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和那神秘女子的對話,李巖可是全部聽到了。
李巖回頭望了一眼審訊室,現在已經大半夜一兩點了,可關雲菲依然在辛勤的審訊犯人力求案件的突破。
李巖想了想,先從公安局裡走了出來,隨後李巖給關雲菲發了條短信:“電影院老闆可疑。”
發完這條短信後,李巖直奔火車站,李巖打算在那個和常遇春聯繫的神秘女子還沒有離開之前,就在半道截住他。
隨手攔了輛TAXI,李巖直接扔給出租車司機100元,讓他加緊時間到火車站。
約莫過了20分鐘,李巖到了火車站。
雖是傍晚,但火車站外的人羣卻是來來往往,車水馬龍。
李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走進售票大廳。
當李巖看到售票大廳裡的等候買票的長龍後送了口氣,估計那女的就算比自己早到,憑這售票大廳裡漫長的隊伍,她一時半刻也買不到去往溫州的票。
犯罪分子最大的特點就是緊張,這緊張心虛的情緒能從犯罪分子的精氣神中充分的體現出來,俗話說的好,紙包不住火,就算他隱藏的再深,也有暴露的時候。而且買火車票,需要身份證,李巖相信那個神秘女子肯定不敢掏出身份證購買火車票。
要是用身份證來購買火車票,相信只要她前腳剛登上火車,後腳溫州那邊的警力就會等候抓捕。
夜深,只有兩個售票窗口營業。
李巖在售票廳尋了個椅子,坐下。
隨即李巖閉上了眼睛,將聽覺放大,李巖將自己的呼吸壓低,儘量均勻些,隨後他將腦海中的雜念排空,什麼都不想全神貫注的注意着售票大廳裡的動靜。
又過了二十分鐘,站在七號售票窗口的女子對着防彈玻璃窗後的售票員道:“師傅買一張去溫州的火車票。”
售票員在鍵盤上輸入了“溫州”兩個字,隨後看着電腦屏幕對着那女子道:“晚上去溫州的沒有直達車,只有過路車,而且只有站票,四點十分發車,確定要買嗎?”
那女子聞言,臉上立刻惶急道:“請問有沒有更早的車,我去溫州有急事。”
“沒有了,今天晚上就這一趟通溫州的火車。”售票員開口道。
“那就這趟吧。”那女子有些失望的說。
“95元。”售票員道。
那女子抽出一張一百元遞給了售票員。
售票員打了個噴嚏,對她說:“不好意思,麻煩您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身份證?”那女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卻見她臉色遲疑了一下,但遲疑過後她並沒有出示身份證。
那女的故意翻了一遍手提包後,臉上帶着無奈的表情對着售票員道:“不好意思,我出來的急忘帶身份證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售票員搖了搖頭:“不行,我們鐵道部優規定,每個人必須持身份證才能買票。”
那女的又說了幾句,但售票員就是不應允。
那女的無奈只好,從等候買票的隊伍走了出來。
李巖睜開眼,他已經確定是這個購買溫州火車票的女的無疑了。
本來李巖可以給發短信給關雲菲說,嫌疑人已經來溫州火車站購票。
但坐上TAXI之後,李巖想了想,若是公安部門介入容易打草驚蛇,還不容自己出面解決了那個嫌疑人。
李巖睜開眼,起身。
售票大廳里人多,自己又不是公安系統的人,要是現在逮住那嫌疑人恐怕會招惹是非。
李巖尾隨在那女的身後,只聽那女的出了售票大廳後,猛地一跺腳自語道:“現在可怎麼辦啊,要是買不成火車票,汽車得等到早上八點才能發車……”
那女的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打開手提包瞅了瞅,看到錢夾裡面的一疊紅票後,她決定乘坐出租車,先去省城,避開江州公安的視線後,再去溫州。
那女的到了售票大廳外的火車站廣場上,她正準備攔截一輛Taxi,可就在此時,一件令她沒有想到的事情發了生了!
一個陌生男子突然衝到她的身前,一把奪走了她的手提包。
手提包裡可是放着現金的,那女的要是沒了手提包就完蛋了。
那女的趕緊向前衝,邊衝邊準備喊人抓小偷。
可話到嘴邊,那女的生怕有人報警,硬是把準備喊出來的話憋了回去。
搶那女子的錢包的人正是李巖。
李巖見那女子想攔截TAXI要跑,登時就果斷的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假裝搶劫那女的財務,讓她暫時離不開江州。
李巖這個主意奏效了。
李巖跑的並不快,這般小跑着對於李巖來說消耗的氣力就像競走一般。
可饒是如此,那女的滿頭大汗的跑着追着。
那女的一邊追一邊破口大罵道:“把包放下,不放下我叫人了!”
你叫隨便你叫,我看你敢不敢!李巖淡然的一笑,扭進了一個衚衕裡。
衚衕裡的光線很暗,那女的追進來後四下張望,也沒看清楚李巖到底在哪。
可就在她摸不清方向的時候,一個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別動!”李巖從衚衕角落裡突然出現擒住了那女子喝道。
隨即李巖快速的給關雲菲發了條短信,說犯罪嫌疑人已經捉到,讓關雲菲儘快與自己聯繫。
殺人犯,這三個字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談之色變的詞,而就在昨天下午下班以後,趙一蓉卻殺人了。
她殺的是她的未婚夫,一個年僅二十七八歲正值壯年的小夥,姜和。
說道殺人的動機,趙一蓉回答的很簡單。因爲錢因爲情因爲仇恨。
結婚前,女方的家人要求男方買房買車,姜和雖然買了房車但落戶卻沒有按照女方的家人的要求落到男方的頭上。
兩個人一開始在一起處感情,並不是因爲錢。
可在一起要註定終身的時候,感情變得現實起來。物質是一切事物的基礎,沒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說什麼感情都是狗屁。
在激烈的爭吵中,兩方的家人互相掐架,而在家庭因素的感染下,兩個人的感情也慢慢得變質,原本親親我我的愛情也變成了讓人費解的仇恨。
趙一蓉就是在她和姜和感情變質後出軌的。
她想氣氣姜和。
但在她和常遇春有了外遇被姜和發現以後,事情再度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遊離在邊緣的愛情經不起背叛,哪怕這背叛只是想挽回曾經的手段。
趙一蓉出軌後,姜和的心變了,姜和也有了自己新的情人,答應趙一蓉的房產,車子全都沒有了,不僅如此感情也完全的淡漠了。
恨,恨入骨髓。
就在姜和準備和新任女友訂婚的前一天晚上,趙一蓉約姜和在常遇春開的電影院裡見面,說要說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姜和來了,但結果卻是被趙一蓉夥同電影院的老闆常遇春殺死。
趙一蓉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爲心中的鬱憤走上了這條道路,但事情終歸是發生了,她的手上也沾滿了姜和的血。
在市局,趙一蓉老老實實的交代了犯罪經過。
在李巖給關雲菲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涼了。
本來以爲可以將殺人的秘密完全掩蓋住,瞞天過海的生活下去。可惜,趙一蓉想錯了,她若是沒遇上李巖,這個案子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還破不了。可惜,她遇上了李巖,而且這個案子還是李巖喜歡的女人接手的,她想跑都跑不掉。
趙一蓉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常遇春也招供了,等待着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殺人是要付出刑事責任的,除非你可以一手遮天,或是有瞞天過海的本事。
關雲菲沒想到這麼棘手的案件,竟然被李巖解決了。
吩咐手下人先將趙一蓉和常遇春移交看守所的同時,關雲菲瞄了李巖一眼,開口說:“改天出來喝杯咖啡吧,我請你。”
李巖呵呵一笑,詼諧的說:“好啊,我等你,你可別說話不算數。”
“你放心,我這人說道做到。“關雲菲說着,不僅又多看了李巖兩眼,在李巖離開公安局去火車站的時候,關雲菲就在猶豫,李巖現在過的是否真如他在審訊室裡所說,那麼好。
在審訊室的時候,李巖給關雲菲說現在自己過的很好,而且已經當上了一個工廠的老闆。
李巖的話,關雲菲只當是李巖病情還沒有好轉,依舊有點呆傻。
可現在的情況讓關雲菲有些意外,李巖竟然孤身一人抓住了殺人真兇,這足以見得李巖是個心思縝密,並且細膩的人。
休息一天,等精神了一定要好好去仔細的探查一番李巖現在的情況。
這是關雲菲的心裡的想法。
幫着刑警隊破案,可是一直熬到了早晨五六點。
該去上班了,李巖苦笑一番,今天還是沒有如約修煉,要是長久這般下去,李巖的夢想可就無法完成了。
李巖與關雲菲告辭,約定後天在上海市場的迪歐咖啡廳見面。
待李巖出去後,關雲菲繼續伏在審訊室的辦公桌上整理卷宗。
這起殺人案發生在鬧市區,影響很不好,關雲菲得將卷宗寫好趕緊上報給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