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要動手?”
“不會吧,校長怎麼能打人呢!”
一幫學生議論紛紛,腳步捨不得離開地方。雖然都已經被韓雲龍催促好多遍了,但卻依舊回頭望着。
張立羣攔住葉歡,道:“葉校長,我們來吧。”
葉歡看看他們幾個,想了想道:“我給你們打個樣,你們按照我的來。”
“好,好!”
走到韓雷面前,葉歡一句廢話都沒說,一腳踹在韓雷小腹上,手搭在韓雷肩膀上,口中道:“跪下!”
小腹劇痛,像是腎水被打破一樣。彷彿搭在自己肩上那隻手有千斤重的力量,讓身子不自覺的往下跪。一擡頭,葉歡一雙丹鳳眼微微睜開,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韓雷強撐着想要站起來,葉歡一腳踢在他迎面骨上,道:“我讓你跪下!”
噗通!
韓雷雙膝着地,砸在地上,他雙手捂住鑽心痛的小腹,仰面看着葉歡。
葉歡左右給了他幾個耳光,韓雷嘴角滲出一層紅色的血水。他擡起頭,突然覺得有些恐懼。
一衆學生都驚呆了,校長竟然真的和人動手了,而且身手還這麼利落。不過幾下,就打的對方站不起來。
韓雲龍忙揮手:“都回去,都回去,回教室上課去。”
葉德勝幾人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這個校長雖然跋扈,囂張些,但脣紅齒白的,像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面書生,怎麼下手竟然這麼狠。
葉歡抓起韓雷頭髮,逼着他和自己對視,語氣帶些困惑道:“你難道就沒打聽過我是誰?”
“我……”
啪!
耳光響亮,死死的抓着韓雷的頭髮,韓雷因爲疼痛必須向上仰頭,他看向葉歡的目光十分畏懼,此刻葉歡在他眼裡真如同一座殺神彷彿。
嗵!
一腳將韓雷踢出四五步遠,葉歡拍拍手道:“留你一條命,是讓你好好打聽打聽,我葉歡到底什麼人。”
葉歡現在的心裡不是憤怒,而是感覺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己這次回來,總是會遇到一個個挑事的人,但沒想到第一個蹦出來的竟然是韓雷,連名字都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葉歡衝張立羣揮揮手,道:“教訓一頓,丟出去。”
“是!”
張立羣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幫保安連續幾天艱苦訓練,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嘛。王強一個人落單吃了虧,大家聯起手來可不怕她們。
三人成虎,這幫保安手持短棍,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
葉歡拍拍手,回過神見講臺上一幫人都詫異的看着自己。他靦腆的笑笑,道:“諸位放心,在梧桐高中,大家專心教書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衆人紛紛點頭,忽然覺得這個葉校長,有些可敬,也有些可怕。
張立羣一幫人追打那幫混混,嘴裡罵罵咧咧,在韓雷被放倒之後,這幫人就成了無主之犬,只懂得一味躲避。
葉歡蹲在禮臺,看張立羣對他們拳打腳踢。
“葉校長,葉校長……”正看得熱鬧,唐明玉湊了過來。
“什麼事?”
“葉校長,請老師這麼大的事怎麼沒和我商量一下。”唐明玉問。
“喔,我什麼事都需要和你商量嗎?”葉歡問。
“不,不是……”唐明玉心裡一慌,道:“可是葉校長,這下開出去這麼多錢,校董他們同意了嗎?”
“嗯,你去通知一下校董會,讓他們將錢快點轉到學校帳上,別耽誤了事。”
“校董會恐怕不會同意。”
葉歡猛的一回頭,目光冰冷:“讓他們照做。”
唐明玉望着葉歡的背影,搖搖頭,撥通了葉峰的電話。
之後,葉歡去了趟醫務室,看了看王強。在張喚雪給王強打完針後,王強現在已經睡着了。醫務室內,張喚雪坐在一旁看書。
“他傷的怎麼樣?”葉歡問。
張喚雪道:“內出血,身上有很多淤青,需要休息幾天。”
“放他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葉歡擡頭看向張喚雪,道:“師姐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吧。”
正低頭看書的張喚雪忽然擡起頭來,眼睛看着葉歡。葉歡漫不經心道:“心口隱痛,氣血不順,四肢百骸有無力感。”
“你……”張喚雪臉色大變。
“沒什麼,走火入魔,十天不加調息,修爲盡散。”葉歡漫不經心道:“做個普通人挺好。”
張喚雪面無血色。
葉歡隨口道:“師姐,是不是先把衣服還給我。”
拿着自己衣服,葉歡吹着口哨離開醫務室。醫務室中,張喚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胸口浮起一片緋紅。
走火入魔,對修行者來說是大忌。張喚雪的修爲是跟隨母親學來,對很多修行者應該知道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自己摸摸索索修煉到如今的境界,再往前走該如何,她便完全不知道了。
葉歡所說的情況,她目前都有。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體內經脈不加調息,修爲盡散還是小事,說不好便有性命之憂。
可讓葉歡爲自己治療……
想起那日的情景,張喚雪臉上就羞得無地自容。自己肯定還得除盡衣衫,自動躺在他面前,讓他爲自己推宮走穴。可葉歡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肯定會趁機沾自己便宜。
而自己玉一般純潔的身子,就要這樣給他玷污嘛?
但如果不治療的話,難道自己辛苦多年達到的一點修爲,就如此散去。
一時之間,張喚雪左右爲難,陷入猶豫之中。
“水,張大夫,水……”
王強迷迷糊糊醒來,吵着要喝水。張喚雪正在掙扎之時,被他這一鬧心中氣的不輕。一擊手刀打在他脖子上,你再睡一會吧你。
擡眼望着窗外,張喚雪悠悠的嘆口氣,心道:“難道自己今晚真的要去找他,還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可如果他趁機提出什麼無理要求……”
打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走火入魔,實力比平常更有不足,如果他真的動起強來,自己該如何是好。
左右爲難之際,張喚雪如放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無意間,張喚雪瞥到桌上的柳葉刀。她用手抄起,狠狠的在空中劈了一下,似乎要將眼前的人影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