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就要到了,這天早起,才子看見哈順格日麗又跑到廁所去吐,回來後才子問哈順格日麗怎麼了?哈順格日麗說:“我可能又懷孕了。”
才子聽後一驚,說:“真的?”
他用一隻手摟着哈順格日麗的腰,一隻手摸摸哈順格日麗的小肚子說:“是懷孕了,這裡還蹦呢!”
哈順格日麗用拳頭懟了才子一下子,說:“去你的,這纔多長時間,你怎能摸出來嗎!”
才子說:“我誰啊,我是孩子的爹,我怎麼摸不出來!”
哈順格日麗說:“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才子說:“我怎麼不想啊?要是生個兒子最好了。”
哈順格日麗說:“你想的美,生啥是我說的算!”
才子說:“不對啊?好像聽醫生說,生啥主要的還是看男的。我不打種,你這塊在好的地也不會長莊稼啊!”
哈順格日麗捶打着才子說:“你小子,真是壞蛋!”
………………
春節過後,這天才子單獨去醫院看老丫,這時只有老丫自己在病房。
此時,老丫很想家,她在想草原的兒子,想草原的傻丈夫。她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老丫一再請求出院,才子只好聯繫劉教授和趙教授,兩位教授也考慮到老丫的現狀,都同意了。
幾天後老丫就要出院了,才子又單獨來看老丫,病房裡只有兩人,老丫對才子說:“我想……我想去一次舅舅家,看看他老人現在怎麼樣了,我挺想他的。”
才子想,你舅舅和你媽一樣,精神上也有了毛病,讓她見她舅舅還是不讓她見呢?見了她舅舅,她舅舅可別像她媽一樣犯病。再說了,還沒回家看看,先去舅舅家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想到這,才子說:“真想見你舅舅啊?我怕去諾爾的路不好走,你能受得了嗎?再說了,你不回家看看啊?”
老丫說:“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我怕回憶那段往事。”
才子看看老丫,笑了一下,故意說:“那段啊?”
老丫的臉一下子紅了,老丫看看才子這張俊臉說:“明知故問啊?看來還是沒把你折騰咋地啊!”
才子說:“還沒咋地,那非得把人整死纔算咋地嗎?”
老丫說:“才子,別說了。你的心我那時就知道了。可是我的命苦,沒有那個福分……別說了,那段已經過去了,別再說下去了。”
才子說:“好吧!我不說了。那你去你舅舅家,你的身體行嗎?”
老丫說:“這半年多我恢復好了,我現在渾身有勁了,你放心吧?”
才子問:“那你真的不準備回老家了?”
老丫說:“我現在還不想回老家,因爲家人我都看見了,等我在適應一段在回家看看吧。”
才子說:“這些你和你的家人說了嗎?”
老丫說:“說過了,我爹也答應了,我現在就想見見舅舅?不過我爹說,他們也很長時間不和舅舅聯繫了。”
才子想,還是先別讓她見到她舅舅,見到他舅舅。他舅舅現在的病倒了什麼程度還不知道。
想到這,他思索一下,然後笑了。
才子說:“那我先和你舅舅那裡聯繫一下?”
老丫說:“才子哥就麻煩你了,還有啊,我爹說,我出院讓我兩個哥哥和嫂子送我。”
才子說:“那你等我聯繫好你舅舅,你再辦出院。如果能聯繫上,我們直接去。”
老丫說:“行,你抓緊點。”
才子說:“你這樣着急啊?是不是想你兒子了?”
老丫說:“我不只是想兒子,還擔心我那傻丈夫,還有大嫂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才子說:“放心吧,海額爾在那邊都安排好好的,沒問題。他定期給我打電話,我掌握着他們的情況呢!他們現在過的還好。”
老丫看看才子說:“你真行,謝謝你,不過……。”
才子正聽着,老丫卻欲言又止。
才子說:“你是咋了?怎麼不說了。”
老丫說:“到時候我會說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才子說:“啊,那我知道了。”
才子說完,心想,我知道啥啊?誰知道你要說啥啊?
從醫院出來,回到了丫丫自己的辦公室。
才子想,如何和老丫的舅舅取得聯繫呢?對了,查一下諾爾中學的電話,如果老丫的舅舅現在還上班,就能找到他了。可是經過114查詢,諾爾中學的電話沒有登記。此時,他忘了老丫舅舅的名字,查他家的電話是不可能的。他又一次想到了諾爾派出所,他又查了諾爾派出所的電話號,才子立即撥打過去,接電話的人很有禮貌:
“你好,諾爾派出所有事請講?”
才子說:“你好,我是瀋陽啊!我有事請你們幫忙?”
電話裡說:“你說說看?”
才子說:“我想找你們轄區諾爾中學的一個汪老師給我回個電話,你看能行嗎?”
電話裡說:“這個嗎?”
才子一聽這回答帶着勉強,才子急忙說:“那你們的李所長在嗎?”
電話裡說:“李所長?我們的所長姓趙啊?”
才子說:“啊!那他調走了。”
電話裡說:“調走了。”
才子說:“是這樣,二十幾年前,你們諾爾中學不是失蹤一名女學生嗎?現在找到了,諾爾中學的汪老師是她的舅舅,我們想和他通個話。”
電話裡說:“二十年前失蹤的女生學生?我新來的,這事我還真的不知道。”
才子說:“那麼,你幫我查一下諾爾中學的電話也行?”
電話裡說:“好吧,你等一分鐘。”
一分鐘後……
電話裡說:“你記一下,……。”才子記下了電話。
撂了派出所的電話,他打通了諾爾中學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諾爾中學嗎?”
電話裡說:“是啊。”聽聲音,接電話的是年輕的女老師。
才子說:“我是瀋陽啊?我想找一下你們的汪老師?”
電話裡說:“汪老師?我們這沒姓汪的老師啊?”
才子說:“那你知道,二十年前諾爾中學失蹤一個女學生的事嗎?”
電話裡說:“失蹤女學生?這件事我聽老教師說過,不過詳細地我不清楚。”
才子說:“汪老師就是她的舅舅,他現在是不是退休了?”
電話裡說:“你稍等,我給你問問老教師吧?”
“咔”電話裡傳出話筒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過了好一會。
電話裡說:“喂,喂……,”電話裡傳出了一個年歲大的男聲。
才子說:“我聽着呢?”
電話裡說:“你好,我是於老師啊?你是瀋陽的才子嗎?”
才子說:“對,我叫才子。您還記得那個失蹤的女學生的事?”
電話裡說:“這多大的事呢!我怎麼不記得。你是那幾年來諾爾尋找那個女學生的小夥子嗎?我記得你。”
才子說:“那太好了,於老師,那個失蹤的張薇薇找到了!”
電話裡說:“什麼?什麼?找……找到了?怎麼找到的?她沒死……呀?”
才子說:“沒死,找到了,確實找到了!我們在希拉穆仁草原找到的,她沒死!”
電話裡說:“那她,那她怎麼去了希拉穆仁草原了,那麼遠……”
才子如實的好於老師說了一遍,老丫如何到希拉穆仁草原的過程……
電話裡說:“我說,那時怎麼找也找不到呢?原來是這樣啊!嘿!……”
才子說:“那,汪老師他……?”
電話裡說:“汪老師,早就不上班了,他辦理了病退都十來年了。不過,我聽說他全家搬走了,好像是他大兒子把他們老兩口子接到了北京住了?”
才子說:“於老師,那你有他兒子的住址嗎?”
電話裡說:“沒有,很多年不和他聯繫了。”
才子說:“那您能打聽到嗎?”
電話裡說:“那我可不敢保準,不過我可以問問汪老師的當地的幾個親戚鄰居啥的。”
才子說:“那好吧?就麻煩您了,我那天給你打電話?”
電話裡說:“孩子,我打聽到了給你打吧?你告訴我你的號碼?”
才子說:“您記一下吧,我的手機是138……,”
才子給於老師留下了電話,依才子的意思不準備帶老丫去找她的舅舅。才子怕一見面老丫會更傷心,別把他的心裡障礙問題勾起來。聽於老師說,老丫舅舅被接到了北京,他很高興。這樣它可以直接把老丫送回草原和她的丈夫、兒子團聚,這樣有利於老丫的心裡障礙的進一步痊癒。
第二天,他來到醫院把於老師說的話和她說了,老丫說:“那我現在先不見舅舅。才子,你先送我回草原吧?”
才子說:“那好,你先準備一下,給你的兩個哥哥嫂子打個電話約好時間,之後訂機票。”
老丫說:“還是你打吧?我也不會打電話啊?”
確實,老丫也沒用過電話啊!才子撥通了張成玉家的電話,接通後,才子將手機交給老丫。
老丫笨拙的接起,放在耳邊。
才子看到老丫接電話的笨拙的樣子,覺得很心酸。
心想,老丫現在和這裡的人有很大的差距啊!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