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血族十分的邪惡,他們每次祭祀都會抓二百個的孕婦,其中一百是懷男胎的,一百是懷女胎的,而且都是已經九個月快臨盆的,他們做完儀式後,直接剝開了孕婦的肚子取了那一百對童男童女祭祀,並把二百隻紫河車血淋淋的生食了。”怪獸一面說着,一面回憶,說到當時的情景也不禁打了個寒戰。
可見當時的情況多麼的慘不忍睹。
它們妖精魔獸也吃人,但再殘忍也直接一口吃掉,痛快之極,哪會象血族的人那麼的殘忍血腥,沒有人性,那些被劃破肚子的孕婦有的地上嚎了半個時辰才生生的痛死。
那些人渣比它們還不如!簡直是禽獸不如!
“別說了,你知道他們在哪麼?”花想空眼睛閉了閉,忍不住眼中酸澀,她也是一個孕婦,想到血族的邪惡與殘忍,想到那些無辜的孕婦與馬上要降生的胎兒,心中一震巨痛,不忍心再聽下去了。
聽了看了這麼多年爲間煉獄的事,這件事尤爲殘暴!
這太殘忍了,簡直是慘絕人寰!
“不知道,不過他們說,這裡的環境好,靈氣充盈,二千年後會再來這裡。”怪獸搖了搖頭,恍惚了一會後,突然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將這消息告訴了花想容。
“二千年後?”花想容聽了只覺血氣翻涌,二千年後不就是現在麼?她一把抓住怪獸的前肢,也不嫌髒了,激動道:“那次是什麼時候?”
“我算算
。”怪獸被花想容的大力痛得呲牙裂嘴,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後,立刻道:“兩年後的中秋夜。”
“兩年?還有兩年?”花想容鬆開了手,身體一個踉蹌,她還要兩年後才能見到血族,才能知道她孃親的下落。
她娘還得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被鎖兩年!
悲傷,痛苦,失望,同時涌上了她的心頭,她呯地坐在了地上,悽苦的看着遠方,那連綿不絕的山巒,那廣袤無邊的天際,她的孃親到底在哪裡?
她的孃親在哪痛不欲生啊!
她在前世出生後就沒有了母親,到了這世,依然如此,可是她的內心是如此渴求母親的愛,那一份孺慕之情讓她瘋狂,所以知道了這身體的母親被鎖魂了,竟然是這麼的痛苦不堪,這麼的感同身受。
心中就是有一股執念,一定要救出她的孃親。
怪獸看到花想容神思恍惚,不再理它,於是它慢吞吞地挪了挪身體,漸漸地離開花想容十米之遠,又偷偷地望向了花想容,見她還是沒有動靜,大喜,感覺到有了逃跑的力氣,遂拔腳跑向樹林。
花想容依然沉浸在思母的悲痛中,哪裡還管得上這怪獸的逃跑,其實就算知道它跑了,她也不會阻止,她答應的事不會出耳反爾的…
就在她思慮萬千之時,一聲慘叫打斷了她的悲情。
她驚了驚,一躍而起,發足向那慘叫處奔去,但跑到那地方時,只覺毛骨悚然。
那怪獸正在地上打着滾,一片片堅硬的鱗甲似乎被人剝開似的,發現叭叭的聲音,正一片片的往下掉着,鱗是與肉片片相連的,就如人類的指甲,這麼一片片的活生生從肉體上剝離,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每剝一片,血就迅速淹蓋了少鱗的嫩肉,只一會血肉模糊了。
天空中全是無數硬鱗飛舞,漫天中全是血腥的暴戾,而怪獸在其中哀嚎,翻滾,痛楚…
。
“殺了…。我,求…你。”那怪獸看到了花想容,如看到了希望,它嘶聲力竭地叫喊着,血紅的眼中流下一滴滴血淚,目光悽婉無助,無神地向着花想容,它不求生,只求死,只希望她能幫助它,讓它死得痛快。
“好”花想容見它這麼悽慘,也不禁心軟下來,手中揚起斬妖祭,運起靈力斷然揮去。
“叮”斬妖祭的光帶着極速飛向了那怪獸,可是剛到怪獸的身邊,就彷彿被巨大的屏障擋住了,一下將斬妖祭擋了回來,而且回擋的力把花想容連身體都撞飛了。
花想容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後,飄落在地,嘴角溢出淡淡的血絲,美目間全是迷茫,小臉有着些許的狼狽。
居然一個屏障就能傷了她,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花想容踉蹌的跑到了怪獸的身邊,大聲叫道。
怪獸痛得在地上翻滾着,眼中全是恐懼與絕望,痛苦的大喊道:“血咒…這就是…血咒,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泄密,應咒”
花想容一下臉變得霎白,血咒是血族的一個咒語,只是爲了懲罰違誓的人,這已是二千年前的事,沒想二千年後誓言依然約束着起誓的人,還依然這麼威力無比,那他們真正的實力該是強大到何種的程度了?
她突然心灰意冷,手腳冰涼,彷彿一下被抽乾的血液。
別說二年了,就算血族現在在她面前,她的能力就如宇宙天穹中的一顆星,就是以卵擊石,就是米粒之珠,一個屏障就能擋住她的前路,試問她拿什麼去救她的孃親?
她淚流滿面。
“啊。”她突然瘋狂地大叫,手中靈力不甘心地狂亂衝向了那道屏障
不是爲了幫助怪獸,只是爲了她自己,她要知道,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少,難道她練了這麼久,在東大陸也算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難道在血族的眼裡真是一文不值麼?
這個認知逼瘋了她
。
“水之箭”她厲聲大喝,一道水箭如離弦之箭射向了怪獸。
“呯”水箭被屏障擋了回來,激起無數的水光,如漫天細雨般揮灑開來,天空中全是波光鱗鱗的雨珠,在陽光的折射下七彩琉璃般的閃耀,那雨是這麼的美,卻冷得這般的透骨,無數的水珠落在了花想容身上,淋得她全身溼透,她的心涼得更透。
她呆滯地站在雨下,狼狽,失神,發粘在她的臉上,掩映着她蒼白無助,呆如木雞…。
猛得用手揮走眼前的發,她咬了咬脣大吼道:“電之光”
“嘩啦啦”一道道電光從她的掌中又閃了開來,爭先恐後地衝向屏障,用最激烈的電力包裹住屏障,在屏障上閃着淡幽幽的藍光,不停的極光飛竄着,眼前全是“沙啦啦”的電擊聲,但卻唯獨沒有花想容期待的絲毫裂開跡象。
而怪獸的叫聲卻來越微弱,如茵的草地上早已堆滿了一堆的堅甲,還有一團血淋淋的肉在不停的蠕動,痛苦的掙扎,它全無光彩的眼,呆呆地看着花想容,張着嘴,想說什麼,卻痛得無法啓口,嘴中的長舌搭拉下來,流下一癱粘稠的口水。
這就是血咒,就算是死也是奢侈!
“冰之凍”花想容淚流滿面,這血咒太殘忍了,這個怪獸雖然不是善良之輩,但卻也不該受到這般的折磨,全是因爲她,是她害了這怪獸,她哭,是哭她的無能,她的弱小,她的渺小,還有希望的渺茫……
無數的冰塊迅速的包裹着屏障,在花想容的眼前“啪啪啪”散放着冰的冷能力,希望將它凍裂,可是一切依然徒勞,那屏障卻巍然不動,那枯燥的聲音似乎在嘲笑花想容的無可奈何。
怪獸這時突然睜開了眼,而它的身體卻變得暴漲起來,彷彿身體被注了高壓水槍般,吹氣球般的漲了開來,那本來血肉模糊的肉體,一下撐成了透明的顏色,能看到皮膚下所有的筋脈,血管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粗,裡面的血液在汩汩的流動着,似奔流不息的河流,詭異恐怖。
眼見着它的身體快變成了兩倍大,它的四肢只是在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花想容猛得咬破了手指,喚出了赫連恨天的魂刀,大喝道:“破”
魂刀帶着破空的聲間,勢如瘋虎的衝了出去,刀身上還有嗜血的殺意,“呯”終於刀割開了屏障的一個極其微小的裂口
。
花想容吐出了一口鮮血,面如死灰地看着屏障,茫然地收回了魂刀,連赫連恨天的魂刀都只能微創一個血咒的屏障,她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痛苦。
這可是萬年魔刀啊,除了獨孤傲天,這天上魔界妖界找不到比它更堅硬銳利的武器了,可是它卻也沒有打破一個小小的血咒。
頓時花想容只覺生無可戀,原來她是這般的渺小。
屏障中,“呯”地一聲,怪獸終於象氣球一樣爆炸了,炸了個血肉橫飛,那血雨就這麼灑遍了草地,泛着幽幽的紅光,提醒着花想容的無能。
漸漸的那些血肉化成紅煙嫋嫋騰空,慢慢消逝了。
一切彷彿從未發生過,周圍又變得安靜,不知過了多久,鳥兒穿過了剛纔的屏障處,飛回了林上的窩中。
花想容呆傻般的坐在那裡,冷風瑟瑟,單衣溼淋,這一切她都沒有了感覺,直到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夜涼如風……
她猛得驚醒,這算什麼?
放棄就永遠是失敗,爭取還有一線希望!
爲了這份希望,她就得去爭取。
爲了這份爭取的權利,她要去努力。
這一刻她又有了前進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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