揮下,村雨號居然也掙扎着開到了混戰隊伍的外圍,這裡的炮火至少不象裡面那麼密集!但是村雨號還沒有來及喘口氣,一發炮彈從船身側面的大洞上飛進了船艙。轟的一聲震天巨響,村雨號地彈藥庫爆炸!整艘戰艦的中間突然鼓了起來,然後被掀上幾百米的高空,船頭和船尾完全分成了兩部分,正在各自迅速的下沉。
村上武吉被衝擊波掀飛了出去,臨死的他並沒有象那個二副因爲劇烈疼痛慘叫,只是平靜地想:“帝國的海上強國夢,也許就到此結束了。有金牙艦隊這樣以一當十的先進戰艦隊,島津水軍必然成爲祭祀大海的葬品。”
但他這番想法來得也太晚了些。早悟明白了,不參加侵略中國的軍事行動,也許能多芶延殘喘幾年。
就在村土武吉和他的旗艦村雨號緩緩沉沒的時候,整個打擊區的海面戰艦都承受着超強度的炮擊,戰區上空的空氣都變的躁動起來,強勁的炮彈飛快地在近空劃過,連續不斷,火網交織。所有進入金牙戰艦打擊面的倭艦都被這個死亡漩渦攪了進去,海面上出現了一排一排持續閃動的火球,這裡剛剛被噴射的白浪熄滅,那裡又重新燃起,隨之而來的,是半空和海面飛起又散開的不知名殘骸。扭曲的炮筒、破碎的舵盤、大塊大塊的木板、血和肉,甚至活人!被彈射上去的時候還在手舞足蹈的求生,落下來已經是一具冰冷屍首。一些島津戰艦想依靠炮艦上火力進行垂死掙扎,奮力向半月包圍困內衝,結果遭到更加猛烈的襲擊,甚至有的木頭戰艦被直接折成了幾段掉進海里,迎接他們的是那些激盪衝突的海水浪頭!
但這些亡命“豬突”的島津戰艦前軍爲大隊贏得了時間,前面的用艦體去殉葬,拖時間,後面地戰艦拼命逃竄。不然他們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島津義弘和島津家久這兩位島津家最傑出的將領已經很明白的判斷出,即使裝上西方火炮,他捫島津水軍的木頭船也不是金牙蒸汽鐵甲戰艦的對手,留在這裡只會死得更慘。跑,也要講究策略,島津家的風帆戰艦無論如何也跑不過金牙戰艦蒸汽動力給予的十幾節的高速度,想一路平安地逃回九州是根本不可能地事情,在路上就會被追擊,一點一點吃光。只能往中國近海跑,讓強大的島津陸軍上岸負隅頑抗,纔是唯一明智的選擇!雖然島津義弘和島津家久心裡都明白,這一上岸跟往日上岸輕鬆搶掠不同。很可能上了就回不去了,是不歸路。但現在。爲了九州武士不屈地“大和魂”,只能死戰到底,這是無奈的。但也是唯一地選擇!
上岸吧,儘量給中國軍隊以殺傷,也對得起死在異國他鄉的三萬九州職業軍人!
島津水軍剩下的一百八十多艘戰艦沿着中國浙江海岸南竄,一路借風狂飄,一次不停頓,一下不回頭,路過舟山羣島那麼有利地隱蔽地形都斷然捨棄,一個勁地向浙江象山一帶逃竄。看來島津義弘島津家久的決心是下定了的。已經不再存有生還的希望,他們決心和在象山一帶等待登船回國的小早川隆景殘部會合,龜縮一隅決死一戰!
象山,小早川隆景殘部正面臨正面臨三路包抄。李華梅從梅林、紅袍兵從茶院、跳蕩騎從駟州頭,三個方向。三把利刃,如果沒有島津陸軍的支持,小早川隆景會被中國軍隊吃得連渣都不剩,而且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島津義弘島津家久希望本家鐵炮兵加入後能夠在滅亡之前撈點本錢回來,也不枉這一趟慘敗的西行!
家中大將有的這樣地想法,海戰的打法也就非帶奇怪了。每當我的金牙艦隊追近時,島津義弘就會派出二三十艘戰艦往我虜口裡送,讓我輕鬆吃掉。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割肉喂鷹之意思,用一部分戰艦與我遊鬥,拖住我的行軍速度,好方便他地逃遁。卡扎萊要用鎮海號先行繞個弧線兜頭攔裁,被我制止了,我道:“這不很好麼?窮寇莫逼。這樣一點一點的吃掉也不耽誤什麼,我看他能跑多遠,跑至最後還能剩多少船下來!”
島津水軍逃到象山的時候只剩下一百艘戰船。令我沒想到的是島津義弘也夠狠,竟然完全捨棄了退路,一百艘戰船他也不要了,在我金牙鐵甲戰艦猛烈的炮火之下,兩萬島津鐵炮兵開始登陸。
900門艦炮是整個襲岸作戰中的主力,象山一帶雖然爲小早川隆景殘部盤踞,但他是敗兵逃軍,寧海城作戰對就沒有什麼重型遠程火力支援,即便有幾門推炮,也在逃亡中丟棄了。而且這一帶本來又是明海防薄弱的環節,沒什麼海岸炮臺,不然倭寇也不會選擇這裡作爲登陸和回家的主要突破口,因此,我的六艘鐵甲戰艦根本不擔心岸基火力的打擊,趁着島津水軍棄艦登陸的當口,迅速椎毀了零星抵抗的炮艦,將大部分喪失戰鬥意志的炮艦一一擊沉,然後,開始肆無忌憚地打擊頻海的倭寇人員、火力發射點、物資堆積點、集結地、工事等目標100毫米口徑的彈丸足以摧毀或癱瘓這些目標。鋪天蓋地的炮火對這象山這個彈丸之地進行了地毯式的轟擊。整個海灘全被白色的硝煙和火光包裹得嚴嚴實實,炮彈掀起的土坎和倭寇的肢體不停地從硝煙和火光中飛了出來心這一場炮擊,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我的望遠鏡中只有爆炸的硝煙、火光、飛濺的泥土沙石,再也看不到倭寇活着逃出炮彈雷陣的身影。海岸上如此密集的散兵目標讓艦隊的炮手們打得非常興奮,一直到水手長嚴令不要浪費炮彈有的戰艦還捨不得停止炮擊。零星又打了幾炮,似乎在向倭寇示威。
在海上有追兵的情況下,島津軍強行登陸,傷亡慘重。我估計試圖進入象山一帶的兩萬島津軍在登陸的過程中至少被艦炮殺傷五六千人,這是不用太多疑問的,象山的海灘包括近處的水面都變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