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說完走了,但是那扇小鐵皮窗並沒有關上。裡面的病人開始對着扇小窗戶來了興趣。鐵門裡的十幾個病人眼睛齊刷刷地看這扇小窗戶,才子掃視了一下這些人,他們的神情木然。那些眼神讓人看了極其不舒服。
這時,臨近這小窗的一個女患者,看着才子的臉笑笑,她的笑只是臉在笑,眼睛卻沒有跟着笑。隨後說:“誒啊!帥哥,你來了?”
才子以爲那個女患者認識自己,才子仔細地看看她。
才子明白了,這個患者實在說瘋話。
患者見才子在看自己,她向小窗戶傍邊走來。隨後呲牙向才子笑了一下。
才子看到這笑心裡不覺一顫,他急忙遠離了這扇小窗戶,警察看到才子這一動作,看看才子問:“你怎麼躲了,是不是害怕了?”
才子說:“沒有,只是心裡不太得勁。”
這時,護士領着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到了鐵皮門前,吆喝開向這邊看的患者。
兩人開門出來,醫生看看警察問:“病人呢?”
警察說:“在警車上,沒敢讓她下來。”
這時,護士說:“這是我們的李主任。”
警察說:“啊,李主任事情是這樣的,是這位小夥撿到了一個女人,女人有很嚴重的精神病,他願意出錢爲她治病。”
李主任說:“把她領到內科門診吧,我再那等你們。”
才子說:“李主任,您給她好好看看,我看他很可憐啊!”
李主任看才子一眼,木然地沒說話轉身先走了。
才子心想,這個人哪?怎麼不代理人呢?
才子和警察回到外面的警車裡,三人拽着瘋女人到了內科門診。
李主任和門診醫生正在嘮嗑,裡面正好沒有人看病。看見三人拖拽着瘋女人進來。李主任看看瘋女人說:“就是她啊?”
警察說:“是她。”
李主任看看瘋女人一眼問:“你多大歲數了?”
瘋女人似乎沒聽見李主任的問話一樣,只是呆滯地晃着頭。
李主任接着問:“你丈夫在哪呢?”
瘋女人這時似乎聽懂了李主任的問話,眼睛似乎睜大了許多,像似在思索着。隨後又呆呆地看看李主任。
李主任接着問:“你孩子多大了?”
這時瘋女人眼睛睜的更大了,眼珠子不斷地轉動着,隨後“哈哈哈……”大笑着,消停下來說:“我女兒,哈哈哈……我女兒,你聽媽的話,哈哈哈……!”
李主任說:“你說說,你叫啥名啊?”
這時,瘋女人卻開始唱起來:“我愛北京***……我愛北京***……我愛北京***……。”
才子看見瘋女人這種瘋態不禁笑了一下。
李主任說:“看來這個患者的病情確實很重,這樣吧,既然有人出錢給她治病我們也不能把病人推出去啊!我們先給她編個號,今天是七月二十六號,就叫她七二六吧。你們這就去掛號室,就說我同意的,讓他們用七二六的名字把號掛了。掛完號到這來我給她開個住院手續。”
才子說:“李主任,太謝謝你了,我這就去掛號。”
李主任說:“讓警察和你一起去掛號,到時候外一有啥事,我們可以找警察的。”
警察點頭,兩人出屋,司機和老陳繼續駕着瘋女人。
到了掛號室,警察說:“同志,我們和精神科的李主任說好了,我們帶來的瘋女人,用七二六這個編號給他掛號。”
掛號員問:“李主任同意接收了?”
警察說:“同意了,警察還能唬你?”
掛號員說:“那把你的證件我們看看。”
警察掏出警官證遞給掛號員,掛號員看看警官證,開始寫着東西。稍後掛號員說:“掛號費3元。”
才子急忙掏錢交給掛號員,掛號員把警官證和掛號票,病志本和找的零錢遞出窗口,警察接過來。
兩人回到了內科接診室,李主任開了住院單子說:“先交五千元押金吧,不夠你們再來交。”
才子點頭,拿着單子出屋,李主任走了。
交了押金,辦妥了住院手續,將瘋女人送到精神科。
幾人在市裡找飯店吃口飯,在飯店,才子纔想起問老陳旅店的經營情況,老陳說:“現在效益不錯,上個月開始有了盈餘,雖然只有不到一千元。丫丫旅店的收費低,隨着住宿和吃飯的人逐漸增多,效益應該會好的。”
才子告訴老陳:“我們不圖賺大錢,但要保證旅店不出問題,安全是第一位啊。”
老陳說:“這點我明白,你放心吧!”
才子對老陳說:“這個瘋女人的事就拜託你了,如果需要錢就從店裡出,你一定要定期來看看,我們救人就救到底。”
警察也被才子的慷慨感動了,警察說:“我們也會想辦法的,一旦她好點了。能說出自己的姓名和家的住址,我們馬上就和她的家人取得聯繫。”
吃完飯,已是半夜。
事情安排完,老陳坐着警車和那個警察走了。
才子準備回瀋陽,到了車站才子沒趕上車,就只能在這住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