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麻二麻生產海洛因的這個地窖的西南方向的小房間裡。
吳醫生正提着一瓶高濃度白酒,喝個不停。
二麻說讓吳醫生晚上動手,摘去琳琳身上的器官。
而琳琳躺在簡陋的病牀上,奄奄一息,發燒的狀況明顯惡化。琳琳的脖子和臉蛋上紅白相間,昏迷中時不時出現抽搐的情況。
在琳琳的右手手臂上插着一根管子,在管子的上方有一袋葡萄糖點滴,維持她的生命。
雖然有葡萄糖點滴維持身體的部分機能,但看琳琳這正裝,估摸着是很難熬過今晚了。
這也是二麻讓吳醫生今晚動手的原因。
畢竟人體重要的臟器中,有些可以在人體死亡之後,存活很長一段時間,而有些則會隨着腦死亡失去原有的機能。
吳醫生又喝了幾小口酒。
他暈暈沉沉的站了起來,拿起了手術刀。
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帶有精神疾病史的醫生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給病人開刀是一種多麼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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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琳琳現在就面臨着這樣的局面。
之所以大麻和二麻不把他們這些孩子的生命放在眼裡,理由有很簡單。
因爲東東,跳蚤,還有琳琳這些孩子是沒有父母愛護,被社會冷漠甚至是遺忘的流浪兒童。
“好酒,真是好酒!”吳醫生的眼中帶着迷離,他拿起手術刀竟是連麻醉的藥物都沒有給琳琳打,就想切開琳琳的肚腹。
眼見吳醫生手中的手術刀就要刀起刀落,可就在此時,吳醫生所在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住手!”李巖爆喝一聲,隨即腳下連閃,猛地閃身到了吳醫生的面前。
吳醫生還沒反應過來,李巖直接扣緊了吳醫生的手腕,將吳醫生手中的手術刀一把奪了下來。
吳醫生暈暈沉沉的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手術刀就被李巖奪了過去。
吳醫生瞅着李巖,神經兮兮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我要給病人做手術。”
“給病人做手術?一個小小的發燒感冒需要動刀子嗎?”李巖一句反問過後,怒視着吳醫生。
李巖一句反問倒是把吳醫生問住了。
吳醫生嘴巴一開一合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李巖的質問了。
在大麻的記憶中,李巖知道這個吳醫生是受了刺激的精神病患者。
他雖然雙手沾滿了孩子們的鮮血,但他並不是罪魁禍首。
李巖伸出一指,點中了吳醫生的睡穴。
吳醫生只感覺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地上。
李巖知道這個房間的動靜,肯定會驚擾到那個管理孩子們加工毒品的瘦高漢子。
果不其然,東北方向的房間內的瘦高漢子一聽到西南房間的響動後,立刻走了出來,直奔吳醫生所在的房間而去。
而地窖裡還有兩名守衛在聽到響動後,也都從房間裡快步走了出來。
他們三人在走廊裡會和後,瘦高漢子對着那兩名守衛道了句:“你們去那個神經病的房間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沒太大的事情,就警告他幾句算了。”
“是。”那兩名守衛,比外面的那幾名被李巖射殺的工人,訓練更加有素。
他們的右手時刻別在腰間,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在瘦高漢子的指令下,那兩名守衛直接走向了吳醫生所呆的房間。
他們時刻將右手別在腰間,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兩人的腳步,沉穩有節奏。
一聽就知道是受到過專業化訓練的好手。
兩人這般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自然被李巖放出的神念事先察覺到。
李巖迅速的將琳琳放進了這個簡陋的手術室的衣櫃裡。
隨即李巖將手槍中的子彈上膛扣緊了扳機。
如果那兩人進到這手術室中,那麼李巖完全可以用近身作戰的優勢將敵人打倒。
可若是對方在門口駐守,只是想看清楚裡面的情況,那麼李巖不得不另想辦法了。
那兩人離的越來越近,李巖將病牀上的牀單故意往下扯了扯,將昏睡過去的吳醫生放在病牀之上,而他本人則隱藏在了病牀下方。
本來李巖想隱藏在門後的,可藏在門後,限制了攻擊的自由。那般做對於走過來的兩名守衛來說,無疑成了甕中之鱉。
李巖將吳醫生放在病牀上,其實是爲了吸引那兩個人的目光。
畢竟他用病牀當做掩體,雖然能夠攻擊,但有一定的破綻,將吳醫生放在病牀上引起那兩名守衛的注意,能幫李巖爭取一些時間。
兩名守衛走到了門口,二人手中持着槍械,一左一右側在了這個簡陋的手術間的門口。
這二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的摸樣,小心打量着手術間。
當兩人的視線落在了躺在病牀上的吳醫生的時候,瞳孔裡都泛起了遲疑之色。
兩名守衛同時將目光掃向了別處。
時不可失時不再來,李巖本以爲這兩人可能會進來探查吳醫生的情況。可現在看起來,這兩名守衛已經對現場起了疑,想讓他們進來是不太可能的了。
想到此處李巖果斷的擡起了槍口,對準了其中的一名守衛。
蓬!
一聲槍響,一名守衛的目光還沒落在並創下,腦門上濺出了血紅仰面栽倒。
而另一名守衛,如同驚弓之鳥,迅速的將腦袋背到了門檻後,手持着槍,小心翼翼像走廊方向挪動了數步。
李巖本來想一下子放倒那兩名守衛的。可因爲病牀下方的活動範圍太過於狹隘,槍口能瞄準的方位也有侷限性所以未能如願。
不過解決掉了其中的一個,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
這兩名守衛的實力要強於外面的那幾名工人,但地窖裡排出那名監督孩子們製作毒品的瘦高漢子外,就只有這兩名守衛足以對李巖產生威脅了。
現在做掉了其中的一個,李巖雖然不敢放鬆,但肩膀上的壓力頓時減半。
已經驚動了剩下的那名守衛,若是繼續躲藏在病牀的下方,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李巖打了個滾,從病牀下方爬了起來。
李巖悄悄的走到手術間門檻的牆邊,也是緊貼着牆壁。隨時注意着這堵牆後那名守衛的行動。
而自走廊內,瘦高的漢子聽到吳醫生所在的手術間內傳出槍響後,心裡一驚。
他瞅見那名倒在地上的,頭頂滿是血液的守衛後登時反應了過來。
他只是負責地窖內毒品銷售和管理,並不是近身或是射擊方面的高手。
只見瘦高的漢子趕緊持起手機找到了二麻子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瘦高漢子三言兩語簡單的把地窖內的情況給二麻子說了一聲。
二麻子聽他說完,臉色愈發的陰沉了下去。
二麻子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和大麻居住的別墅燃起了烈火,並不是什麼意外,看現在的情況,十有就是那個去地窖裡鬧事的人,殺死了大麻,故意找他們兄弟二人的麻煩。
“走,索尼,咱們去給大哥報仇!”二麻叫上了索尼。
索尼也沒多問什麼,直接上車按照二麻的吩咐一路朝着原材料加工廠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這邊李巖和牆後的那名守衛也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近身作戰比的是功夫和內力的高低,往往更高一籌的人獲勝的機率就越大。
而槍戰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你有一把槍,對方也有一把槍。
任何用槍的好手,都不敢自吹一輩子都能安安穩穩的走在別人的前頭開槍。
槍戰最基本的是反應能力,判斷能力,而這之中還有些運氣的成分摻雜在裡面。
說白了,槍戰就好比一場遊戲,輸贏的背後,代表着個人的生死。也可以說從進入這個遊戲開始,對峙的各方就進入到了生與死的賭局之中。
真正的用槍高手,懂得將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緊緊的掌握在手中,這樣的情況下,用盡全力並且富有經驗的持槍者獲勝的機率會高上許多。
生與死的賭局,李巖和那名守衛都不敢輕舉妄動。也許你僅僅是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被對方一槍爆頭。
這可不是再玩遊戲,玩遊戲還有多次復活的機會。而此時此刻,對於李巖和那名守衛的選擇機會都只有一項,要麼被對方殺死,要麼自己踏着對方的血保住自己的小命。
局勢有些朝着不利於李巖的方向行駛着。方纔那個瘦高的漢子在走廊裡給二麻子打電話李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李巖不知道二麻子還會帶多少好手過來,不過李巖明白,等二麻子帶着人過來的時候,自己和孩子們的危險就會大大的增加。
到那時,李巖就算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沒有把握將孩子們安全的從這個地窖裡帶出來。
想到此處,李巖卻是不再猶豫了。
現在他要改變劣勢,儘量在二麻子搬救兵過來之前,爲自己爲孩子們增添些獲勝的籌碼。
李巖深吸了一口氣,身形快速的反轉,這次他反倒是面對着門檻旁的牆壁。
那名守衛就在這堵牆壁的背後,李巖將自己渾身的靈力彙集在了右腳下,只見李巖猛地一擡腿,一腳踹在了這堵牆壁的正中央。
沉悶的響聲,讓躲在牆壁後的那名守衛心裡咯噔了一下。那名守衛想躲閃可又生怕李巖耍詐,見到身後的牆壁看似安穩如初後還是選擇呆在了原地。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在他繼續扭過身體貼緊牆壁,全神貫注的聽着李巖動靜的同時。他身後的牆壁中央迅速的出現了裂紋。這裂紋剛開始僅僅是巴掌大小。可星點之火可以燎原。這牆壁可以算是支撐地窖不塌陷的支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