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若冰滿面春風地回到了衆將士之處,後面跟隨着嬌羞可人的花想容。
衆將士因着解決了天大的隱患,都神情雀躍,見到兩人之間的暖昧流轉,均露出瞭然的笑容。
這下花想容更是大冏,對衆人瞪着杏眼,嬌斥道:“笑什麼笑,以後比這陰兵危險的東西有的是,你們有這閒工夫還是想着怎麼辦吧!”
聽到花想容的話,所有的將士面面相覷,從笑臉瞬間變成了哭臉,冰王妃,不帶這麼嚇人的!這陰兵已然是可怕之極,再比陰兵還要可怕的東西那將是如何恐怖啊?
看着衆人哭喪着臉,花想容心情大好,總算平衡了,哼,敢笑話本姑娘,不嚇嚇你們,你們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西門若冰無可奈何地看了眼花想容後,對着衆將士大聲道:“衆將士,雖然前途還有未知的危險,但我們的將士是西陵最勇敢的將士,我們的將士是西陵最聰明的將士,我們的將士也是西陵最堅強的將士,所以本王相信,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我們一定會走出這裡!”
“走出這裡!走出這裡!”數萬人齊聲高呼,震耳欲聾,似乎黑暗中的陰霾在數萬陽剛的叫聲中慢慢散開了。
花想容動容地看着振臂一呼,萬人響應的西門若冰,心中暗自敬佩,他的鋒芒總是那麼耀眼,只要一句話就給了將士無窮的信心!讓他們熱血沸騰!
正在她專注於西門若冰時,突然烏金色的光芒破空一閃,一件如閃電般快速的東西詭譎地向花想容疾射而來,花想容輕巧地一個閃身,伸手如爪,堅銳鋒利,黑暗中,她纖美的指如豆腐般的白,似玉般的光澤,指卻如刀劍般寒光閃閃,五道利光從指尖疾射而去,犀利無情穿透了那道金光
。
金光與冷光激烈的碰撞,發出刀劍相擊的脆響聲。
“吱”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慘然的痛呼,
痛呼過後那金光呈拋物線墜地,綠色的液體在空中就四散開來,帶着血雨腥風的惡臭。
“呯”重物擊地,揚起淡淡塵土,留下一條蜿蜒扭動的痕跡。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花想容冷然地輕哼一聲,走上前去,那是一條長約二米的烏金蛇,三角腦袋正保持警惕高昂着,小眼睛裡透着陰毒與痛恨。
“說!你的主子是誰?”花想容見這條烏金蛇頭頂有一個暗色的印跡,這是與人契約的標記,雖然她知道這烏金蛇定然與那妖道脫不了干係,但更想從它的口中瞭解一下妖道的來歷。
“我是決不會告訴你的。”烏金蛇竟然張開了嘴,口出人言,舌信頻吐,透着猙獰。
這將士們何曾見過這樣的怪事,今夜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他們見到了聞所未聞,匪夷所思的東西,這一刻他們對花想容的來歷更是好奇了,眼光中充滿了敬畏。
“是麼?”花想容輕蔑地一笑,蛇性最爲狡猾,最爲奸詐,卻也最爲自私,最爲無情無義,這世上沒有人會願意與蛇契約的。
而那個妖道竟然與這條烏金蛇契約,本來就是不懷好意,是爲了利用完這條烏金蛇後,再用以增加靈力,所以她不相信烏金蛇會爲了妖道而忠誠。
烏金蛇的靈力達到一定的級別後,它的血就是增長功力的靈血,它的魔丹亦能打在武器上增加威力,可以說它渾身是寶。
但它的毒卻是世上最毒的。
只是現在它的毒素卻發不出來了,因爲花想容剛纔一抓之下封了它的毒囊,所以現在的烏金蛇只是一條有靈力的蛇而已,已然不足爲慮了
。
花想容就在烏金蛇緊張的眼神下揚起了手,綿白的掌心中溢出一道金光,那金光飄飄緲緲如霧似絮,流動着異彩…。
“我說!”烏金蛇大驚失色,哪還有剛纔的強硬,嚇得渾身發抖。
這是打魂雷掌!
凡是妖怪最忌九天雷擊,特別是成了精的妖,但凡被雷擊中,道行深的被打回原形,道行淺的一下就化爲灰燼。
“嘿嘿,晚了!”花想容冷酷地笑,她現在不想知道了,因爲這條烏金蛇對她有別的用處了,剛纔她打魂雷掌祭出時,她查探到了這條烏金蛇的靈力竟然達到了九級顛峰,這樣的蛇渾身是寶,相對於妖道的來歷,她更有興趣於它的價值了。
“嗖”烏金蛇見形勢不對,扭頭就欲跑,可是它再快也快不過雷電的速度。
“呯”在花想容冷冽的笑容中,蛇頭被擊中,烏金蛇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被雷擊死了,皮肉泛着燒焦的味道,瀰漫了數裡之外,所有的將士都掩住了口鼻。
花想容笑得如罌粟般燦爛迷人,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般的收穫。
那個妖道一定沒有想到花想容練成了打魂雷掌,否則絕不會捨得把這樣的寶物用來送死。
花想容拎起了漆黑的蛇尾,抖了抖,漆黑的蛇鱗呈灰狀掉落,露出裡面烏黑的肉,看着很是可怖。
“拿頭盔來”她聲音清脆爽朗,一如黑夜中的孤月,透着清澈。
張將軍聽了連忙將頭上的將軍盔遞了過去。
“嘶拉”如刀鋒般的指甲劃破了蛇腹,蛇血一滴滴地掉入頭盔,那裡面漸漸地匯成一小灘綠色的液體,就如翡翠一般透着瑩潤。
“再來一個頭盔”花想容等蛇血流盡之時,又命令道。
李將軍連忙也將自己的頭盔遞了過去。
一片片烏黑的蛇肉在花想容如行雲流水的動作之下,飛快的掉入頭盔中,只一會就堆了小半頭盔
。
花想容滿意地看着一具蛇骨架,裡面的蛇膽還泛着金色的光,如一盞小燈在夜中明亮,這蛇膽也是寶物,能令失明之人重見光明。
“嘶”花想容快速從蛇尾上抽出一條白得透明韌性十足的長線,那是烏金蛇的筋,據說是無堅可催,刀槍砍不斷。
最後花想容才把魔核取出,並把毒囊小心翼翼的收好。
做完這一切,花想容提着頭盔,對着衆將軍問道:“誰想喝這血?”
衆將士面面相覷,蛇一直是作爲邪惡之物,古人都是避而遠之的,別說喝血了,就算是燒熟了也不敢吃啊。
“怎麼?西陵的將士就這麼點膽子麼?”花想容忍不住戲謔,惹得衆人眼神一變,有些躲閃,有些不好意思。
“我喝。”張將軍面紅耳赤,西陵的將士怎麼能被人看扁呢!
他大步走上前去,捧起頭盔咕咚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本來他還屏着呼吸,以防惡腥之味刺激後吐了出來,沒想到喝完後,鼻中竟然一股清香,只覺百骸舒服,渾身似沐浴在陽光之下。
“撲通”他暈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啊,張將軍?”李將軍看了大驚,連忙跑到張將軍身邊,摸了摸他鼻息,見鼻息沉穩,呼氣綿長,就象是睡着了,才放下心來。
“李將軍以爲我謀害了張將軍麼?”悠悠的戲謔聲從頭頂傳來,李將軍微微一愣,面紅耳赤,喃喃道:“怎麼會!”
“既然如此,這裡還有蛇肉,李將軍敢不敢吃呢?”花想容是有心成全李將軍,她看得出李將軍是忠心耿耿爲了西陵,全心全意服從西門若冰,這些蛇肉雖然不如蛇血效果強,卻也能增強體質,百毒不侵,亦是人間至寶,對西門若冰好的人她也是不吝栽培的。
“末將…”李將軍從小怕蛇,莫說吃了,連見到了都是立斬於刀下,絕不看第二眼,所以聽到花想容問起,不禁一陣囁嚅
。
他擡頭看了看西門若冰,卻發現西門若冰根本不看他,此時的西門若冰眼裡只有花想容,西門若冰脣輕勾着寵溺的弧度,眼中情思綿長。
他嘆了口氣,認命的捧起自己的頭盔,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不把自己的頭盔給花想容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麼?
他眼睛一閉,壯士斷腕般張開了嘴,把蛇肉倒入嘴中,哪還敢嚼啊,直接吞了下去。
剛吞時還有些噁心,到後來卻是麻木了,終於把最後一片吞入後,他如釋重負般的,隨手拿起酒壺,往嘴中猛灌,才把往上泛出的噁心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這時張將軍悠悠醒來,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一躍而起,沒想到竟然一飛沖天,惹得衆將士驚訝不已,他們都是鬥士,很明白鬥氣只有達到聖者的級別纔可能一飛沖天,這張將軍明明只是八級鬥氣,怎麼可以一下子進入了聖者呢?
在衆人驚羨的目光中,張將軍有些狼狽的落下了地,他驚喜交加,簡直不敢相信,再次運氣於體內,運行一圈後,發現身體裡的鬥氣充沛,竟然真是達到了聖者中級的水平。
這一下他快樂瘋了,沒想到那蛇血竟然是如此寶物,要知道一個鬥士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鬥氣,而練到八級以上,再往上一級有的是終其一生都未必能行,即使有的人天資聰明勤奮苦練,也得花上三年的時間才能更上一層樓,而張將軍只喝了蛇血一下就連跳了三級,這讓他如何不喜,如何不驚,簡直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了。
“謝…謝…冰。冰。冰王妃。”他木吶結巴,已經興奮地不會說話了,眼中流露出的感激如洪水般的泛濫,此生他對花想容是忠心耿耿了。
花想容調皮的笑了笑,戲謔道:“蛇血好喝吧?”
“好喝,嘿嘿,好喝。”張將軍用手搔了搔腦袋,呆傻地笑。
花想容是有意成全他的,當初在朝廷上爲了取信於東盛,她把張將軍打了二十軍棍,如今算是補償他了。
“恭喜張將軍”李將軍不掩羨慕,走到張將軍身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沒想到蛇血竟然是這樣的寶物,不知道蛇肉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
這一刻他忽然不覺得心中的噁心,竟然有些期待,甚至暗悔剛纔沒有多嚼一會咂吧一下滋味。
他的表情當然沒有逃過花想容的眼睛,她對着李將軍道:“李將軍,你也莫羨慕張將軍,你運氣試試!”
李將軍被花想容窺破心事,臉微微一紅,依言運了運氣,他本是七級鬥氣的鬥士,運氣之下發現體內的鬥氣竟然達到了八級,也喜不自禁地感激地看着花想容。
“多謝冰王妃成全。”他倒頭就拜,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呵呵,再告訴你一件驚喜的事,這蛇肉雖然沒有蛇血能將人的功力提高的多,但有一樣卻是蛇血比不上的,那就是吃了蛇肉的人從此百毒不侵 ,可以延年益壽。相信將軍只要不被人殺死活到九十九是不成問題的了。”花想容抿了抿脣,開玩笑地笑道。
李將軍大喜,他駐守邊彊,那裡天氣潮溼溫熱,時常有毒蟲傷人,好幾次都是九死一生,如今百毒不侵了,對他來說簡直是天降福音,更堅定了他爲國效力的決心。
剩下的魔核,花想容找了一個看着忠心的參將,將魔核釘在了他的兵器之上,這兵器就有了殺妖降魔的能力,當能只限於六級以下的妖魔,不過即使不與妖魔打鬥時,這兵器也會提高一級鬥氣。
那個參將也是大喜過望。
雖然剩下的士兵並未得到什麼好處,但見花想容居然有了寶物毫不猶豫地分給了衆將軍,對她的敬佩之心更是綿長不絕。
試問天下的人有幾人會將這麼珍貴的東西隨意送人?
一干人都對花想容更是死心踏地了。
“冰王妃,你那蛇筋有什麼用?”西門若冰含笑的看着衆將雀躍不已,忽然眉輕挑,笑得邪惡。
“用來綁你用的。”花想容隨口開了個玩笑,這條蛇筋她倒是沒有想好用處,只是覺得十分的堅韌,放在身邊也許以後會用得上。
“綁我?”西門若冰笑得更是邪魅不已,將脣湊到花想容耳邊,邪肆放蕩道:“上次聽你說過sm,要不今天回去咱們試試,我不介意的
。”
“西門若冰”花想容大冏,臉快紅得滴血,
她有一次與西門若冰顛鸞倒鳳之際,實在受不了他旺盛的索求,脫口而出威脅他要把他sm,事後被他追問什麼是sm,她不得已告訴了他,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記得清楚也就罷了,居然當着數萬將士的面說這麼羞人的話,簡直是放蕩不拘到極點!
她無語問蒼天,是什麼讓一個冷若冰霜的男人變得這麼邪肆惡劣了!
正在衆人忘卻了暗夜的恐懼,笑看着兩人暖昧的互動。
遠處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那聲音如雷震耳,地在每次踩踏中都搖搖欲裂。
所有的人都面如土色,腳下的土地似乎正在龜裂之中,衆人驚恐地看着泥土慢慢地凹陷。
“別慌,有本王與王妃在,衆將士稍安勿動,千萬管好胯下的馬匹。”西門若冰的聲音猶如給久渴之人送來甘泉雨露,一下安定了衆人的心。
是啊,西陵國最尊貴的王爺與王妃還在這裡呢,他們還怕什麼?!
所有的人都相信西門若冰一定會帶他們走出危難的,此時信心陡起,所有的將士都安然不動,靜觀其變。
果然,雖然遠處奔騰聲音依然響徹天空,地面震動強烈,也僅有細小的裂紋慢慢綻開,卻並不可怕,幸虧大家不慌不忙,否則人多一亂,馬匹踩踏之下,敵人未到,自傷一半了。
千鈞萬馬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遠方只見一片迷濛,塵土飛揚,塵土之後不知道是什麼樣可怕的東西在窺視着衆人。
衆人屏住呼吸,不敢稍有怠懈,
塵土越來越近,越來越濃,越來越充滿了肅殺之意。
說時遲,那時快,花想容與西門若冰對望了一眼,動如脫兔,飛上半空,如兩隻大鵬展翅,帶着凌厲的殺意,各自從掌心處射出兩道寒光
。
快如閃電……
“欹”一陣陣慘叫痛嘶後,“撲通撲通”接連不斷地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
塵土盡處,無數匹黑色的牛倒在那裡,形成了一堵黑色的肉牆,那些牛的腦袋上都有一根非常鋒利的角,只要人被挑上了定會立刻斃命。
“哪來這麼多的獨角牛?”花想容驚疑不定地看着這些牛屍,牛屍還在不斷的被往前推動,彷彿後面有着推土機把它們寵大的身體往前推進!
那是後面連續不斷的角牛,它們正前赴後繼地往前奔騰。
“這裡離落日魔谷很近,這些角牛定是被人激怒了,引向此處的。”西門若冰凝重地看着越來越推近的牛屍,皺着眉,要知道他與花想容的靈力可以說是擁有開山劈地的力量,可是卻只殺了一部分的角牛,由此可見角牛的數量之多。
任何東西太多都是一場災難。
花想容也不禁有些發怵,這不是魔獸,而是野獸,魔獸有思維,有恐懼,有私慾,而野獸最低等也最直接,他們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心中的憤恨,毫無理智可言。
眼前堆積如山的牛屍已然被頂得鬆動了,已經形成了凸起的狀態,要不了多時,那些受驚的角牛就會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衝擊而來,然後如爆炸般四散開來,見人頂人,見物踩物,衆將士血肉之軀是無論如何也抵禦不住的。
那樣的慘烈是花想容難以想象的。
西門若冰見之一凜,立刻疏導着衆將士往兩邊散去,將中間力量最集中的地方完全的空了出來。
“誰有紅色的衣服?”花想容眼見形勢越來越緊急,越來越嚴峻,厲聲喝道。
衆人都面面相覷,不解的看着花想容,這裡幾萬將士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哪裡來的紅色衣服。
“快想想,哪怕是一塊小方巾都成。”花想容急切的吼了一聲,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紅色的衣服引開衆角牛了。
身爲現代人都知道,受驚的角牛最恨的就是紅色,如果有紅色的東西定會引開它們全部的視線
。
可是平時隨時可見的一方紅布,此刻卻是千金難求,時間就在焦急中度過,大家都心驚膽戰地等待着,等待着即將迸發出來強大的衝擊力。
這時有一個士兵囁嚅着,從衆人當中走了出來,臉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肚兜來,那肚兜迎風招展紅得豔麗,染紅了衆人的眼,衆人看到一個女人的貼身之物從這個士兵的懷中取出,頓時忘了災難的來臨,不禁鬨堂大笑起來。
笑得那士兵更是面紅耳赤,差點不敢再把肚兜拿出來了。
花想容飛身而上,從他的手中接過肚兜,大喜道:“你救了這裡數萬將士的命,所有的將士都會感激你的!。”
剛纔還羞得無地自容的士兵聽了大喜,沒想到一件肚兜還能擁有這麼神奇的力量,居然能救衆將士的命!這一刻他淚流滿面!
不過忽然對着欲轉身離去的花想容企求道:“王妃,用完了能還我麼?這是俺媳婦留給我的。”
花想容愣了愣,有點歉然道:“可能還不了你了。”
“噢”那士兵聽後呆愣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些苦淚,喃喃道:“那是俺媳婦的。”
“等回去,我會給你媳婦上好的絲線再繡一個。”花想容見角牛的力量已經將屍體頂成了一個尖銳的錐形,不再與他多囉嗦,隨口說了聲就離他而去。
“再繡一個?”那士兵呆在那裡悲切地重複了花想容的話,似乎忘了後退,被別的人拉回了隊伍。
“轟”這時,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衝了出來,如炸彈的威力,無數角牛的屍體被頂得飛了出來,四散開來,有的竟然飛到了十米高處,才帶着呼嘯的風摔了下來。
這些並不是主要的,士兵們完全可以應付。
難以應付的是奔涌而出的無數角牛,帶着受驚的眼神,拼命的往前衝,只要攔在眼前的都是它們的敵人,它們的尖角會毫不猶豫地挑出他們的臟器。
地上的高聳的岩石被它們沉重的蹄子瞬間踩成了平地,平得比壓路機還要平坦
。
花想容猛得躍到它們的正前方,離它們十米之處,揚起了那塊鮮紅的肚兜,那紅豔如血的色彩立刻引起了角牛的注意,所有的角牛變得更加的燥怒了,揚起怒氣沖天的牛蹄,瘋了似得向着花想容衝了過去。
只要是被頂上,必然是肚破腸流,只要是被踩上,必然是化爲肉泥……
西門若冰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花想容要紅色的布是作這般的用處,早知道如此,他定然不會讓花想容去輕涉險境,他身形微動欲去追上花想容。
卻被一直緊盯着他的張將軍一把拉住,在他措不及防的情況下,那條烏金蛇筋牽牽的纏住了他。
“你這是做什麼?”西門若冰大怒,運起靈力竟然沒有掙斷這條蛇筋,回頭怒斥張將軍
張將軍在他的滅頂威嚴之下瑟縮了一下,本來給了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綁王爺啊!
但想到花想容的吩咐又膽肥的擡了擡身體,理直氣壯的回道:“王妃說了,一定不能讓您跟上去。”
“混帳,”西門若冰大怒,口不擇言怒罵:“你是本王的將軍,還是王妃的將軍?”
“當然是王爺的將軍!”張將軍想也不想的回答,他雖然敢綁西門若冰,但不至於昏頭到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還不放開本王?”西門若冰看着遠去的只剩一個黑點的花想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但是末將聽冰王妃的。”張將軍下面一句話差點把西門若冰氣死。
他沒有想到前幾天還恨花想容入骨的張將軍這麼快就被花想容給折服了,要是平時他定然是萬分欣喜,花想容得到西陵衆人的認可,比他自己得到認可還高興,可是此刻他卻恨死了!
“張庭威,你再不放開本王,軍法處置。”西門若冰沒有辦法,只能拿出王爺的威儀,欲逼使張將軍就犯。
“王爺,王妃也說了,如果末將放了你,軍法處置末將;如果您罰了末將,王妃家法處置您
。”張將軍忽然臉一紅,有點古怪的看着西門若冰。
這個死女人!西門若冰簡直無語,看來她都算好了每一步,算了,她應該是沒有事的。
西門若冰終於慢慢消退了怒氣,剛纔也是一時焦慮,總是習慣把她當作自己羽翼下的小鳥,總想用自己的能力保護她無憂無慮,可是從認識她到現在,她何時需要他的保護?
每次都是她在給他默默解決前途中所遇到的棘手之事。
望向早已看不到蹤影的花想容,後面無數角牛緊隨而去,將所有的擔憂深藏心裡,嘆了口氣道:“張將軍放開本王,本王不再追去了。”
“好”張將軍聽了立刻解開了烏金蛇筋,才發現自己的全身都被汗溼透了,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膽敢綁西門若冰!
西門若冰向來是一言九鼎,他既然答應了,肯定不會再追花想容了。
“王爺,王妃不會有事吧?”張將軍雖然聽了花想容話,不讓西門若冰追去,但心底也抵制不住對花想容的擔憂。
“本王怎麼知道!”西門若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其實他亦想找個人問,希望有人堅定地告訴他,花想容一定不會有事的!
曾經吒叱彊場殺人無數的西陵戰神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患得患失,甚至迷信於一句話來!
“不會有事,王妃吉人天象定會沒事。”張將軍一愣後,堅定的說道。
“嗯。”西門若冰輕應了一聲,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似乎張將軍的話給了他力量。
那些角牛都隨着花想容而去了,留下了飛揚的塵土,迷住了衆人的眼。
忽然危險感襲捲而來,西門若冰定睛一看,原來是無數帶着火光的骷髏不斷地追逐衆角牛,不停地擊打着它們,逼得角牛狂性大發,瘋了似乎往前衝擊。
他勃然大怒,就是這個火球把衆人陷入了危險的境地,更是讓花想容以身犯險。
“衆將士聽令,對着骷髏頭猛擊,不要讓一個打到角牛身上,打得最多的回去獎斬金刀一把
。”西門若冰冷寒如冰,對着衆將士怒而下令。
衆將士聽了精神振奮,本來沒有獎勵,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現在有了獎勵,他們更是精神百倍,那斬金刀非但鋒利無比,還是榮譽的象徵,是西陵獎給爲西陵作出卓越貢獻的人的,至今爲止才獎出去過三把,而且那三把還都是獎給了一品大將。
而且斬金刀還是有特權,能對西陵皇族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是危害社禝又不違法的都可以滿足。
現在人人都有機會得到,那些士兵怎麼能不勢如瘋虎的撲打火球,甚至忘了這不是與人鬥而是與靈異鬥。
遠處,花想容忽得停了下來,一個飛身站在了頭牛的身上,宛如修羅,每次出手都犀利無比,每次出手都必有一頭角牛倒地,所到之處全是角牛慘嚎之聲,一席青衣雖然樸實無華,卻掩不住她魅世容顏,此刻的她冷漠嗜血如地彼岸花開,所過之處都是地獄的鮮紅。
她本可以將紅肚兜往山崖上扔去,那麼這些角牛會瘋了似得撞上去,這樣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解決它們。
可是她離開時聽到了一句話,有人在小聲咕噥了一句,“唉,老六的媳婦去年就死了,有再多再好的絲線也沒有人繡了。”
原來這個肚兜的主人已然不在人世,怪不得那小兵捨不得失去,原來是這是他妻子的遺物。
也許這個士兵每次出戰就準備好了死亡,所以帶着亡妻的遺物,只是希望黃泉路上有個伴。
那一刻感動了花想容,所以她情願耗些靈力,也要將肚兜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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