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順着土路緩慢地行駛着,才子望着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吹着從車窗外刮入的暖風,不禁心生漣漪。才子心想,這真是命運,我一個大平原上出生的人,今天卻要到這裡暢遊。特別是老丫會留在這裡,嗨……!真是命運啊!如果不是因爲老丫,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呢!怎麼會在這裡認識這麼多的人呢!
車窗外,那片片的野花不時地在向這車子點着頭,就像在歡迎這輛車上的人一樣。
車子行駛到了一片更大的草場,不遠處一羣點點的白色時隱時現,牧民騎着馬兒穿梭其間。才子知道那點點的白色是一羣羊,在草叢裡吃着草。這個時候才子想起了那句“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詩句”隨後才子才子喊:“在這停一會,這裡景色太迷人了,我們下車看看。”
車子停下,大家下車,老海說:“在這裡照幾張相片最好了,可惜沒帶相機!”
才子說:“沒事,我這手機能照相,就用手機照唄!”
張成玉說:“那給我先照一張,回去我給你大娘看看,她來不上。就讓她看看這裡的相片吧?”
才子笑着說:“那太行了,不過這裡沒馬啊?”
老丫大伯嫂說:“才子,那邊不是羊羣嗎?我們往那邊走一段,和那牧人說說,借他家的馬照幾張。”
才子說:“對,太好了。難得大伯有這個心情,走,我們上車,到羊羣那裡。”
大家重新回到車上,車子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那羣羊跟前。
放羊的老年牧民看到他的羊羣傍邊停了一輛車,他騎馬趕了過來。
才子問:“大哥,我們能借你的馬照個像嗎?”
牧民說:“馬……”之後是幾句蒙古語,才子沒聽懂。
老丫大伯嫂走到老年牧民跟前,用蒙古語和他翻譯了才子的意思。老年牧民點頭,同意了。才子對老海說:“看來這位老年牧民漢語說得不咋地。”老海點點頭。
大家藉着這羣羊,這幾批馬,這一望無際的綠色,這綠色裡映出的片片黃花、白花、紅花,大家擺弄着各種姿勢在這裡開始照相。後來,才子把手機交個老海自己也照上幾張。
這時,老丫說:“才子哥,我騎馬你給我牽着馬,我們倆照幾張唄!”
才子沒多想,笑着說:“來吧,不過你不怎麼會牽馬,可別把你摔着啊!”說完,“呵呵呵……”才子笑着。
很快,兩人照了幾張,才子說:“老丫,我也騎馬,在照幾張。”
老丫大伯嫂和牧民說了才子的意思,牧民笑着,把另一匹馬牽過來,才子上馬。
結果這馬不怎麼老實,加上沒有馬鞍。才子怕摔着,使勁的用兩腿夾着馬背。
馬兒感到不舒服,迎頭嘶鳴幾聲,前踢踏着草地。才子差點摔下來,老丫騎馬到了才子身邊說:“才子哥,看來你馬騎的太一般了!”
才子說:“這馬沒馬鞍,就一條馬繮繩,我能在馬背上呆着就不錯了。”
老丫兩腳一踹馬鐙,她的馬向前跑了幾步停下,才子打馬追了過去。
老丫露着燦爛的笑看着才子的笨樣,老海及時照了一張。
像照的差不多了,老丫和才子下馬。
才子覺得沒過癮,心想,在這遼闊的大草原騎馬溜溜有多好啊?
想到這,才子和老年牧民說:“大哥,讓我們騎着馬在這裡跑上一圈行嗎?”
老牧民說:“……騎馬……?”接下來又是幾句蒙古語,才子除了“騎馬”兩個字聽懂了,其他的都聽不明白。
老丫大伯嫂急忙和才子說:“他問,你會騎馬嗎?”
才子說:“我會騎馬,沒事。”
老丫大伯嫂對老年牧民用蒙古語解釋了。
張成玉說:“我可騎不了,你們騎吧!
老丫大伯嫂也說:“想騎馬,回家再騎唄?”
老海說:“我也能騎,不過不敢讓馬跑。”
就這樣,牧民又牽過來幾匹馬,老海倒是實惠第一個上馬。
才子看看老丫說:“老丫,來啊?”
老丫看看才子說:“騎就騎,說完她牽過馬,翻身上馬。”
才子倒是鬼道,上了那唯一有馬鞍的馬。
牧民也上馬,舉舉馬鞭示意,走吧,跟着我。
完事,他的馬先一步穿了出去。他們三個只有老丫的馬隨着牧民的馬跑着,才子的馬只能小跑。牧民跑了一段,停在那裡看着落在後面的三人。才子打馬直追,老海落在最後。
才子追上老丫說:“我記得我上幾次騎馬騎得挺快啊,這次不敢騎快了。”
老丫說:“才子哥,看來你老嘍!笨了。”
才子說:“可不嘛!40歲的人了!”
老丫說:“才子哥,謝謝你大老遠的來找我。嗨……!害的你也走丟了。”
才子說:“說那些幹什麼,找你是應該的嗎!你不走丟我們還沒機會見面呢!”
老丫說:“說句實在的,我這幾年確實想你想的夠嗆。我經常做夢夢見你,這些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明明白白知道,我不可能得到你了!你已經是另一個女人的男人了。但是,那份遺留的感情就是一直在作怪。我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那段時間,我感覺到我的精神已經崩潰。嗨……!”
才子聽得老丫這些表白,心裡一陣的酸楚,緩緩神說:“老丫,你可不能崩潰,那樣我會傷心,後悔一輩子的。我知道我對你的歉疚,我一輩子都還不完。”
老丫看看才子已經不能自己,淚水涌出,才子看着老丫說:“看你,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就愛哭。你知道我就怕女人的眼淚!特別是你的眼淚,會直接穿透我的心,我會很難受很難受。”
老丫說:“才子哥,別說了,我也不喜歡流眼淚,可是到了傷心處那個女人會不流淚呢!”
才子說:“我們都把彼此的感情埋在心裡吧!等下輩子,我一定把握好。但願我們來生有緣在生在一個村裡,再上一所小學,再上一所中學。上學我還會幫你背書!放學我們還一起回家!”
老丫說:“才子哥,你說的夠嚇人的。別說了,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實意。那些年你拼命地找我,就說明了你的心。嗨……!真的別說了,我們追那位牧民大哥吧。”
說完,老丫打馬先跑了,才子只好打馬追去。
此時,四匹馬已經拉開距離,奔跑在這大草原上。跑了一圈後,四人分別回來。才子讓老海付錢給牧民,牧民搖頭,老丫大伯嫂用蒙古語和他說了感謝話。
才子說:“謝謝,牧民大伯!”
幾人上車,張成玉說:“回老丫家吧?再走別沒油了?”
老海說:“油到夠,不過還是返還是保險一些。”
就這樣,幾人返回老丫家。
老丫家的蒙古包裡……
吃過晚飯,才子問張成玉說:“張大伯,晚上我和老海返回呼和浩特去住。明天我和老海要辦點事,事辦完了,我們就回瀋陽了?你在這裡在住些天吧?”
張成玉說:“大侄子,謝謝你了。老丫這邊也沒啥事了,你那邊很忙大伯知道,你回去吧。我在這住幾天。”
這時,正在收拾碗筷的老丫看了一眼才子說:“才子哥,你回去吧,我確實沒事了。”
老丫大伯嫂說:“才子,真的不好意思,我們家一有點啥事就驚動你!大嫂謝謝你了!”
才子看看老丫大伯嫂說:“別這樣說,許多事情我都沒做好。”
老丫大伯嫂說:“老丫女兒你照顧的那麼好,你還認了乾女兒。她那裡我就放心了,我也是快60歲的人了,照顧希拉格日冷這家確實吃勁了。我兒子一直讓我去北京住,我們沒捨得離開這裡的原因也是放不下他們這一家。”
才子說:“大嫂,這些年確實辛苦你了,本來你完全可以離開這裡,我知道你沒離開是爲了老丫這家人。”
張成玉說:“他大嫂,才子說的對。你是這家的主心骨,你走了,這家人確實日子不好過啊!”
老丫大伯嫂說:“看你們,別說了,把事扯那去了。”
才子說:“大嫂,你在這裡住一天,張大伯一家就會少惦記老丫家一天。我們這麼遠,真的照顧不了他們啥。大嫂你還是別去北京啊!”
老丫大伯嫂說:“我不去,那是我說說而已。”
才子說:“大嫂,我和老海就走了。”
才子說完起身,老海起身先一步出了蒙古包。
蒙古包裡的人出來送才子,到了車前。
才子上車,順着車窗看看送出來的三人。希拉格日冷傻傻地站着,張成玉帶着滿臉的愁容,老丫大伯嫂也木然地看着車子。
老丫卻沒出來送,才子心理很納悶,老丫爲什麼沒出來送自己呢?
才子笑了一下,擺擺手。車子已經啓動,漸漸地離開了這兩座蒙古包。
才子回頭看看,蒙古包前面還是那三位,老丫還是沒出現。
“嗨!”才子嘆口氣說:“這老丫怎麼沒出來送我們呢?難道她……”才子自語到這沒在說下去,老海看看才子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