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兩招,一招比較狠,一招非常狠,你選哪一種?”
“比較狠呢?”馬致遠聽的一驚一乍暈暈乎乎。
“比較狠嘛,顧名思義就是讓他傾家蕩產,但尚能有車有房享受晚年的時光。不過我感覺你們這些人真要到了這種地步,一定會覺得生不如死。”
馬致遠沒表態,樑東半信半疑。
“非常狠呢?”
柳以青站來了,一邊打量馬致遠的屋子裡的佈置,一邊優哉遊哉道:“非常狠比較好理解。他準備怎麼對付我,我就怎麼回報給他。咦,這是什麼,看着非常不錯。”
“紫檀香爐。一個隱士送給我的,睡不着的時候燃香片刻,有助於睡眠,你喜歡送給你好了。”馬致遠迫切的想知道柳以青口中非常狠的招怎麼用,只能任由這傢伙打劫。
“那多不好意思。”
嘴上說不好意思,手裡可一點都沒客氣,遞給施嫣紅,叮囑道:“收好了,這可是馬老闆的一點心意,禮輕情意重。”
“哦。”
施嫣紅似懂非懂的收起來,只覺得這個香爐看着精緻古樸,觀賞到也罷了,實在沒什麼利用價值。她還是更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老闆。”
看着施嫣紅嫌棄的把玩手裡的香爐,樑東一陣肉疼。這個不識貨的女人,就這一個香爐,就頂的上半山腰的三棟別墅了。老闆常說如此貴重的東西擺在客廳,大家也只會當成普通的物件,比放在冷冰冰的保險箱更能顯示出他的價值。
樑東跟了馬致遠好多年,一眼道破香爐玄機的人寥寥無幾。印象裡算上柳以青也只有三個人。
前兩個俱是政商界的大鱷,擁有超凡的眼裡尚在情理之中。柳以青能一眼道破玄機,也算是開了樑東眼界的先和,更何況他是第一個敢從馬致遠手裡坑東西的主。
“寶劍贈勇士,香車配美女。一個小小的香爐而已,贈與他又有何妨。”
樑東心裡忍不住吐槽:“小小的香爐?不說出自風流名士的手中,單說它盛唐的年份,已經足以讓收藏者瘋狂。”
“切,這只是對你上次嚇唬我的一點補償而已。”柳以青也不急,神秘兮兮道:“你說這東西拿去拍賣,能賣多少?”
馬致遠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千萬?”柳以青撇撇嘴,嘆口氣道:“無所謂了,聊勝於無。”
“一千萬?”
施嫣紅前一刻還隨意的把玩,後一秒直接當寶貝的緊緊護在胸口。這下就是有人搶,估計小紅也得和他拼命。
馬致遠無奈道:“一個好好的姑娘,就這樣被你影響帶壞了。”
“踢走樑開文,我一分好處都撈不到,而青山城建大部分的開發都會回到你的手中,我總不能做一輩子吊絲,工廠裡現在急需流動資金,我也只能無恥一點了。”
“你想從哪方面入手?”
談到正事,柳以青表情嚴肅道:“我的能力只侷限在佈局上,最多做一個拼殺前鋒。想要搬到這顆大樹,還需要你的手腕來翻雲覆雨。”
“好。我會命人着手準備。”
馬致遠點點頭。
兩人沒有過多的深入交談,又隨意聊了些攻守同盟的合作事項,柳以青帶着兩人離開馬致遠的別墅。
“老闆。”
馬致遠微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誠如他所言,這件事他一點好處都撈不到,樑開文的盤子很大,以他現在的財力無法接收。只有選對人,纔可以分一杯羹出來。”
“您對他真的這麼有信心?”
“還能更壞嗎?”馬致遠微笑的表情勉強起來,道:“雖然他現在只有一家小小的污水處理廠,可其圈子籠絡的卻是蕭河、宋及時、丁冠欽這樣的人,這些人的成分你自然知道。螞蟻啃大象雖然難以下口,可大象要想踐踏螞蟻,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人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關鍵的人,柳以鳳。”
“她?”樑東略加思索,道:“一直以來柳以青在青山的事,她從來沒有插手,就連柳以青遭遇暗殺的是也沒不見她有什麼表示。看來傳言非虛,柳以青這一脈真的已經和柳家脫離了關係。”
馬致遠臉上的表情又活躍起來,意味深長道:“既然如此,她爲什麼不回京城,仍舊留在青山?”
“小紅,你把這玩意抱的這麼緊幹嘛?”
出了別墅,小紅懷中抱的紫檀香爐更緊。要是有一個小型保險箱,小紅肯定不介意抱在手裡。老丁哭笑不得的跟在身後,一點都不覺得這東西值一千萬。
“以青不是說了嗎?這東西值一千萬呢,工廠的流動資金可全靠他了。”施嫣紅抱的很緊,走路都小心翼翼。
柳以青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把她拉過來從懷裡搶出香爐遞給老丁,道:“老丁,一會拿去跳蚤市場賣了。”
“跳蚤市場?那能賣多少錢。”施嫣紅委屈的說道,眼巴巴盯着老丁手中的香爐。
“關鍵不在於地方,在於買主是誰。”
“是誰?”這下連老丁都好奇起來。就算他的腦子夠用,可也不至於神到如此地步。
“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也去,我要看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能賣一千萬。”
“不行,你得跟我回去。”柳以青一口拒絕了小紅的提議。見她眼巴巴的瞧着自己,那隻受傷的手動來動去,生怕她傷着的柳以青不得不按住她的手,板起臉道:“回去休息,哪都想摻乎。”
“可是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筆的交易。”小紅心有不甘,也不管老丁是不是在跟前,另一隻手搖着柳以青的胳膊,撒嬌道:“求求你,就讓我跟着去看一眼好不好?”
老丁被這對癡男怨女搞的哭笑不得,越想越頭疼。好像自從去了一趟醫院,施嫣紅的心結莫名其妙解開了,也不再避及她和柳以青的關係。想想回頭見要面對蘇宛素的狂風暴雨,老丁的頭怎能不疼。
“也許,當初就不應該讓小紅去照顧柳以青。”
正想着,耳邊傳來一聲幽幽的調侃:“幾位好興致,不知道又來我們別墅打什麼主意?”
老丁不認識從楚家別墅走出來的兩個女生,
可柳以青認識,楚詠歌和楚詠蟬這兩個高貴冷豔的富家千金正仰着鼻孔警惕他們,好像他們又來做賊一樣。
“詠歌,你這話說的不對。”楚詠蟬張嘴說來:“也許人家不是打別墅的主意,而是人呢?說不定人家是想趁着楚詠詩那女人還有點權力,來跑跑關係,真到了股東大會被踢出董事,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你們有錢人都是不講人情只講價值嗎?”
柳以青沒表態,倒是施嫣紅忍不住反脣相譏:“我是該說你們白癡,還是該說你們胸大無腦?詠詩被踢出董事,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趁着小紅對上楚家兩姐妹,柳以青用胳膊捅了捅老丁,壓低聲音道:“剛纔的話你注意到了什麼?”
“胸大無腦。”老定嚥了口吐沫。
秋風已至,兩姐妹還是吊帶短裙,火辣的身材呼之欲出。
“你們這些土鱉懂什麼?”楚詠歌指着柳以青的鼻子冷笑道:“別看你像在開了個破工廠像模像樣,實際上還是個土鱉,你懂經營嗎?你知道最新的時尚嗎?以爲學人家包養個小蜜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也不看看你那小蜜什麼德性,土鱉一隻。”
“土鱉?土鱉怎麼了?土鱉也懂人情冷暖,哪像你們,張嘴時尚,閉口上流,背地裡淨幹些下流齷齪的事。”
施嫣紅本就出自夜場,罵駕的陣仗經歷的太多。這還是顧及柳以青的面子,不然她還有更難聽的話從嘴裡冒出來。
“小紅,你和她們說這些高深的話,她們哪懂。”柳以青拉了拉施嫣紅,制止罵戰,笑道:“對於這種胸大無腦又只會窩裡橫的人,你說這些她們根本不懂。她們哪會想到詠詩下臺,楚家被動,連帶着她們的資產也會縮水,被人制肘。她們只關心終於有機會嘲笑詠詩,一雪前恥了。”
施嫣紅配合的點點頭,道:“你說的對,和她們說話簡直是浪費口水,侮辱我們的智商。我們不和沒智商的人談話,免得拉低我們的智商。”
施嫣紅一隻手挽着柳以青,趾高氣揚的從兩個女人面前離開。這是她最解氣的一次,放佛又變回了夜場裡那個狡黠聰明的女人。
“賤貨,嘴皮子痛快了就想走?”
楚詠歌一揮手,從門口走出幾個保鏢,指着柳以青三人道:“給我把他們推下山。”
“你敢。”
老丁向前一步,指着幾個保鏢的鼻子,沉下臉道:“老子叫丁冠欽,你們幾個不想在青山混了吧?”
別看老丁時常在柳以青面前嘻嘻哈哈,可老丁的名頭擡出來着實能夠嚇唬不少人。
“丁爺,我們只是混口飯吃。”
老丁舒展一下筋骨,指着楚詠歌面露猥瑣,道:“小妞,要不打聽一下我老丁的名頭?信不信只要你敢離開別墅,老子就讓你在青山消失!”
“丁爺,你的名頭就是嚇唬小女生來的?”
樑東帶着兩個人從別墅裡出來,隨後一輛車加長商務車開除來,馬致遠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調侃道:“柳以青,你是不是真的很閒?你要是閒的話陪我去見藍市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