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名,說:“你和陳志超共車吧,一個人危險!”
“寶哥,你真的帶上他?那小子比陳志超還不如啊!是個累贅呢!”保國緊跟楊宗保,苦苦勸說。
奈何楊宗保已經決定的事,完全不會在意對方說的是什麼,很自覺的拉開了車門迅速的躥了上去。
保國沒法子,只能認命的坐上了駕駛座。
“還愣着幹什麼?上車啊!”被吵醒的陳志超讓出了位置。有人來和自己分擔開車,還不快點讓位?
“哦!”楊名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着麪包車重新上路了。
看了看身邊的男孩子,楊名突然覺得上天還是厚待他的,因爲身邊的這個小子看起來很好突破。思索了一下,楊名狀似不經意的開始搭話:“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陳志超閉着的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去殺人放火!”
楊名聽到這話握住方向盤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是真的!”爲了加強效果,陳志超把眼睛全部睜開了,精光閃閃!
楊名先是被陳志超的話給興奮了一把,但是隨後想到,這或許是對方的陷阱,立刻就冷靜了下來:“說玩笑吧!”
“真沒膽!”陳志超沒意思的說:“虧你還是警察呢!”
楊名被說得一陣尷尬,只能乾咳兩句掩飾過去:“你們這是去哪裡啊?”楊名再接再厲,接着問。
“別問我,我不知道!據說是帶我出去刺激的,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刺激的!”陳志超把雙腿架在了車子的前面,舒展了一下身體,好不容易有人開車,自然是舒服一下。自從買了車之後,陳志超從來沒有覺得開車是這麼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願意說就算了!”楊名有些激將。
“你別用這招,我是真的不知道!”陳志超難得好脾氣的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楊名雖然還有懷疑,但是大體上是相信了。
兩輛車又走了一天一夜之後和一輛等在路邊的黑色路虎匯合了。
楊名看着楊宗保從麪包車上跳下來。而對方路虎上竟然下來了一個青澀少年一個有點痞氣的男人,並且全副武裝。
楊名對眼前見到的一幕十分的不解。
“楊哥!”江鬆對楊宗保很尊重,當着楊宗保的面拉開了車廂。
車廂裡的東西一下子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楊名的眼睛差點突出眼眶,瞧見旁邊陳志超的態度和自己差不多,這才相信他是真的也不知道楊宗保的目的。
在車廂裡面,竟然是各種武器,並且還有輕型的機槍……
在天朝槍支是絕對違禁物品,一般弄到一直火銃都很難,更別說滿車廂種類齊全的各種武器。
“你們在幹什麼?”楊名忍不住了,下車走過去質問。
“哪來的二愣子!”沈紅邦好笑的看着楊名。
“什麼?”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淡定,楊名被問住了。
“別囉嗦了,換衣服!”沈紅邦從車上取下一套衣服扔給楊名。
楊名下意識的接住,一看竟然是防彈衣。
“你們到底要幹嘛?”楊名猶豫不決,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他看到了衣服上面的編號,明顯是天朝軍方特有的標誌。楊名在成爲警察之前,在部隊帶過一段時間,自然對部隊的編號很瞭解。直到現在他纔想到,楊宗保或許是軍方的人,或許就是……後面這一點他不敢想象。
“快點穿上啊,到前面還要換車呢!”沈紅邦不耐煩的說。
“哦!”楊名決定跟着走。
陳志超明顯也被嚇到了。他也是大院長大的,自然也見過不少軍用的東西,但是裝備這麼精良的還真瞧見多少:“你們……”
“準備好了沒?”楊宗保已經換好了。
噓……
沈紅邦吹了口口哨:“身材不錯啊!”
因爲衣服有些緊身,所以楊宗保平時隱藏在白大褂裡的好身材顯露了出來。
“走吧!”楊宗保沒有理會沈紅邦,而是上了路虎。
保國隨後也跟了上去。
“那我車就扔在這裡?”陳志超一想到自己的羊頭車要在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獨自留下,還是一陣肉痛的。大院的孩子雖然比一般人的生活條件要好很多,但是畢竟還是工薪一簇。能買得起一輛羊頭車自然很是愛惜。
“走吧!”沈紅邦不由分說,就把陳志超抓上了車子。
陳志超立刻發現對方也是軍方的。因爲這一手小擒拿,分明帶上了很重的部隊流氓的味道。
上車之後,衆人才發現司機都是老熟人。
“花和尚!你這個變態怎麼來了?”陳志超失聲叫了起來。
“對啊,小超超,哥哥怕你旅途寂寞特來陪同!”花和尚十分妖孽的說。
“來了就別鬧!”
楊宗保一開口,花和尚就安靜了。
車子很快開動了。楊宗保拿着武器試手。
陳志朋和楊名互相看了看,沒想到楊宗保的動作十分的熟練,似乎對這些武器很熟悉一樣。奇怪的是除了兩人之外的,其他人好像理所應當一樣,一點也不把楊宗保的行爲放在心上,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殊不知,他們認爲正常的在陳志朋和楊名眼裡就是不正常。
陳志超也打過靶,院子裡的叔叔們都帶過,楊名是當過兵的人自然是熟悉的,也各自摸了起來。
車廂裡除了把弄槍支的聲音,就沒有其它的聲音了。
“我說,楊宗保你帶這兩個人來幹什麼?”沈紅邦突然打破了沉默,讓陳志超和楊名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手裡的傢伙差點被嚇掉。
“我也覺得奇怪呢,這兩個人太弱了!”保國趕緊附和。
“這不是累贅嗎?”沈紅邦不以爲然。
“我是累贅?那他呢?”陳志超不服氣,指着看起來比他還弱的江鬆問。
江鬆被指名,不動聲色的,取過一把手槍……然後十指翻花,槍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拆了之後,又被組裝了起來。
江松露的這一手,讓陳志朋閉上了嘴巴,也讓楊名重視起來。
“呵呵呵呵……”沈紅邦很喜歡看到別人吃癟,所以笑得十分的欠扁。
車子很快就顛簸起來,雖然是在車廂內,但是很快就感覺到了炙熱的空氣。
車子一直在向上行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第一個警戒口。
楊名一下車就發現了自己或許弄錯了目標。因爲前面設崗的是軍方。
江鬆帶着楊宗保他們過去,很快就被放行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騎馬了!”江鬆把一匹馬的繮繩遞給楊宗保說:“前面不通車!”
“我不會騎!”楊宗保牽着繮繩說,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騎馬,我喜歡!”陳志超在城市長大,騎馬對他來說很是稀奇。
“走吧!”沈紅邦則瀟灑的騎上了馬背,炫耀起來。
保國也不是很情願,但是總比走着上去要好。
一陣風吹過,黃沙漫漫。
楊宗保的鼻子抽了抽,總覺得風中帶着一股子腥味。
“怎麼了?”江鬆發現了楊宗保的異樣:“實在不行就和我共乘吧!”
“不用!”楊宗保翻身上馬。
部隊派了一個嚮導。
前面的路十分的陡峭,就算是馬前行都很吃力。坡度幾乎是60度了。
楊宗保突然發現其實情況也沒那麼糟糕,只要夾住馬腹就能騎上去,沒什麼技術含量。
走過一段山路,終於出現了一段相對來說比較平坦的路。衆人也可以在馬上休息一下。
陳志超覺得自己大腿內又酸又疼,肯定是被磨破了。楊名的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
相比較之下花和尚卻顯得很輕鬆。
“情況很嚴重?”楊宗保問。
“呃!”嚮導沒想到會被問到:“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們進去之後要十分的小心。我們以前派進去的醫療隊都失去了聯繫,應該是凶多吉少。並且,每一天我們的封鎖區都在向外擴大,好像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就連第一批的戰士也都被……”
“情況變異了?”楊宗保問。
“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們還是要問前面的戰友!”嚮導也不無擔心的說。
因爲急着趕路,幾人是連夜出發的,但是走到一半,發現面前的道路上被一堆塌方的巨石給擋住了去路。
“我們過不去了,要改路!”嚮導從馬背上下來,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保國!”楊宗保突然問:“白佛寺後山那些人呢!”
保國愣了一下,然後小聲的說:“全部消失了!”
“全部?”
“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但是時間緊,我就沒有仔細找。”保國也忘記了這一茬:“要不然回去我再找找?”
“不用了,到時候我親自去!”楊宗保問完話,走到嚮導身邊:“怎樣,可以過去了嗎?”
“有條路,但是很難走,有部分地方還要步行。”嚮導皺着眉頭,指着地圖畫出了一條路。從地圖上就能看出明顯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