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學習炮術

在兩個大鬍子辛苦虐待下(我學的辛苦他們教的也辛苦),我的劍術一天天進步很快,終於在通過內測知道自己劍術數值達到令人欣喜的89時,紅鬍子希爾頓.雷斯告訴我,我的劍術已經大成了,基本達到世界一流劍手的水平,但是也到了劍術高手修習過程普遍苦惱的瓶頸階段,除非在實戰中逐步提高,或者本身是強運之人經歷奇遇,否則很難再有質的飛躍。(很開心,海盜女神祝福過我成爲強運的人。呵呵,我會有什麼樣的奇遇呢?)

我說也是啊,練了這麼久,早就應該成爲一個劍術高手了!最近黑鬍子艾登.雷斯總是藉故躲着我,原因很簡單,一天劍術89的我VS劍術85的黑鬍子,一個不小心,我用劍在他大腿上戳個窟窿。呵呵,活該,誰叫他以前教我練劍時老是拿劍把打我的頭?我最恨人家打我的頭了!你可以打我的臉,但是絕對不可以打我的頭,因爲會影響到我的髮型!

我以爲我終於大功告成,美美睡個懶覺了,誰知卻被紅鬍子毫不客氣從被窩裡拉出來。真的搞不明白,海盜需要這麼勤奮的嗎?

紅鬍子一本正經的說:“老弟,你以爲自己很強了嗎?實話告訴你,距離一個傑出海盜的境界,你小子還差的遠!”

靠,海盜也用傑出形容的嗎?我暗暗比出中指。太沒有文化了紅鬍子,我強烈鄙視他!

鄙視歸鄙視,還得聽他的。紅鬍子要教我打炮了!

衆讀者:靠,主角也太遜了吧?都二十幾的人了,連打炮這種男人基本技能,無師自通的東東,也要老海盜手把手來教嗎?紅鬍子希爾頓.雷斯今年三十大毛了還沒有老婆,你們是不是太飢渴所以借學習打炮的名義搞什麼飛機啊?

誤會了各位老大,我們不是BT,此打炮非彼打炮,我雖然有很威猛的大炮,但是紅鬍子的大炮比我的還大,但是我們對彼此的大炮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說的打炮是真正的打炮,跟女人完全沒有關係的打炮,跟火yao鉛丸倒是有很密切的關係。

大炮外號雷神之怒。對這種揭開現代文明血與火序幕的強力武器,有着鉅艦大炮情結的我,相當感興趣。我願意學習炮術!

十六世紀火炮的技術還沒有廣泛流傳,在一般人心目中是項神秘不可及的技術,甚至有無知的人拿它跟巫術相提並論。誠然,在漢堡和阿姆斯特丹一帶有退役的資深軍官教授這項技能,不過門檻很高,有三不教:本國敵對者不教;非貴族王室子弟不教;勇氣不到80以上的不教。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想學習高深的炮術技能,不湊夠50000鉅額金幣,連教官的門都不要進。他會把你扔出來!爲什麼?教官也要吃飯的啊。人類的一切行爲,從根本目的出發去分析得出的絕對結論:一切的一切,都要經濟掛帥!

我現在的身份是金牙小海盜。如果我到漢堡大街上鄭重聲明:我是一個海盜,我有兩顆價值不菲的金牙。我來到漢堡就是想學習炮術技能,爲了證明我的誠意,我願意獻出兩顆金牙!估計不出三分鐘,我就會被吊在漢堡城門口的旗杆上,免費人體展出。

從北非到地中海,乃至北歐的各個城市,只要提起海盜,特別是紅鬍子希爾頓.雷斯和黑鬍子艾登.雷斯,人們的表情驚人的一致:深惡痛絕!面目表情的扭曲,就如一個津津有味品嚐黑魚子醬的人,突然發現魚子醬上面爬有一隻蟑螂,而且因爲進食太猛,蟑螂的身體已經被自己一口兩斷。可想而知,從蟑螂開膛的肚子流出黏稠的液體,順着牙齒往下流進咽喉,此人的表情……就跟提起紅鬍子黑鬍子的骷髏艦隊是一樣的。

紅鬍子和黑鬍子爲什麼會被各國人民如此痛恨呢?原因很簡單,基於海盜掠奪的天性,紅鬍子和黑鬍子發瘋似的攻擊各國商船隊,十幾年來他們聚斂了小山高的財寶,各國人士的仇恨,也象小山一般累積起來了。如今一提起兩個大鬍子的骷髏海盜船,每個人都會望風逃跑,但對海盜的態度,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仇深似海。

我還敢去漢堡嗎?

不過不去漢堡我仍然可以學習到炮術技能。這就得利於海盜的團結。通常外部的壓迫可以讓生存環境惡劣的一小撮人兄弟一般團結起來,本.拉登一夥如此,海盜也是如此。他們之間的技術並不藏私,只要小海盜自身能力達到學習技能的要求並且有學習的yu望,老海盜都會傾囊相授。而在以劫掠爲生的海盜中間,學習海戰中決定勝負關鍵的炮術技能,則是首選。所以海盜中會炮術的極多,打的既狠且準。

即使是碰上強大的西班牙無敵艦隊,海盜船的囂張氣焰也不會稍減,通常都是西班牙艦隊選擇退避。無數次海戰事實證明,即使各國艦隊的戰船新式且火力強大,水兵人數和戰船數量都超過海盜方,一旦開戰,戰火紛飛之後,大半是正規海軍的旗艦落荒而逃,船身佈滿彈孔,船尾黑煙滾滾。

海盜船上的火炮一旦開火,火力又準又狠,基本上是發發不落空;反之各國海軍戰艦空有強大的火力,由於軍官多不習炮術,除了在海面上激起大片水花,一無是處。炮術的高下,決定了海戰過程的質量和海戰的勝負結局。

不過近期不平衡的戰鬥狀態可能就要結束。鑑於金牙艦隊武力日益強大,各國海軍都在加強戰備。大幅度提高海軍經費,增加造艦數目,在重要海港架設威力強大的加農岸防重炮。聽說人員上,彼利.雷斯(伊斯坦堡),安德魯.多利亞(意大利)等一批資深海戰宿將都被各自國家重金啓用,各國甚至打造了一支強大的歐洲聯合快速反應艦隊,用以對付金牙海盜船……

我跟隨紅鬍子希爾頓來到阿耳及耳海港的岸防炮前。他開始教我炮術中一門基礎內容——裝填。因爲感興趣,我少有的專心看他做。首先是往生鐵鑄造的黑炮筒裡裝火yao,其後鉛彈,然後搗實安上火捻。不要小看這份工作。火yao和鉛丸的分量決定炮火威力。火yao如果裝填過多就會炸膛,少了點火後會啞炮;鉛丸多則憋火,少了打出去根本無威力可言,好似給敵人撓癢癢。好在有詳細嚴格的配比說明,我嚴格按照配比表,反覆操作後基本達到一個熟練裝填手的水平。

紅鬍子很滿意,又開始教我目測炮距。這可是門大學問!計算炮距的過程包含很多元素,如風力的阻礙,彈道曲線等等,對於從小學到大學,數學考試一向靠抄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務!試想,面對遠方的目標,瞄上一眼就要很快地心算出距離和火yao裝填分量的參數……媽呀,饒了我吧!

紅鬍子很嚴肅地批評了我。他告訴我,一個優秀的海盜船長,不但要在海戰中靈活指揮己方艦隊的戰鬥隊形,而且要有神來之筆,如關鍵時刻大聲果斷地命令裝填手,瞄準敵艦開炮!大海戰是混亂的,硝煙瀰漫的,當然我方炮手也有可能慌亂,這時作爲一個優秀的船長,敏捷地替他報上敵方旗艦的各種數據參數,命令他立即開炮,然後一炮命中……這神來之炮,將給我方全體船員,帶來多麼高昂的士氣啊!

我懷有惡意的問紅鬍子他有過神來之炮沒,他竟然回答我兩個字:“經常!”如果我不相信,可以隨便問阿爾及耳任何一個小海盜!

靠,用的着那麼牛叉嗎?

在浪費幾十噸黑火yao鉛丸後,我沒有練出飛快算出複雜數據的計算機大腦,不過我也達到目測炮距的要求,我竟然可以瞄一眼遠方的小黑點,機械地毫無理性地報出正確的數據,而且面無表情。紅鬍子大喜若狂,抱着我說我練出神炮手的終極絕技:目感!我暈~閱讀有語感跳舞靠樂感,我打炮還打出個目感!

紅鬍子很高興,不斷地誇獎我是個人才。他說:“十六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啊!”

接下來教我瞄準開火,這沒什麼難度,準星目標一條線點火就是。不過開炮後強烈的硝煙氣味實在讓我受不了,我總是被嗆到涕淚橫流。幾次以後學乖了,站在上風處點火,開炮後硝煙隨風散去,好太多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教官爲什麼要求學習炮術技能的人勇氣都要達到80以上。砰的一聲巨響,耳朵幾乎聾掉,腦袋都被震的生疼,膽子小的人早被嚇跑了!不過這個超音波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想當年,我可是個狂熱的搖滾發燒友,耳朵早已練的魔音不侵,超強音波絕對免疫。

我以爲我已經完全掌握了炮術技能。紅鬍子沒說什麼,笑笑,他這一笑,我嗅到了其中陰險的味道。隱藏在紅色火焰中的笑容,怎麼看都象我媽剛炸出來的紅袍大螃蟹!

紅鬍子帶我來到阿爾及耳港海面一艘海盜船上。這時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炮術?大海之上放炮和我剛纔在堅實的大地上打炮,完全兩碼事。海浪不停起伏,甲板一直在晃,我眼中的準星老是忽悠着,遠處的目標也象風中的蒲公英,抓也抓不着,不可捉摸。一炮開過去,除了在遠離目標十萬八千里的海面激起大片浪花,一無所獲。天,我對學習炮術完全失去信心!

紅鬍子告訴我,不但要計算風力對炮彈的阻力,距離的遠近,彈道的曲線軌跡,還要熟悉海浪起伏的規律,炮彈發射產生的後坐力對方向變化可能產生的影響……完全掌握這些你就能打得着目標嗎?恐怕還不夠——目標又不一定是死的,等着你來打——它極有可能在炮彈飛來時會跑的!你要說移動也可以。

天,我不學了!

紅鬍子威逼利誘,大講海戰中炮火射擊的不二法則:有效地進行攻擊,首發命中二次炮火延伸,大量殺傷敵人有生力量,是我們贏得戰鬥最後勝利的根本保證!

我漸漸有些心得,一炮轟過去,黑煙滾滾,鬼哭狼嚎,首發就命中目標!

紅鬍子這次卻沒有誇獎我,狠狠踢了我兩腳。

這一神來之炮,不幸打偏了,一炮炸死十幾個海岸上的阿爾及耳海盜!

黑鬍子艾登.雷斯氣急敗壞跳上船,怒吼道:“老子去給你買生日禮物,剛回來你就給我當頭一炮!”

我誠懇地向他道歉:“親愛的艾登.雷斯叔叔,我錯了。來,讓我爲你擦去臉上的黑煙,啊,頭髮炸的象雞窩,有的部分還燒焦了!沒事沒事,理個光頭更威風,以後我們就不叫黑鬍子海盜,改叫兇惡的光頭海盜好了。”

艾登.雷斯正在翻白眼……

“啊,對了,親愛的雷斯叔叔,你爲我帶來什麼樣的生日禮物呢?我很期待!可不可以打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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