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男牢,一陣惡臭哀叫。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狹長的過道兩旁全是鐵籠子一樣的牢房,裡面塞滿倭寇,見有人來,都穿過柵欄伸出手,一片鬼叫。也不知在訴求什麼。
當了倭寇,且被抓住,還指望有什麼好下場嗎?我根本對他們沒半點同情心,完全不理他們的哭求,捏着鼻子往前走。這些廢物,問完情報沒利用價值後豬狗不如,都是要殺掉的,給我當長期勞工我都不要!心裡只盼着快些巡視完畢,走馬觀花一圈完成任務讓我出去吧。這裡太臭了!
捏着鼻子哼哼問鄧子龍:“那兩個朝鮮男的在哪兒?”
鄧子龍正忙着揮舞長鞭,替我清理道路。誰的手臂伸出來,他揮手就是一皮鞭,打得整個過道迴響着鬼哭狼嚎,閻王殿一般。
這小子喘着氣道:“啓稟大人,過道最後一間便是。給他們特殊照顧,倆人一單間,條件是最好的了。”
我點點頭贊同道:“應該溫柔一些。朝鮮人並沒有和我們戰爭,是敵是友不能武斷定論。你在這裡,我過去慰問一下。”
兩個漢子邋遢壞了,想來月餘的牢獄之災折磨所致。聽到有腳步聲來,並不象其他牢號的犯人那般躁動,都是愛搭不理,沉默如雕像,連頭都不擡。一個在草蓆上挺屍,目光呆滯地盯着頭頂石壁;那一個垂着頭,油膩黏結的亂髮垂下遮住全部面目。
我笑容可掬地走到門前,拱手道:“呵呵,委屈二位了。這裡,生活得還習慣吧?”
呸呸呸,怎麼好端端的慰問話到我嘴裡就變味了?倆人自然不理我,無趣,我乾咳一聲道:“打開窗子說敞亮話吧,我就是想弄明白,三個身懷利刃的朝鮮人來到我澳門,且行刺一地長官,究竟所爲何來?說明白了,自當公平論處。”
躺在草蓆上的漢子鼻孔重重哼了一聲,悶聲道:“我們並無惡意……”
沒惡意還行刺我?不過說他自己沒惡意我姑且相信,他正是當初爲了勸架將後背讓給我然後被我拍傷的那個人,認出他了。
可惜他的話被那個小他幾歲的師弟打斷了:“師哥,別和他多說,師父自然會着人救我們的!”
我“呵”了一聲,緩緩問道:“就那麼吊?你們師父哪位?”
師弟冷笑一聲:“你一個小小的知縣,不配知道!”
“哦,果然是大有來頭啊。不說就算了,我還不稀罕聽了,馬上將你們小師妹賣到窯子裡!”我擡腿就走。
“大人且慢!!!”兩人一下子蹦起來,齊聲大叫。呵呵,這小師妹在他們心目中分量不輕啊。
大致盤問了兩人後我暗暗心驚,這幾個傢伙果然來頭不小,也不和他們多說,叫了鄧子龍過來:“從頭到尾的,給我詳細問一遍。我去女監轉一轉。”
“哎--”
兩人喊住急着要走的我。我回首燦爛一笑:“怎麼,仍怕我將你們小師妹賣到窯子裡去麼?放心,她太幼齒,賣去怕也沒人要!”氣得兩人雖知我在說笑也火眼金睛。
女牢裡的囚犯見我一個英俊無比的大老爺們進來,叫的更兇,其間不乏**。這些賤貨,關在裡面久了,叫她們做什麼恐怕都願意。我板着臉只是不理,皮靴咣胱地踏着,直接走到關朝鮮少女一屋,掏出鑰匙,開門就闖了進去。
小可憐也是一臉髒兮兮的,驚恐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混沒有當日刺我的殺氣。她這副軟弱的表情在我心裡,悄悄激起一絲難言的獸慾。
之所以換了個人,估計跟負責看押的士兵深恨她行刺我,不少恐嚇折磨她有關。我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大步逼近她蜷着的草蓆。
她象驚慌的小綿羊一樣,眼看我這洪水猛獸逼近過來,只要是女性,隱隱都意識到有一種極度危險臨近,面色煞白,我還沒靠近脆生生的手腳無意識開始掙扎,卻倔強着不肯說出求饒的話。
我雙臂猛地拍在草蓆上,支住身體,猙獰的面孔與她俏麗的臉只隔半分距離,哈出的白氣一陣陣噴在她臉上,怪笑道:“知道我要怎麼報復你嗎?”
少女驚慌的快要哭起來,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彷彿嚇得神智不清。我突然一把抱住她,鐵臂環繞住如小綿羊一樣的小姑娘,惡聲道:“我要把你賣到窯子裡做妓女!”
少女在我的大力下動彈不得,越掙扎,綿軟的身體越和我擠壓在一起,令我舒暢之極。下面立時有了反應,鐵槍帳蓬高高撐起。少女更加驚惶,更加掙扎,掙扎到漸漸沒有力氣,或許意識到脆弱的掙扎根本無助逃離我的熊抱,終於“哇”的一聲,清脆地大哭起來。
這才象個孩子。我滿意地想到。
清脆如孩啼的哭聲大極,遠遠傳到過道里,幾百個女囚得知有人欺負幼女,登時觸動母性,狂躁起來,甚至有不在乎的娘們拍着咪咪衝這邊大喊:“有種來幹我啊臭男人!”
我大怒,吼了一句:“我沒做什麼,問話而已。”
立時女監的喧囂小了許多。
這邊她還在大哭,我威脅道:“再哭!再哭將你的師兄弟韓桑亨李舜臣全殺了!”
宋乙鳳立時驚訝得將美麗的大眼睛睜更大,心中過於驚駭,反而忘記了哭泣。
我繼續緊緊環抱住她。她是個子嬌小的少女,被我這彪形大漢抱在腿上,擁在懷裡,真是象玩具一樣。此時我心裡就是如此讚歎着呢:好一個是男人都想寵愛的玩具呢,小精靈~~
如果場景不是牢房、草蓆、懷中少女蓬頭散發;如果是草原、海灘、陽光、明媚豔麗的清爽女子,誰都以爲這正該是一對兒熱戀中帥哥美女,一道旖ni纏mian的風景。
“乙鳳,爲什麼殺我?”
我將頭埋在她秀髮中,吹着耳垂柔聲問道。
宋乙鳳可能感受到我的溫柔,大是鬆了口氣。雖然這個無禮的男人粗野動作絲毫未改善,似乎仍然是褻玩的模樣,但善意自己隱約能感覺出來了,所以現在羞澀難堪的情緒壓倒了剛纔的恐懼,正因爲羞澀難忍,長這麼大都沒被男子這樣大膽親近過,少女複雜的心裡一時百味交集,竟委屈地一扁嘴,又“哇”地哭出來:“人家只是好玩嘛,又沒想殺死你。”
好玩?不是我武功好,今日早埋塵土多時!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呢,反正現在已經證實朝鮮高官文瑜就是爲這三個徒弟而來,明日與文瑜談判計較便是,和小孩子較什麼勁?
想是這樣想,心中還是有一絲怒氣,這女孩子又哇哇哭得叫人心煩意亂,而且她也確實誘人……忍不住將大嘴湊了過去,想用人工呼吸的方式堵住哭聲。
她卻發現我的企圖,左右搖晃着小腦袋,不讓我得逞。湊了好幾次,竟然捉不住那紅潤馨香的櫻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